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
她大声的喊着,沿着宽广辽阔的饲养基地,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显得特别的清晰。“你怎么在这里?”
大晚上的花稗荩不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不在花迁娜的宫殿中伺候着,只有可能是一个原因。张文浩蹙着眉,显得不安起来:“是不是娜娜不舒服?”
果不其然,花稗荩告诉张文浩:“是的,公主晚上突然醒过来,就发烧出了一身汗,现在女医正在照顾她,但是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喊你的名字。我只好来找你,我都已经找了你好久了。”
“好的,我现在马上过去。”
张文浩还是将大雪给带了出来,大雪的速度快,张文浩和花稗荩两个人坐在大雪的身上,在夜晚的宫殿中穿梭,不稍一会儿便感到了花迁娜的宫殿附近。张文浩担心耽搁的时间会让之前那个黑衣人逃走,便让大雪嗅了嗅自己带来的刀子上的鲜血味。这刀子上还沾着之前花木檀达攻击那黑衣人时候留下的血液。张文浩掏出带血的刀子,对大雪说道:“闻一闻。”
大雪果然垂下了头,长长的兽角像是海底生长的珊瑚礁一般,肆意的向着四周延伸。之前周围的光线昏暗,张文浩坐在大雪的背上,便觉得月光兽头上的兽角似乎颜色变得有些奇怪。因为是重点照拂的宫殿,花迁娜的宫门前挂着明晃晃的照明灯,这时一下子将月光兽的鹿角照得分明。张文浩可以看得很清楚,月光兽的鹿角仿佛正在蜕皮,呈现出些微的砖墙红色。不过,此刻张文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指望大雪一个人能够找到黑衣人的张文浩对它说道:“大雪,记住这个气味,找到这个气味的主人,带他回来见我。”
大雪凑上前去,仔细的嗅了嗅,很快,它在原地嚎叫了好半晌。“嗷嗷嗷啊~”不稍多时,大雪便转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一旁的花稗荩看得出奇,这大雪似乎真的能够听得懂人说的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稗荩问道。“没事,我们先去见娜娜吧。”
张文浩只能转身快速的朝着宫殿内奔去,花稗荩一时之间还站在原地发愣。她望着张文浩狂奔进殿的背影,他穿得是花希族猎人们用来狩猎穿的衣服。一声浅灰色,干练而防御性强。束腰贴近人身,显得张文浩身材修长,下摆处轻轻舞动的纱衣,随着张文浩快速前冲的动作在风中飘舞。男子自有一种岁月沉淀过后的潇洒和干练,花稗荩一时之间不禁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她很快也朝殿内跑去。张文浩感到的时候,神农女医正在给花迁娜扎针。花迁娜的双眼紧闭,连额头上都扎了七八根长长的银针,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她左右摇晃着上半身,手伸出来在被子的外头,紧紧的攥住被子。仿佛在梦境之中被恶魔给控制了一般……“花迁娜~”张文浩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诚如花稗荩所说,在昏迷之中,花迁娜也一直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张文浩瞬间被一种复杂的包含着极大愧疚的心情给包裹纠缠,他最近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活。虽然说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这个岛上潜伏着各种危机,张文浩觉得随时会有自己控制不了的坏事发生。尽管如此,那个躲在黑暗中的敌人却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如出神入化般的躲藏的无影无踪,无论怎么搜查都毫无进展。这种感觉让张文浩心慌……所以,最近他甚至根本无暇顾及花迁娜的事情。此时来到她的面前,才觉得自己近来对她的关注太少了。“娜娜这是怎么了?”
张文浩出声问道。“嘘!”
张文浩原本是想询问神农女医的,但是在神农女医一旁的钟佳佳立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现在神农女医必须专心致志的给花迁娜扎针,稍有不慎,可能会给产妇和胎儿带来极大的损害。张文浩只好沉默的看着神农女医的救治过程,为了不影响神农女医,他退到一旁的墙角边上,此时花稗荩所站的地方。担心说话的声音会影响神农女医,张文浩也没有问花稗荩花迁娜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只看着钟佳佳与和神农女医之间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她不断的从包裹着各种长度的银针的包纱中,抽出神农女医需要的那一根。神农女医将它们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之后便扎入花迁娜的穴位之中。这个过程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花迁娜从痛苦挣扎的状态,不断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到彻底的陷入了昏睡,似乎变得安详起来。张文浩不知道这是否是治疗有成效的状态,但是从其他人,尤其是神农女医神态的变化之中,感觉应该是有了进展。上一秒种,神农女医才刚刚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钟,等到神农女医将新的一根长针扎在花迁娜的脖颈处的时候,昏睡之中的花迁娜突然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娜娜!”
张文浩大喊了一声。花稗荩也不再淡定,大喊了一句公主。钟佳佳的神情显得有些慌乱,她用防止在水盆边沿上的赶紧毛巾给花迁娜擦口角喷出的鲜血。神农女医赶紧从包纱里又抽出了两根银针,同时扎在花迁娜的手背处。花迁娜在吐血之后,整个人元气大伤,不断地有鲜血从嘴角吐出来,沾湿了钟佳佳手上的那条白色毛巾。因为没有料到花迁娜的情况会如此的严重,现下张文浩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一只手扶着另外一只手,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嘴巴,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上正在经历生死的花迁娜。花迁娜的痛苦如此的鲜明,揪着张文浩的整颗心,提到了最高处。神农女医又用针灸给花迁娜治疗了一段时间,然后她列出了一个方子,让钟佳佳去给花迁娜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