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于仵作还没有来,断案的事情只能暂停。吴良想起赵二郎的水肿,便朝着赵大郎家走来。刚到赵大郎家,依旧是那个二丫出来开门。这次,吴良来的时候,在街上为二丫买了些小吃,一进屋,吴良就将小吃递给二丫。二丫平时很少得到上街去卖小吃,再加上他她家比较穷,也没有多的钱给她买东西吃,所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给她买一些吃的。所以,吴良给她吃食之后,她很是高兴,笑脸红扑扑的,将吃食抱在胸口,生怕别人给她抢走了。“神医啊,阿哥,你真是神医啊!”
赵大郎从屋子里出来之后,见到吴良,竟然倒头就拜。“大郎,你这是作甚?”
吴良奇怪地问道。“那个……我兄弟……哎呀,阿哥,不,神医,我说不清楚,你自己来看吧!”
赵大郎神情激动,拉着吴良就往赵二郎的房间走。走进屋子,吴良就看见,床上的赵二郎,竟然活生生瘦了一圈,眼睛也睁开了,虽说很是虚弱,却比昨天不知道好了千万倍。“他好了?”
吴良也很高兴,“快说说具体的情况。”
赵大郎激动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仍旧有些结巴地说道:“阿哥,你不知道,昨天喂下蛤馔之后,我兄弟就有些反应了,然后你走了没多久,他竟然说自己要上茅厕。”
“我便扶着他去上了茅厕,岂料这一上,就止不住了,总昨天到现在,他一共去了十二次。”
“嗯,这就对了。”
吴良点点头,看来,这蛤馔,治疗无名水肿,还是挺有效的。昨天晚上的时候,赵二郎的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将剩下的猪肚和青蛙吃完了。赵二郎昨天还不能说话的,现在竟然能说话了。赵大郎指着吴良,道:“二弟,这就是给你治病的神医,今天来看你了。”
“多谢神医……”赵二郎的声音有些嘶哑,软绵绵的。“你先休息,过几天看症状是否减轻,要是没有减轻的话,你再来找我,我就住在州主府。”
赵大郎感激地点点头,在吴良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赵二郎给他说的话,便急忙走了出去。“阿哥,你等一等!”
吴良听见赵大郎喊他,停住了脚步。赵大郎面色凝重地说道:“阿哥,昨天晚上我听二郎说,他好像是被人下药的……”“下药的?”
吴良一愣。“是的,我兄弟说,当初他上街去办事,路过一家酒馆的时候,在里面喝酒,有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人走过来,不小心撞到了他,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就感觉到脑袋一阵晕厥,再然后,双脚开始肿胀,慢慢的,全身就肿了起来。”
“还有这事?”
这古代的人,怎么那么多下药的?一般的下药,要么就是直接弄死了,根本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慢性疾病,吴良觉得,赵二郎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蛊了。周青神色一动,问道:“你兄弟记得那人的长相不?”
赵大郎点点头,道:“记得。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花白,不像是楚国的人,嗯……还有,那人的右脸,长了一颗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