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之后,浑身骨骼像是被人锤过,疼得厉害。但古代的酒,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你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很好喝,渐渐地,你不会感觉到喉咙疼,也不感觉到脑袋疼,只会感觉到自己慢慢没了力气,脑袋慢慢变得晕乎乎的,不会上头。其实现代也不是没有古代的这种酒,但是太贵,买不起,而且,还没有渠道买。吴良曾经得喝过一种特供的酒,倒在杯子里,是黄橙橙的,并且,超出杯口两粒米的距离,酒也不会洒出来,喝下去之后,就像古代这种酒一样,很好喝,不上头。钱不仁喝的酒也不少,他搂着吴良的肩膀,开始和他称兄道弟起来,他还一把将钱不中拉到吴良身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孩子,这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叔叔,来,快给你亲叔叔磕一个头!”
“爹,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喝多了?”
钱不中吓了一跳,自己这个爹,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吴良也笑道:“是啊,钱庄主,你应该喝多了吧?我们送你回去休息吧!”
说着,吴良和钱不中一个搀扶着钱不仁的一只胳膊,准备将他拖回去休息。钱不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挣开两人,道:“别碰我!我没喝醉!”
忽然,他看向吴良,突然痛哭流涕道:“兄弟!我对不住你嫂子!”
“我让她受苦了!”
说着,钱不仁眼泪狂飙,“我对不住……兄弟,我知道,你是神医,能不能治好你嫂子的病?到时候,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钱庄主,你先回去休息吧!嫂子的病,我心里已经有一个数了,等明天酒醒了再说吧!”
吴良口水都说干了,才说服钱不仁回去休息。他口干舌燥,又抱起一坛土酒,回到房间,独自喝了起来。他们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吴良又抱着坛子,在屋子里和周青。七皇子一同,喝到晚上,才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吴良醒来,他摇了摇脑袋,并没有宿醉后的难受,反而感觉有些清爽。他洗了个澡,感觉自己更加清爽了,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钱不仁,钱不仁看向吴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阿哥,昨天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啊?”
“额,你没有说胡话,就是你说我是你亲弟弟,叫钱少爷来认我这个叔叔而已……”吴良笑道。钱不中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酒后失言,酒后失言!”
“哈哈,钱庄主,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样子!”
“你还说,叫我给钱夫人治病来着!”
“治病?”
钱不仁一愣,“阿哥,你是说,你能为我夫人治病?”
“唉,不治不行啊!谁叫我昨天喝多了,答应钱庄主了呢?”
吴良叹了口气,背着双手,朝着外面走去。钱不仁呆立在原地,忽然,他反应过来,此时吴良已经走出去了。他急忙追上吴良,焦急地问道:“阿哥,你真的能治产后风?”
“能治不能治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试一试。”
“那不知需要准备什么?”
钱不仁面色一喜,问道。“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只需要九个鸡蛋,九两银子,还有你夫人的头发……其实头发是谁的无所谓,要九根长头发。”
“阿哥,你这是要下蛊?”
钱不仁吓了一跳,他曾经见到一个下蛊的人,就是专门要别人的头发,拿去做一个小人之后,只要在小人的要害部位,用针一扎,不出七天,那人就会死掉,这吴良……“你在想什么呢?”
吴良哭笑不得,“我像下蛊的人吗?再说了,我也不会下蛊啊!我不是说了,头发用谁的都可以吗?”
“额,倒也是,阿哥,我这就去准备。”
见自己夫人的病又有了希望,钱不仁很是高兴,他飞也似地跑向鸡窝,钻了进去,然后,整个钱家庄就响起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最终,钱不仁弄了一脸鸡毛,也没有找到一枚鸡蛋。庄客们以为有人偷鸡,都朝着鸡窝跑去,看见自家老爷满脸鸡毛地坐在那里,众人心里都一阵乐呵,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来。最终还是他媳妇找来的九枚鸡蛋。吴良将鸡蛋敲一个洞,用竹管把鸡蛋的蛋黄吸走,再把头发和银子放到鸡蛋里,把破掉的洞封起来,放到锅里去煮。煮熟之后,吴良取出九枚鸡蛋,用毛巾包住,递给钱不仁道:“带钱夫人去屋子里,用鸡蛋在她的肚子和后背上来回滚动,各半个时辰,只要鸡蛋凉了,就换鸡蛋。”
“还有,十二个时辰不能见风,也就是说,十二个时辰之内,钱夫人必须呆在屋子里,连们都不能开,只能握在床上。”
钱不仁点点头,接过吴良手中的鸡蛋,和钱夫人走进了屋子。一个时辰之后,钱不仁面色痛苦地走了出来。他苦笑道:“阿哥,我这胳膊和腿,应该是快要断了吧?要不,你也给我瞧瞧?”
“钱庄主,你就别瞎闹了!我知道,你站着给我钱夫人滚鸡蛋,的确很辛苦,但你要知道,如此还有两次,你可要忍耐下来呢!”
“什么?”
钱不仁一听,瞪大了双眼,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