第一号恶棍,真是不凑巧,怎么就惹到了他?这下可有麻烦了!”
地字号甲等房间内,李超元鼻青脸肿地站在小衙内面前,屋子里的女人们,不知道已经到哪里去了,地上的橘子也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就从未出现过。李超元揉了揉高高肿起的脸颊,一阵疼痛传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衙内见李超元空手而归,声音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我叫你去带的人呢?带到哪里去了?”
李超元脖子一缩,为什么自己刚才要跳出来,触这个霉头?还沾沾自喜地以为,终于找到在小衙内面前表现的机会了,谁知道,这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啊!他大气都不敢出,看样子,小衙内是发火了,自己可不敢撞他的枪口上。“小衙内,那伙人是硬茬子,碰不得啊!”
“哼!”
小衙内冷笑一声,“这成都府还有哪个是硬茬子?硬得过我么?”
“小衙内,你不信,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就是那伙人打的!他们嚣张不已,我刚推门进去,还没有说话,就被他们打了一顿丢出来。”
“我想着是小衙内的事情,就再次敲门,说是小衙内请这位姑娘过去喝茶,这回他们更加嚣张了,再次暴打我一顿,还连小衙内一起骂了……”李超元添油加醋地在小衙内面前描述当时的场景,说到自己被打的时候,涕泗横流,变本加厉地说吴良他们怎么骂小衙内。“他们骂了我什么?”
小衙内看李超元唾沫星儿满天飞,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本来他今天就格外烦躁,李超元连一个女孩都带不过来,还被人家打了一顿,那群人想找死不是?“这……小衙内,还是不听的好,小的怕脏了你的耳朵……”“叫你说你就说,叽叽歪歪什么?你是不是还要被我打一顿?”
李超元吓得脖子一缩,小衙内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的狠!虽说他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也可以把你活生生折腾疯掉。“小衙内,他们说你……算哪根葱,也敢在他们面前叫唤?”
“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小衙内腾地站起来,双手捏得咯咯作响。“千真万确!小的要是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李超元立即举起手,发誓道。现在是大冬天的,哪里会打雷?但是李超元刚发完誓,就听到外面一阵巨响,他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那声巨响却是外面的戏子们敲的锣鼓,他们要收摊了,提醒人们下次再来观看。李超元弄明白之后,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刚才真是把他吓坏了。“走,跟着我去找那些人!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有躲猖狂!”
小衙内率先走出去,屋子里的人跟在小衙内后面,李超元小跑到小衙内前面,为他带路。来到地字号乙等房间门前,小衙内指着房门道:“是这里吗?”
李超元连忙点头,小衙内走上去,抬腿就是一脚,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这一脚踹得结实,刚才这扇门就被李超元折腾了一下,现在再被小衙内踹上一脚,其中一扇门竟然飞了出去。戏子已经散场,吴良他们正准备走人,今天除了被李超元恶心一下,其他的服务还是满可以的。他们刚站起来,又听到砰的一声,黎平站在最靠门的地方,他一回头,就看见一扇门板朝他们飞来。“小心!”
黎平眼疾手快,他身形暴起,将门板接住,朝着门口丢过去。李超元正要进去,没想到已经飞出去的门板竟然又飞了进来,他冷不丁就被门板拍飞,然后又被压在地上。“废物!”
小衙内见李超元被压在门板下面,他并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踩着门板走进屋子,李超元在门板下发出了一声猪叫。其余的人可不敢像小衙内这么嚣张,他们把门板挪开,将李超元拉起来,李超元脸上红红的,鼻子还挂着两道血迹,额头上也被拍出一个大包,他脑瓜子嗡嗡作响,“我爹都不敢用门板拍我……”小衙内面无表情,眼睛盯着牛惠儿,道:“这位姑娘,不知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住何方?”
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调戏牛惠儿!吴良无明业火顿时冒出三千丈,他将牛惠儿拉到自己身后,道:“这位兄台又是何许人?敢在光天化日下调戏我家牛惠儿?”
“我是何人?”
小衙内脸上如沐春风,“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若是这位姑娘问我,我还可能考虑一下是否告知她,至于你,你是哪门子神仙?凭什么告诉你?”
“那就对不住了。我家惠儿向来不和陌生人说话的,若这位兄台不说,那我们就告辞了!”
吴良拉着牛慧儿就要离去。小衙内脸上闪过一丝狠色,旋即被他掩饰起来,“这位兄弟,你我有缘,今天就由我做东,请你们在醉仙楼天字号房间吃一回饭,权当交个朋友,不知可否赏脸?”
天字号?小衙内真是舍得!他身后的那些人议论不已,他们还没去过几次天字号呢!即便去了,都是蹭小衙内的脸面去的,看来这次又有潇洒的了!吴良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是说不愿意呢?”
小衙内如沐春风的脸顿时变了,“那你就是在作死!”
“给了你机会,却蹬鼻子上脸,你以为我小衙内的饭是谁都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