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我们就这么将一万斤粮食送过去?”
吴良他们走了之后,一个庄客问道。张野生面色阴沉,“当然不是!一万斤粮食,打死我也不会送给他古家湾!”
“我们先把这五千斤粮食送过去,到时候,找到我妹妹,再……”说着,张野生预感到哪一万斤粮食又是自己的了,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吴良和鲁大郎一同往住宿区走来。“阿哥,我要先将赢得的五千斤粮食送回鲁家嘴,咱们在此别过吧!”
快到住宿区的时候,鲁大郎站住脚步,说道。吴良点点头,道:“好,那到时候,张野生将一万斤粮食送来的时候,我再派人通知你过来取!”
“阿哥,我们鲁家嘴赢了五千斤粮食,已经够了,那一万斤粮食,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我老鲁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在乎那四千斤粮食。”
鲁大郎见吴良执意要他收下粮食,连忙拒绝道。“鲁大哥,这四千斤粮食,无论如何你也要收下。以后我古家湾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所以,这算是提前预支的!”
“阿哥,即便你不这样做,我老鲁,也是随叫随到的!”
鲁大郎很是高兴,胸脯拍得震天响。吴良笑了笑,道:“鲁大哥,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派人来通知你!”
鲁大郎抱拳而去,吴良则带着古家湾的人,往住宿区而来。他们要收拾行李,回古家湾了。至于那五千斤粮食,吴良不怕张野生耍赖。因为,这是比赛赢得的,要是张野生敢赖着不给的话,即便是古家湾不说话,其他的十几个寨子,也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往年你张家寨赢的时候,我们都把粮食双手奉上,到了你们张家寨输,凭啥不把粮食给人家送过去?刚收拾好行李,就有庄客来禀报,说张野生带着人过来了。吴良微微一笑,这个张野生,还真是沉不住气。“你告诉他,要是来扯犊子的,就赶紧回去,要是来送粮食的,那就在外边候着,我们一会儿出去!”
庄客领命而去,不多时,帐篷外面响起了张野生不满的声音:“我说古大哥,当年你送粮食来我张家寨,我也没有摆这么大的谱啊?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被晒死了!”
古老大收拾妥当,倒背着手走出帐篷,冷笑道:“张寨主!想当年,我送粮食去你们张家寨,你确实没有让我这样等待过。”
“但是,”古老大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压根就不见我!叫我把粮食放到你们张家寨门口,就叫我滚蛋,是也不是?”
张野生见古老大出来,满脸堆笑,比古老大笑起来还像一朵菊花,不过,他却是像一朵野菊花。“我的古大哥!当年是小弟的不对,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
古老大眉梢一扬,冷哼道:“张寨主!我可不敢当你的古大哥!你的妹妹是我夫人,你要叫我古大哥,我可不敢接受!”
“额……”张野生微微一窒,旋即野菊花继续绽放:“古大哥,咱不论那一辈!你是寨主,我也是寨主,你比我年长几岁,所以,叫你一声古大哥,是理所当然的!”
“呵呵”古老大听得张野生如此奉承,心里早高兴得不得了,但他依旧板着脸,“张寨主!早些年怎么没有听你叫我一声古大哥?怎么,现在我赢了你一万五千斤粮食,你想攀亲戚,叫我一声古大哥,然后,就少出一些粮食,是也不是?”
见自己的内心被古老大拆穿,张野生也不恼怒,更不脸红,“古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看待小弟?真是平白寒了小弟的心!”
“愿赌服输,这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耍赖?再说了,你我两个寨子,本就是一家,我的粮食,给你又如何……”吴良在一旁听得冷笑不已。这个张野生,说起道理来,一套是一套的,一上来就攀亲戚,当初找他要一点硝石,拿去救他的亲妹妹,他也不愿意,现在真正损害到了他的利益,就像个孙子似的谄媚不已,这种人,在吴良这里,想要讨到半点好处,那是门都没有!“我说,张寨主,你光在这里耍嘴皮子,粮食呢?”
吴良问道。张野生欠了欠身子,指着李家坝外面道:“阿哥,五千件粮食都在外面呢!”
“好!既然五千斤粮食在这里,那么,你先回去吧!去把一万斤粮食准备好!这五千斤粮食,我们自己能带回去!”
说完,吴良便要离去。张野生急眼了,要是自己不去古家湾,见不着张小妹,那么,这一万斤粮食,可能就要一斤不差的给了!他忙小跑上去,“阿哥,你看,你们寨子有五千斤粮食,加上我们寨子的五千斤粮食,总共是一万斤,李家坝到古家湾,路途遥远,你们猜二十左右个人,怎么能将一万斤粮食带回去?”
“依我看,不妨让我带着张家寨的兄弟,与你们一同,将粮食押回古家湾,如何?”
吴良想了想,道:“既然张寨主如此好心,那便依了张寨主吧。”
说着,吴良将周青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你先回到古家湾去,先如此如此……”周青听了,连连点头道:“阿哥,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粮食和张野生身上的时候,周青往后退去,悄悄溜走了。他骑上一匹快马,绕开吴良他们,飞也似地朝着古家湾而去。而吴良,则和张野生一同,优哉游哉地,押送着一万斤粮食,朝着古家湾走来。一路上,张野生不断地打听张小妹的情况,都被古老大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了。离古家湾越近,张野生心里就越焦急。他越想越气愤,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为什么要和古家湾打赌?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小妹的身上。可是,张野生从古老大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张小妹的情况不是太好,张野生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