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此时见事态不妙,忍不住的蹙起了眉梢。虽然他不清楚岳丽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他知道岳丽是个聪明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对他们目前的处境而言只会更好不会更差了。张文浩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岳丽。很快,张文浩从围绕着的密密麻麻人群中走到了圈子里。众人见张文浩突然的靠近,都朝他看去。张文浩现在可是整个野人部落的“红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野人部落每一个人的监视之中。一走近钟佳佳和岳丽,他马上小声的问道:“你们说的这草药确定能够救人吗?”
还不待钟佳佳有任何的回答,岳丽马上说道:“当然。”
“可是刚才这个老太太说这药会有副作用还是什么的……”“你听她在那里胡说八道。”
岳丽撇了撇嘴,瞪了那神农女医一眼。神农女医因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显得非常的着急。马上拽着花鼓扎,让他走近一些,别给他们一伙人说悄悄话的机会。随着花鼓扎的靠近,张文浩说话的声音更小了:“我有个办法让她闭嘴。”
岳丽:“什么办法?”
张文浩并没有回答岳丽的问题,他很快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你不是担心这个药是毒药吗?那我来试给你看看,如果我吃了没事,你可以试一下,毕竟我看你看起来也挺难受的。”
说着,张文浩便当着众人的面,将钟佳佳放在一旁的草药给拿了起来。也不研磨洗洗,直接放在嘴里咬了起来。众人叽里呱啦的,马上议论纷纷。那生病的男子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文浩便当着他们的面将一株草药给咀嚼吞了下去。不只是钟佳佳此时心慌意乱,连一直态度强硬的岳丽都犹豫了起来,忍不住拧起了眉心。钟佳佳有些着急的说道:“张文浩,或许神功女医说的对,你不应该冒这个险。”
“没事。”
张文浩朝她笑笑。“之前我们在森林里,都是你给我们用药,我相信你的能力。”
岳丽对钟佳佳的“信任”,恐怕是带着目的的,她太想要这些人相信她们。但是张文浩的信任却不一样,钟佳佳的心里莫名有些感动。“你看,我现在不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德国张文浩把一株完整的草药给吃干净了,便看向那病人。病男人的样子看上去还是有些犹豫,她的妻子说道:“你就试试吧。”
他的妻子看起来更愿意听信刚才岳丽说的,这人已经发了一个多礼拜的高烧了,有时候都开始说胡话了,真怕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别受了这些妖孽的蛊惑!”
神农谷女医原本是个端庄持重的老人,此刻却变得有些张牙舞爪起来。“吃吧!”
岳丽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草药便递给那男人的妻子。见神农女医要上前去阻止,张文浩马上将老太太给拽住。转移她的注意力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帮我看看我身上的伤吧,这些鞭子留下的疤痕到底应该怎么消除?”
“你让开!”
神农女医这么喊着,张文浩的手却月攥越紧。最终,神农女医没能阻止岳丽等人将草药喂给患者。却是仍旧不相信岳丽和钟佳佳的医术,一整个下午,她都守在那个患者身边,想要观察他的身体反应。竟然希望这个病人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恶化,来证明岳丽她们的方法是错误的。可是事情却发生了反转,傍晚时分,那男人睡了一觉之后,便醒了过来。忽觉神清气爽,烧也退了,连日来的食欲不振,也开始感到了饥饿。等到那男人开始吃馕饼的时候,她的妻子感激涕零的简直要流泪。把岳丽和钟佳佳给叫来,好好感谢了一番。“呵……什么神农女医,不过是稍稍有些经验罢了,我们钟佳佳在中国可是优秀的博士生,专门研究各种植物的属性。和你这种万事万物只靠蒙的保守派是不一样的。”
岳丽的话,有很多连花鼓扎都不太了解的,花鼓扎只能磕磕盼盼的按照自己的理解转述对方的意思。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那个,她好像在嘲讽您的医术。”
“这不过是你们运气好罢了,我早就说过了,这种草药的毒性大,很容易和人的身体相冲。只能证明蛮及的身体正好适合罢了。”
到了最后了,神农谷女医还是不肯承认钟佳佳的能力。不过岳丽看到神农女医走的时候,那一脸灰败恼怒的样子,却还是觉得很爽。等到神农女医离开了,蛮及一家才敢大大方方的对岳丽和钟佳佳表示感谢。这头算是取得了一点小小胜利的岳丽和钟佳佳都觉得很高兴,她们决定去找张文浩,分享这个好消息。张文浩一整个下午都在树上上上下下。达普拉华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师傅”,张文浩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停歇和喘息,达普拉华便用他那猿猴一般的粗放高调嗓音发生的喊叫。像是用一只无心的鞭子一直追在张文浩的背后敲打一般。张文浩只好坚持用最快的速度上树,从各种树杈上跳来跳去。不过神奇的是,一个下午过去了,自己对这棵树的每一个支点和落脚处都非常的清楚,没有支撑的地方攀爬起来,也有了一些技巧。达普拉华有一个计时工具,是一种木头,通过火石点燃之后,一根十厘米左右的木头完全的焚烧干净,就大概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达普拉华让张文浩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上下树至少三十次,就算是他完成了这项训练。张文浩爬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只是可惜,到了傍晚,见到赤红的晚霞,他也没能达到三十次半个小时。张文浩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身上的喊比那暴雨世界的雨还要狂野的从身上冲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