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要好好的照顾公主,不能轻易的出事。花伦多克紧接着告诉花稗荩:“如果你真的为了娜娜好的话,就不应该把这些消息告诉她,省的让她胡思乱想的。”
花稗荩觉得花伦多克说的也有道理,而且她也不想和他起冲突,便点了点头冷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嗯,去吧。”
花稗荩简直不相信花伦多克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可等到花稗荩要离开的时候,花伦多克却又再一次的出声。他警告她:“娜娜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无论如何都再也改变不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她如今的身份,不要再喊她公主,明白了吗?”
花稗荩扭头看了他一眼,她心里想着,就现在这个残暴自私的花伦多克,根本配不上公主。但是秉持着不和对方起冲突的原则,花稗荩仍旧说道:“我知道了。”
花伦多克的表情这才算是满意了一些,他答应让花稗荩离开。等到花稗荩走了,花支拿哆倒是说:“花稗荩这样子都不像她了。”
花稗荩的脾气暴躁,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呵,长期和老虎待在一起,没有不会变的温顺的绵羊。”
花伦多克的视线却很快的投向了刚才消失的那一群婢女的方向。“我不喜欢有人说我的闲话,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花支拿哆顺着花伦多克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会意:“放心,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去做。”
不久,便传来宫里有几个宫女做错了事情,被赶到糜烟岛去做苦力的消息。不过,在众多的大事件中,这点儿消失便不足以被人津津乐道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花一昧旸那边的消息,他们想要知道张文浩化身水蛇鸟之神昭示花伦多克是诅咒的源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的真假实难证实,就算是花一昧旸想利用张文浩将花伦多克一军,也一定要想一个妥帖的办法,让众人信服。他和自己的儿子花侃图商量着这件事情。花侃图:“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花一昧旸:“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就算到时候失败了,矛头也不会重新对准我们的身上。”
花侃图:“父亲,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还有失败的风险?”花一昧旸:“当然了,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的风险。儿子,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不计后果的横冲直撞,但是我们不一样,就算眼下不能绊倒花伦多克,我们也一定要学会养精蓄锐,绝对不能让花伦多克反过来给我们安一个联合外敌无限君主的罪名。”
花侃图疑惑的蹙起了眉梢:“可是,我们要如何证明张文浩当时的确是水蛇鸟附身了呢?”
水蛇鸟虽然是花希族的禁忌,大家谈之色变,过去为了避免水蛇鸟的诅咒,也做过不少的杀人祭祀避免灾祸的事情。但是说到底,这一次要惩罚的对象是花伦多克,他现在到底还是花希族的蒙泰尔王,万事万物便都需要更加谨慎一些,必须要大家确信张文浩的确是水蛇鸟附体了。父子两个将人从花伦多克那里扣下来,就是力求不让花伦多克将人给带走,将这么一个大好的将他给扳倒的机会给带走。花一昧旸对花侃图说道:“我有一个预感,张文浩是我们现在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个机会。而且,他的背后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花侃图:“父亲,您打算怎么做?”
花一昧旸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诡谲的笑容,他告诉自己的儿子:“放心吧,现在,他们比我们更沉不住气。”
花侃图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口中所说的“他们”所指的到底是谁。夜晚,月明星稀,白天陆陆续续的下过一点儿雪花以后,月亮挂上了树梢上,雪便彻底的停了下来。不远处的枝头上,一支被雪花压完了的树杈,在长久的僵持之中,终于承受不住积雪的力量。“咔嚓”的一声断了,而那树枝上的积雪,也随之落下,正好砸在了路过的穿着深沉绿色衣服的人的身上。因为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一行只有三个人。他们花费了一点儿时间才好不容易混进写着“功勋爵士”几个字的院落中来。花一昧旸的家大的出奇,还是当初花冕王下令让人大兴修建的,看得出从前的君王对花一昧旸非常的尊敬。这使得达普拉华几个人混进来以后迷了好半天的路,差点儿就被夜晚巡逻的士兵给发现了。现在是非常时刻,所有的花希人都想要知道张文浩到底是不是被水蛇鸟给附体了。现在外面散步着两种不同的说法,一种相信了张文浩那天在会议大殿上说的话,认为花伦多克便是他们这个世纪的灾难,张文浩是水蛇鸟派来的神祇,是来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另一种说法,是张文浩的身上刻着水蛇鸟的图案,他才是水蛇鸟诅咒到来的真相。之前的那些人也是他派来的,为了搅乱他们民族的安宁。后面的说法自然是花伦多克故意散步出去的,如果所有人都相信了前者的说法,那自己的王位就坐不了几天了。张文浩从白天昏迷醒来之后,状态就一直非常不好。其实他没多久就苏醒过来了,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有数不尽的蚂蚁在攀爬,啃食自己的身体一般。那种难受的感觉并不止存在于表面的皮肤之中,更是深入骨髓。他只有不断的按压自己之前断掉的肋骨,只有用一种极致的痛苦去抵消另外一种极致的痛苦,他才感觉身体稍微没那么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被折磨着,张文浩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些人所说的,诅咒之术的后遗症。张文浩的心中,也并非没有半点儿的恐惧,他在思考自己接下来会如何?这种极度痛苦的感觉会持续多久,自己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