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能为不中治疗?”
钱不中的爹握着吴良的双手,“这……那便请郎中快快为我孩子治疗吧!我叫钱不仁,是这个钱家庄的庄主,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吴良笑了笑,看着钱不中,他摸了摸钱不中的颈动脉,又看了看他的瞳孔,笑道:“其实我也不要什么,钱庄主,你家里有大豆吗?”
“大豆?”
“这位郎中,你要大豆作甚?是不是饿了?我们这里有大块牛肉,不用吃红薯。”
钱不仁大手一挥,“快快将宰一头黄牛,切大块的雪花牛肉呈上来!”
“咳咳!”
吴良咳嗽两声,“钱庄主,我们不是饿了,也不是想吃饭,之所以问你有大豆没有,是让你去做一些新鲜的豆腐,准备给钱不中治病。”
“治病?”
“没错!”
得到吴良肯定的答复之后,钱钱不仁激动万分,“快!你们快去磨新鲜的豆腐来!”
“二位稍作休息,豆腐一会儿就能挖来……”钱不仁又是端茶又是倒酒的,就差给吴良他们捏肩膀了。“你也别闲着,我还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红糖,你们庄子里有红糖没有?”
“红糖……”钱不仁平时也不过问这些东西,这都是他妻子在管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他朝着里屋喊了一嗓子:“孩子他娘,家里还有红糖没有?”
“没有了!我这就吩咐人去买!”
钱不仁的妻子走了出来,她拄着一根拐棍,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一口气。“额……钱庄主,敢问尊夫人是身体有恙吗?”
吴良轻声问道。钱不仁叹了口气,“我夫人,那是多年前留下来的病根了……当初生钱不中的时候,得了产后风,十多年了,我找遍了无数的郎中,没有一个人能治好的夫人的病,唉……”提到这件事,钱不仁不住地叹气,“夫人,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老爷,好好的,你提这些事做什么?这是我命苦,怨不得别人,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钱不仁的夫人笑道。产后风?吴良知道,这是产妇在产褥期内,出现肢体或关节酸楚、麻木和疼痛,又称为“产后疼痛”,要是出现这样的现象,不及时治疗或者治疗不当的话,很容易落下病根子,就像钱不仁的夫人这样。这种产后风的病因,大多是因为血虚、风寒、肾虚、血瘀等引起的,要是落下病根,很是不好治疗。“不知我能为尊夫人看一下病吗?”
吴良忽然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钱不仁将他夫人扶到一旁坐下,吴良先看了钱夫人的面部,“劳烦钱夫人伸出手吧。”
钱夫人伸出手,吴良细细地替她把脉之后,又问道:“钱夫人,这么多年,你的手腕脚踝等关节处,在天气变化或者突然活动的时候,是不是像针扎那般疼痛?”
“没错!只要这天气一变化,我的手脚,就疼得不行,有时候,晚上根本睡不着。”
说到自己的病,钱夫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唠叨个不停,什么都说了出来。吴良一边听,一边点头。“钱夫人,那其他郎中给你治病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们来给我夫人看病之后,只要一把脉,眉头就高高皱起,一言不发,有的会开一两副药,有的转身就走。”
提到那些郎中,钱不仁就一脸的不忿。“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郎中又不是神医,他们治不了我的病,那还不是没办法?”
钱夫人不知怎么的,开始数落钱不仁,“你非得将他们赶走心里才舒服?”
“不是,夫人,我这不是着急吗?他们连病都治不好,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郎中?我把他们赶走,不打他们,就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你还说!”
钱夫人忽然生气了,她指着一旁躺着的钱不中,“你看看你儿子,不是因为你,他会躺在这里?”
“我……”钱不仁还想说什么,钱夫人一瞪眼睛,钱不仁就乖溜溜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了。“这位郎中,让你见笑了!”
钱夫人笑了笑,“我家老爷,就是爱发火,上次有一个郎中来给我看病,把脉之后,郎中没有开药,还说我活不了多久了,老爷气愤不过,就打了那个人一顿……”“额,哪里的事?钱庄主这是对您的关爱嘛!他见钱夫人你身体饱受病痛的折磨,郎中又出言不逊,教训一下是应该的。”
吴良顿了顿,问道:“不过,我冒昧地问一下,这和您儿子被打,有什么关系吗?”
“唉,你不知道,那个郎中,本来就是十里外一个赤脚医生,怎知前年的时候,他的女儿被二郎山上的土匪头子看上了,做了压寨夫人,这个郎中就开始报复我们,只要我儿子出门,他知道之后,就会派十多个喽啰来打我儿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吴良点点头,正要说话,周青却拉了一下吴良,小声说道:“阿哥,这是他们的家事,不好干涉,更何况,我们出门在外,不要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该怎么办。”
吴良笑了笑,“钱庄主,尊夫人,这郎中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不过,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好过问……”正说着,忽然有下人跑过来,道:“老爷,夫人,豆腐做好了!”
“嗯,红糖你们买来没有?”
“回夫人,应该快来了!”
被这么一打岔,众人没有聊钱夫人的病了,他们闲聊起来,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庄客快马奔来,掏出一个黄纸包,递给钱夫人,道:“夫人,你要的红糖!”
钱夫人接过红糖,递给吴良道:“劳烦郎中了!”
吴良并不接红糖,只是说道:“这包红糖,拿回去倒在豆腐锅里,文火炖半个时辰,就可以出锅,直接喂给令公子,只消两次,包管他的病就好了!”
“这么神奇?”
钱不仁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治疗方法,他狐疑地看了吴良一眼,“郎中,你这法子究竟可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