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耳朵里已经塞了岳丽交给自己的耳塞了,但是那巫师念响咒语的声音却还像是在自己的耳边大声的吟诵一般。张文浩的痛苦一时牵动着许多人的心,在开始施咒之前原本想要见张文浩一面的丽丽溪和花迁娜看着张文浩现在那如此痛苦的样子,都心如火烧一般。花木檀达看了看丽丽溪如此焦灼的模样,轻轻的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而花伦多克看着妻子的模样,却是越来越迷缝着自己的双眼。不多时,他狠狠地掐住花迁娜的手腕,靠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过来看,你会受不了的,既然现在你非要来看,就别给我丢脸。”
花迁娜只是一咬牙用力的挣脱了花伦多克的束缚,连看都没有看他,双眼仍然是望着正前方。前方,随着诅咒的进行,张文浩的意识逐渐迷失了,他企图控制自己的思想,让自己在那极度的头痛欲绝之中仍旧保留自己的思维,但是他彻底的失败了。他开始发狂,疯狂的敲打着金色的牢笼。他开始想要杀人,扒人的皮,喝人的血!他用自己的身体开始撞击那金色的笼子,“哐哐”的一阵狂响,站在笼子附近的人吓得退了三四步。他们是有多害怕才会觉得张文浩能从连月光兽都不能挣脱的牢笼里逃出来伤害他们?不过,人们还是被张文浩的力量给吓住了,发狂的张文浩不断的捶打着笼子的内壁。那金色的牢笼在张文浩不断的击打中变了形状,好好的笼子在张文浩的手下宛如变成了废铁一般。而他自己,则如猛兽一般的大声嚎叫着:“啊!啊!”
其实他是想要说:“杀人!我想要杀人!我想要吃人肉,喝人血!”
但是他的内心狂躁,整个人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他只会不断的大喊大叫,并且捶打着金笼子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并且逃出这牢笼的束缚。但是无论张文浩看起来有多么可能从笼子里冲出来,十多分钟过去了,他还是好好的被关在笼子里面。这时,看着张文浩经历了这么久的痛苦的丽丽溪再也忍不住了。她不顾花木檀达的阻拦,还是站了出来,对着那阶梯最上方的花伦多克喊道:“蒙泰尔王,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巫师也短暂的停止了念咒,转过身去对花伦多克说道:“蒙泰尔王,现在的确只要停止施咒,等张文浩勇士意识恢复的时候,看看他的力量如何就可以了。”
可是,花伦多克却用一双染了雷霆之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那巫师,反问道:“我让你停下来了吗?”
巫师有苦不能言,只能将自己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继续念自己的咒语。“花伦多克,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此时,花迁娜也安耐不住的问他了。“赶尽杀绝?这诅咒才进行了多久?你们这些个女人就眼巴巴的求情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心系一个外人?你们一个已经被许配婚约有了未婚夫,一个都怀胎五个多月了快要当母亲的人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不守妇道吗?”
花伦多克的这几句话说的很重,而且声音也很大。丽丽溪才不管这个家伙胡言乱语什么,可花迁娜却是脸上无光,顿时脸红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是紧紧瞪着花伦多克。如今的花伦多克再也不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那个少年了,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心也变得灰蒙蒙浑浊不堪。“好啊,你就尽可能的作吧,反正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快糟蹋的差不多了。”
花伦多克笑了笑:“你还真别威胁我,我还就怕这群人不怕我。谁得罪了我,我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回去,让他们都知道知道,得罪我花伦多克的下场。”
花迁娜不再看眼前这个男人了,她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花伦多克的,她竟然会感到恶心难受。她真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个有花伦多克这样的父亲的孩子,那无疑是非常可悲的。诅咒一直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巫师才请示花伦多克,可否结束了。而此时的张文浩,因为在极端渴望杀戮而得不到满足,于是不断的击打冲撞那金色的铁笼子,甚至自残,用手掌抓自己的皮肤,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糜烟族的诅咒之术如何的可怕,在场的花希人托张文浩的福,恐怕是看得个一清二楚了。“停下。”
终于,花伦多克像是发号施令一般的命令道。在张文浩受苦受难的这一个小时里,云香和钟佳佳都没能忍住哭了起来,尤其是云香,她这个总爱哭啼啼娇滴滴的小姑娘更是瘫倒在钟佳佳的怀中泣不成声。丽丽溪紧紧的握住双拳,眼中充满了对张文浩的担忧和对花伦多克的愤怒。花迁娜对花伦多克的厌恶也越发到了极点。公孙美见识到花伦多克的歹毒,心想着以后自己在花伦多克的面前要更加的小心才行。她也担心张文浩的情况,怕他会不会撑不下去。却只有岳丽,她看起来似乎比往日还要淡定。她没有去看张文浩的方向,却能够听见张文浩那暴怒的嘶吼声,就像是发疯的猛兽一般。那金色的笼子被他的血肉之躯仿佛撞得支离破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一切都牢牢的印记在岳丽的心里……而此时的岳丽却望着花伦多克的方向,她清楚的看到花伦多克脸上的表情,是要多么得意就有多么得意。仿佛就算不是为了验证诅咒,仅仅是看着张文浩不舒服,他那邪恶的趣味就已经得到了满足。岳丽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也不一样。如果是真的惹怒她的,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对方付出代价。她一定要让花伦多克付出代价!等到了巫师将咒语停下来的时候,张文浩的发怒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