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了我,在决斗之前,不会动我带来的女人嘛?”
糜烟王朝公孙美那战战兢兢的小脸上觑了觑,笑道:“我们只是在闻花香而已。”
闻花香!张文浩将公孙美从石床扶起来,直接拉到自己的身后去。“我听说你们部落的人可不能骗人!”
张文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雄鹰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对方。这种眼神很熟悉,就在糜烟王*见到张文浩的时候,还有上一次他与华耳基迪比试的时候,眼睛里都曾流露过这样的神态来。糜烟王解释说道:“我并没有撒谎,你看。”
糜烟王说着,从床边拾掇起了一束鲜花来。那呛人的鲜花似乎有些古怪,闻了鼻头很不舒服。他将鲜花递给张文浩,张文浩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花,他还没有伸手去接鲜花,忽然,“咚”的一声响。毫无预料的,糜烟王倒在了身后的石床上。“啊!糜烟王!”
在场,只有花鼓扎是真的被吓到了。很快,花鼓扎叫闹着,让守在门口的勇士冲了进来。三四个勇士齐刷刷的闯入,每一个都像是凶猛的野猪一般,将张文浩给扣下了。有人派去喊神农女医,很快,神农女医和钟佳佳一起赶来了。她们一起给糜烟王做着检查,而张文浩、公孙美,还有当时在场的花鼓扎,则暂时被关进了一间茅屋里。很快,西斯王子、华耳基迪一伙人,还有达普拉华,带着丽丽溪,以及一些其他的部落群众,赶到了茅屋来。“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丽丽溪担心自己的父亲,可也担心张文浩,率先向张文浩提问。张文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西斯王子便冷声吩咐花鼓扎:“你来说。”
花鼓扎便将自己刚才看到的都告诉给了在场的众人:“张文浩质问糜烟王的时候,糜烟王原本正要递一束花给他,然后糜烟王突然就倒下了。”
“什么叫做突然倒下?”
达普拉华气恼的问道。“是不是张文浩推了父亲?”
西斯王子引诱的问道。“我才没有推人!”
张文浩气恼的说道,这个西斯王子干嘛总是想要往自己的身上倒脏水呢?“你给我闭嘴!”
西斯王子怒斥了一声。紧接着,花鼓扎告诉大家:“因为当时我站在身后的位置,所以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吧?事情和张文浩根本没关系,我就在张文浩的旁边!”
公孙美刚才还觉得这个侏儒花鼓扎很过分,到现在,他哪里是过分,简直是该死!“我……我……”花鼓扎有些被公孙美的模样吓到了,她恶狠狠的样子,简直像是要吃人,“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小声的说道。“这个女人是张文浩的人,她的话根本不可信。”
西斯再度开口,声音是依旧的冰冷。“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少在那里拐弯抹角的。”
达普拉华实在看不惯西斯王子的嘴脸。“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问问张文浩不就知道了?”
张文浩直接否认道:“我说过了,我没有对这个糜烟王做什么。”
张文浩觉得这伙人污蔑别人推人简直是有瘾了,一次两次的,实在太可恶。“当然,像这样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西斯王子说着话,突然扬了扬嘴角,说道:“不用鞭刑是不行的。”
“喂,你怎么能……”张文浩瞬间激动了起来,想要从地上起身,却是被几个人又按了回去。而西斯根本没有理会张文浩的反应,将目光投向了阿弩长。虽然西斯王子和达普拉华都身为糜烟王的儿子,贵为王子,但是很多事情,却还是要阿弩长拿主意。阿弩长思忖着,却说道:“可以。”
阿弩长也有自己的私心,这张文浩上一次让自己的孙儿身受重伤、颜面扫地,况且,糜烟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快要到决斗的时候了,张文浩的身上伤病越多,对糜烟王的胜利而言也更有好处。“父亲都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过来,现在就用刑不太好吧?”
只有达普拉华帮张文浩说话。“就是,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这样不是他做的,因为疼他也会承认了!”
一直被哥哥眼神示意安静下来的丽丽溪也再沉默不下去了。可西斯王子有了阿弩长的支持,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反驳,立马吩咐道:“还等什么呢?清场,用刑。”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
公孙美大声的喊道。一直站在门口小心窥探局势的云香见状如此,心中大骇,赶紧往糜烟王卧房的方向跑去,想要去找钟佳佳求助。此时这边的人还不知道那头发生的事情,神农女医不亏是行医多年的老医女了,她很快察觉眯眼万的反应应当是中毒所致。一开始便觉事有古怪的巴达㘝在听到张文浩和糜烟王又发生争执的时候便赶忙跑到了糜烟王的卧房来。地上那散落一地的鲜花,甚至是插花用的篮子,她都十分的熟悉。心中大惊,当时人多眼杂,她不敢贸然的去动那些花,显得太过刻意。眼下,一众人等都围在糜烟王的周围,糜烟王妃的抽泣声弥漫在整个房中。巴达㘝便慢慢的朝那床边俯下去,拾起了一只花来,一只一只的捡起来,想要趁大家不在意,赶紧将这些花带走。神农女医只知道糜烟王的反应是中毒,但是中毒之物到底是什么,一时之间却无从知晓。按照惯例,应当先从饮食着手,她便吩咐人去问问看糜烟王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就在巴达㘝心中得意,带着鲜花和花篮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做这些举动的钟佳佳却突然说道:“等一下,会不会是这些花有问题?”
闻言,巴达㘝整个人一颤,心里是立马咯噔一下。“什么花?”
神农女医问。在钟佳佳的示意之下,一群人迅速的朝原本打算默默从房间里退出去的巴达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