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抽屉,拿出一个医药箱。然后拿到书桌边,打开来,拿出里面的云南白药,喷在了手指上。“不是说让我来吗?”
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穿着白色运动衫的男子逆着光拿起了她的手,对着被刺扎上的地方轻轻呼了口气。“安安,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好。”
叶怀玉仰着面去看男人,可眼前只有随着阳光飞舞的尘埃。她急急地起身,跑遍了整栋房子,一间一间房门打开。哪里有男人的踪影。“你是谁?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你出来啊!”
叶怀玉捂住耳朵呼叫着,那个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和她梦中屡屡见到的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刚刚是自己的幻觉吗?是啊,自己从去香港到现在,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药了,或许是上次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的缘故吧。她从包里摸出药来,然后来到楼下的厨房。她打开橱柜的第一个柜门,拿出上面的玻璃杯,接了水将药吃下。坐在餐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似乎清明了许多。当她再次看向手里的玻璃杯,一股慌乱充斥着她的胸腔。她为什么这么清楚,杯子是放在橱柜的第一格,而医药箱是放在书房窗户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她忽然有些害怕,似乎有什么真相正在浮出水面。那三年,她失去的到底是些什么?这个房子,为什么她这么熟悉?她开始逐一的检查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验证自己的判断。锅碗瓢盆调味品,灯的开关,洗手间放杂物的地方,衣柜的格局,房间阳台种的花,以及摆放的位置,全部都在向她印证,这里她一定不是只来过一次两次那么简单。这个房子是秦淮的,那么,自己曾经很早就认识他了吗?原本打算住一晚便找地方搬离,此刻叶怀玉却改变了想法,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留下来找到答案。“为何还要用她?”
杰克问秦淮。“她与公司合约期还没到不是吗?”
“是因为姨母还是因为她?”
杰克说的姨母便是秦淮的姑母秦文琪。“她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个职位,况且我也的确答应过姑母照顾她。”
拇指擦过唇瓣,秦淮眸色暗沉,可恶的,自己竟然又想起她离开前的那个吻。杰克蹙眉:“可是你明知道她身上那么多嫌疑!”
“所以更要留下来。”
“哥,我只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
看着秦淮脸上仍旧明显的牙印,杰克心中暗自担忧。他宁愿就这样顶着这牙印面对大众和媒体,却舍不得动那女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