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时候当众质问糜烟王,只要决斗之后,就让他兑现自己的诺言...........”“我可是听说当初你为了保护那个叫做公孙美的女人,差点儿杀了糜烟王,你确定能够让那个女人来代替我们公主吗?”
稗荩阴阳怪气的问道。此时稗荩的话仿佛突然间戳中了张文浩的痛点似的,张文浩在此之前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最棘手的,还有公孙美的事情。假如自己死在了这一次的决斗之中,自己还有什么本事保护任何人呢...........?即不能帮花迁娜托于泥淖,更不能保护好公孙美。张文浩思前想后……事情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我,会杀了他!”
张文浩的话,使得在场的三个人都惊住了。不是因为张文浩身在糜烟王的地盘上,竟然敢说出要杀了糜烟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更是因为……张文浩说这话时,眼睛里那赤裸裸的杀心,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糜烟王,是任何其他比他更加强大的人、怪物,他都会将它们摧毁。…….......这一天晚上,花迁娜将偷偷捡回来的点心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边。等到两个丫鬟都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着噼啪有声的炉火发出的淡淡黄光,花迁娜将自己枕边的点心拿了出来。将没有完全打湿弄脏的部分早就剔了出来,好好的放在了袋子里,此时喂到嘴里,轻轻的咀嚼着。她想起了自己从前还在花希岛时候的回忆,点心哈爱是记忆中的味道...........那个时候,母亲经常做这样的糕点给自己吃,父亲也夸赞母亲是天底下最会做糕点的厨娘。母亲也曾教她做这些糕点,来到糜烟岛以后,花迁娜明明可以寻找食材,做这些记忆中的糕点,但是哪怕一次,她都没有尝试过。因为,她害怕自己在糜烟岛上做不出花希岛上的糕点的味道。更害怕自己即便是做出了点心的味道,却始终再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张文浩说,现在花希岛的岛主是花伦多克了,那么意味着父亲已经去世。也不知道父亲去世之前的情形如何,可曾念叨过自己这个被抛弃的女儿。不知道母亲现在的日子如何,那个可恶的花伦多克好歹还娶了孟谷妮,应该会好好的对待母亲吧。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想到张文浩说的那些自己有可能还能回到花希岛的那些话,花迁娜的心中百感交集,眼泪一时之间泉涌一般的充斥在脸上。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既感到心痛,又满怀着思念和期待。唯一情感鲜明的,便是她对花伦多克的恨意。这一点,从他背叛自己的那一天开始,便再也没有改变过。…….......到了夜晚,连山中的野兽都选择匍匐,伺机而动。进入了越来越寒冷的时节,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显得稀碎了。整个部落的寨子更加是寂静无声,唯有一处…....…屹立在悬崖边上的茅屋里,还穿来着仿佛地狱一般的女人的叫喊声。已经很久没有被处罚成为“奴隶”的了,巴丽莱现在是唯一可以消遣折磨的对象。这对于那些人来说,自然是莫大的福音。对待部落的“罪人”.........没日没夜的折磨着巴丽莱,巴丽莱觉得自己虽然还在接受折磨,但是她的灵魂却早已经死去。被非人一般的对待,这样的生活,活着不如死去。然而……每天都有人看管着她,像她这样的罪人,还要用这样的方式留下来,怎么可能放任她就这样去死?夜晚,有三个男人待在巴丽莱这里。谈论着今天的晚宴。“那一道卤肉才真是一绝呢!”
“我觉得那道猪肉才是最好吃的。”
“但我看达普拉华王子最先喜欢吃的是小黄鱼。”
“哈哈哈,这可真不符合他的风格,毕竟看起来,他一口就能吃下一桶小黄鱼!”“哈哈哈哈哈…...…”随着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另外一个男人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很快,在混沌模糊之间的巴丽莱,询问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那男人冷酷的说道。巴丽莱很快又惨叫了一声。但是她不甘心,咬着牙又问道:“我求你了,也和我说说吧............”因为巴丽莱是部落的罪人,那些岳丽制作的好东西自然也落不到她这里来。现在她每天食用的东西,是和那些饲养动物的没两样的粗糙粮食,有的时候连咽入咽喉都成困难。所以短短的一段时光,这个女人不禁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还瘦弱得皮包骨,模样看上去非常恐怖。那男人觉得很烦,打了她一巴掌,空气中响亮的“啪”的一声。那男人显然粗鲁又残暴,按着巴丽莱的脑袋将她朝石床上用力一撞,她的头上立马渗出鲜血来。“啊!”
巴丽莱尖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眼泪还是鲜血,又从自己的眼眶里流了出去。那男人却继续按着巴丽莱的脖子,几乎是要将她杀死。另外的两个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你轻一点吧!”
“别弄死她了。”
巴丽莱还是不死心,咬着牙问刚才说话的那两个男人:“你们刚才说,说……额……说,什么食盐?”
“就是岳丽弄来的那一些。”
其中一个简略的说道。很快,另外一个人向她解释:“岳丽让张文浩从海边晒盐,得到了一种白色的晶状物体,把它加到食物里头,有很好的味道,那些食物都变得格外的美味了起来。”
岳丽、张文浩……那两个男人继续谈论着食盐的精妙之处。只有巴丽莱,陷入了对这两个名字的反复咀嚼和谋杀之中。岳丽、张文浩、岳丽、张文浩、岳丽、张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