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您去见您的妻子就好。”
张文浩咬着牙说道。待他转身要走,糜烟王却是给身旁的勇士使了个眼色,男人们立马上前,一人一只手臂,牵制住张文浩。现在他不想去也得去。张文浩知道,糜烟王已经完全将自己当做他的敌人了,无论是决斗场上的敌人,还是……情敌。现在,他已经彻底的暴露了他原本的凶残面目,连虚伪的伪装都不要了。“你放开我!”
张文浩挣扎着。“我需要再次警告你吗?这里是糜烟族部落,是我的地盘。我想让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想利用我的女儿,制服我?我告诉你,我可以暂时不要你的性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将你怎么样。无论是丽丽溪,还是花迁娜,还是整个糜烟族部落,你休想打他们的主意。”
张文浩此时不再挣扎了,任凭两旁的人按住他的身体。他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糜烟王。“是吗?你如此自信?”
张文浩挑衅的目光,虽然口头上什么都没有说,一双眼睛却像是在说:“这可不一定呢!”
糜烟王再一次动怒了,一步上前,扬起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照着张文浩的脸颊落去。张文浩被打得整个人朝一侧偏去,低垂着脑袋,脸颊处火辣辣的疼,而口腔里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这就是达普拉华反复强调的力量无懈可击的糜烟王,张文浩也算是见识了。没想到没能在角斗场上见识,却是被他的手下按住双手,毫无还击之力的见识了。张文浩很快正脸看向糜烟王,即使是被狠狠揍了一拳,张文浩的脸上却不见任何的畏惧之色。相反的,他眼里的目光变得更加的邪气十足,流血的嘴边是一抹冷笑,阴恻恻的看着糜烟王,仿佛是在无声的嘲笑。糜烟王的怒气值攀升,不过他没有再继续殴打张文浩。而是朝着温泉小径而去……其实糜烟王根本没有亲眼见过花迁娜和张文浩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两个人呢之间有任何的奸情。但是,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总是那般的准确,他能够十分确定的是,张文浩对花迁娜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他愤怒,嫉妒和恼火。不过,他很清楚要如何让一个男人灰心丧气。他准备当着张文浩的面好好和花迁娜展现夫妻间的恩爱,让他明白花迁娜是是谁的妻子。几个人就这样朝温泉小径而去,走过正大门,木头雕刻的门扉旁边,长着的那簇小花明媚照耀。即便是初冬时节,所有的鲜花都挨个凋谢枯萎,那鲜花还像是长盛不衰的神界保护伞一般的在风中摇曳着。很快,他们听到园子里的女人们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张文浩和糜烟王的耳中。是花迁娜的婢女,稗荩在询问花迁娜:“王妃,您干吗如此关心那个张文浩?难不成真如糜烟王所说,您对他的感情不一般吗?”
花迁娜等人装作很认真的在筛选泡茶的干花,望着彼此,一副闺蜜间闲聊的做派。但是,她们早就用余光瞥清楚了侧边的几个来人。但是她们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不过她们知道,糜烟王一定就在其中。她们故意演这一场戏,好稍稍打消糜烟王的疑虑。毕竟,糜烟王的态度是她们在这座岛上能否安逸生活的重要因素。稗荩的提问,让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瞬间都紧张了起来。两颗心揪紧,等待着花迁娜的回答。“哪有什么不一般的感情?我不过是看着他和我一样,远离家乡,有些同情罢了。想着我和他都是一样的背井离乡,无依无靠,就想要帮他一些。不过,说到底,他的死活和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花迁娜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却像是杀伤力很大的重击,一下下的敲在张文浩的心里。他的身体毫无察觉的朝后仰去,一颗心被击落了。糜烟王下意识的看了张文浩一眼,他那受伤失落的表情全部看在糜烟王的眼里。糜烟王提了提嘴角,高兴极了。“那您对他就没有一点儿敬仰之情吗?”
魮鲤问道。“敬仰?你是说那个小弱羊吗?恐怕连我们花希族的勇士都打不过,我为什么要敬仰他?”
花迁娜的话让张文浩更加打击了,没想到之前那个柔弱又惹人怜爱的女子,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张文浩的表情面如死灰,属于男人的自尊心被彻底摔碎了。糜烟王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比他故意当着张文浩的面秀恩爱还要来的爽快。“那您和他怎么会在河边散步呢?好多人都说看到您经常……”“什么经常?只有一次,不过是偶遇罢了,可惜糜烟王并不信任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过是一个背井离乡的女人罢了,无足轻重,也不值得人认真对待。”
花迁娜并非不懂得如何使用女子的手段,想要彻底抓牢一个男人的心,她清楚该如何去做。因为从前在花希岛,父亲的女人多不胜数,她们是如何想尽办法的*父亲,她即便从不参与,但也清楚那些令人作呕的招数。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从前那些她最为之不屑的招数,今天却用在这里,为了让自己的日子没那么难熬。现在,她觉得自己也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了,简直恶心至极,她想要继续演戏下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糜烟王的声音,高声说道:“不,我亲爱的王妃,你值得人认真对待。”
花迁娜和侍女们这才转过头,装作惊讶的朝糜烟王看去。只不过,当花迁娜转过身来,看到糜烟王的身后还有一个张文浩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从虚伪的假装,变得真的惊讶起来。张文浩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糜烟王的身后?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