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朝着柜台走去,每走一步,他在心里都叨念着一个数字。“倒!”
快走到柜台的时候,吴良默念一声,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几声,他一回头,那些人早已经倒下了。“快,把他们抬进去!”
吴良招呼一声,七皇子已经跑到后厨,找了几个兄弟,一齐将那五个人抬到后厨去了。原来,吴良抬的那个酒坛子,里面有一个巧妙的机关,酒坛子的坛口,有一个小小的,薄薄的凸起,里面放得有蒙汗药,吴良倒了一碗酒之后,将坛子放下的时候,不经意间,已经将那个凸起捏碎,里面的蒙汗药混入酒中,然后那些人就这么中招了。“阿哥,这些人怎么办?”
七皇子看着地上昏迷得如死猪般的五个人,问道。吴良蹲下去,将他们的袖子撸起来,每一个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火焰标志,证明了他们的身份都是黑神教。“先把他们弄醒吧!”
吴良将他们绑起来,然后取过解药,扯着耳朵灌了下去,不多时,那几人就悠悠转醒了。尖嘴白骨精刚一醒来,还有些发昏,他大喊一声:“老大,不好,咱中招了!”
七皇子上去就是一脚,骂道:“啥中招不中招的,小声一点!”
白面黑须的那家伙也醒来了,他摇了摇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门是谁么?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要不然的话,我弄死…”七皇子冷笑道:“要不然你想怎样?你现在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还敢折腾?”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黑神教的人就对了。”
吴良笑道。“知道我们是黑神教的人,还不赶快磕头谢罪!”
微胖的那人骂道。吴良反手就是一巴掌,冷声说道。“什么东西,咋咋呼呼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面对吴良死神般的眼神,那人不敢吱声了。“我问你,刚才你们说什么火药,还有什么桂州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得好的话,我会饶你们一命,说的不好,明天的下酒菜,就是你们!”
“无可奉告!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白面黑须的人别过脸,满脸傲气地说道,一副誓死不说的表情。“不说是吧?”
吴良冷笑两声,拿起一把菜刀,晃了两下,“让我来告诉你吧,是在桂州城什么地方呢…嗯,对了,是在桂州城西二十里地的一座山上,是吧?”
白面黑须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还知道,你们在里面搞火药,火药是用来做火蒺藜的,是吧?”
吴良说的这些,都属于黑神教的秘密,一般的黑神教成员,他们都不一定知道,更别说其他人了,但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想到这里,白面黑须的脸更加苍白了。看着白面黑须的表情,吴良知道,自己说的那个地方,一定是黑神教藏火药的地方,至于黑神教为什么要把火药藏到那么远的地方,吴良就不得而知了。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自己想搞火药,就有人把火药送来了,看来,上天都在帮助他吴良!但是,他还记得,在桂州城,当初发现那个山洞,是因为周青发现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吴良必须问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我问你,你们桂州城的山洞,里面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白面黑须死死地盯着吴良,就是不说话。“不说是吧,很好!”
吴良笑了笑,拿过一张凳子,让七皇子将那人的手摁在凳子上,五指摊开,吴良操起菜刀,疯狂地在五指之间的空隙离剁着。哒哒哒…声音在厨房里回荡着,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哒哒哒的声音叩击着他们的心脏,随着菜刀的上下起伏,白面黑须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滴了下来。“别,我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面黑须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杀了他还可以,但他实在受不了那种煎熬。“说吧,那人是谁?”
吴良将刀子丢了,他甩了甩手,刚才他也是提心吊胆的,手都剁酸了。“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白面黑须并没有回答吴良的问题,而是哀求吴良杀了他。吴良顿时七窍生烟,他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他深吸一口气,道:“七弟,去把阿黄牵过来!”
七皇子去牵狗的时候,吴良将白面黑须的脚绑好,鞋子脱了,用刷子沾了油汤,刷在他的白面黑须的脚板底。阿黄牵进来之后,它嗅了嗅,感觉到空气中有肉的香味,它顿时眼睛一亮,叫了两声,朝着白面黑须跑过去。白面黑须面色苍白,几乎要晕厥了。吴良接过七皇子手中的绳子,让阿黄慢慢靠近白面黑须的脚。阿黄一接近他的脚,就伸出殷红的舌头,拼命地舔着。“哈哈哈…”白面黑须一阵痉挛,他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但怎么也抽不回来。阿黄用舌头舔着他的脚板心,白面黑须只感觉到自己的脚板心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感觉,让他的脸都笑变形了。“求求你杀了我…”白面黑须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他想要昏死过去都不可能。“杀了你?怎么可能?”
吴良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说,我们什么时候放过你!”
“你们是不是也想试一试?”
吴良忽然偏过头,看着那几个人,问道。那几个人的头摇成拨浪鼓,吴良使了个眼色给七皇子,道:“谅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七弟,你们明早的肉包子,还没有做馅吧?正好这几个人可以做,倒是省了一头黄牛!”
七皇子会意,招呼几个兄弟,将他几个人拉到隔间去,不多时,一声声惨叫传过来,传到白面黑须的耳朵里。惨叫声过后,就是一阵舀水的声音,紧接着,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传来,白面黑须再也承受不住那种折磨,崩溃道:“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