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达拉的话很快让花多罗的内心一个激灵:“你好像很关心我的女人?”
“花达拉上将,我不敢,我只是担心花笺儿小姐要是死了,就没有人替您分忧了。”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花多罗速来知道花达拉的感情淡漠,对于女人更是如此。不过他亲自将花笺儿小姐破格迎入府中,他还以为,花笺儿小姐对花达拉上将而言是不一样的。花多罗不再说什么了,他自己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只蝼蚁,听主人吩咐做事的忠犬罢了,自然不能再说些僭越的话。花达拉让花多罗将城外的一些士兵也召集到城内来,目的就是尽快的找到潜伏在自己府上的那两个刺客。不过是这么区区两个人,全府的人找了这么久都还找不到,这足以让花达拉动怒了。花多罗知道自己必须赶紧完成这个任务,否则就会辜负花达拉上将的信任。等到花多罗出去之后,花达拉表现十分的淡然,和他平常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将自己碗里的果茶喝完了以后,花达拉却开口说道:“先生,去找医生给她看看,别让她死了。”
这话的语气似乎没有多么在意,但是听花达拉这么说,花煞却是大吃一惊。因为花煞很知道花达拉的为人,他刚刚说了那样的话,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不在乎花笺儿的死活,认为花笺儿“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便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虽然心里惊讶,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花煞也是个惯常处变不惊的人,他很快应下了花达拉,然后便去找医生去了。张文浩和岳丽依旧桥装着,观察着府内的情况。冒着危险在府中走了一圈,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花达拉并没有按照他们纸上要求的放松警惕,依旧又一波波的人在府内四处游走,他们的手上都携着枪杆子,意味着不让任何人轻举妄动。张文浩和岳丽只好退回了花笺儿的小仓库里,暂时躲避眼线。岳丽道:“看来花笺儿对花达拉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原本,岳丽是想要试试看花笺儿在他心中的分量,好借机发难。但是现在看来,花笺儿并不是花达拉的软肋。其实一个没有软肋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其实,如果要杀他,我大不了硬来!”
张文浩这么说着,眼睛里、心里,显出戾气来。“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岳丽想也没想的便这般说道。张文浩从岳丽的眼神里看到关切和在乎。他略微的笑了笑,心内萌生出了一股暖流来。“我们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必须要想办法先混出去才行。”
岳丽自言自语道。其实,对于张文浩而言,要从这里出去很简单,他只要吹一吹海螺,把盼召出来便可以了。但是,他答应过盼的,不能让别人知晓她的存在,所以,他一个人要走的确可以让盼帮忙,但是带上岳丽就不行了。正巧两个人商量对策的时候,不远处的天桥上下来了好些个人。张文浩和岳丽一听到动静便立马警觉了起来,但是这帮人却不是四处搜查的人,而是花煞带着宫里的医生来了。张文浩是认得那些“庸医”的……岳丽朝着缝隙外那些正进入花笺儿房间的人看去,小声的说道:“看来,那花达拉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花笺儿的死活嘛。”
“不过,也没有到为了女人要放弃抓住敌人的机会的程度。”
岳丽评价道:“像他这样的人,更在乎自己的安危这很正常。”
“我们最好安静一点儿,免得被人给发现了。”
张文浩现在虽然还穿着侍女的服饰,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有行为姿态一类的,是男人的能再男人了。……虽然张文浩认为花煞带来的那些从宫里来的医生都是庸医,但是这些庸医好歹也是花希族行医许多年的老医生了,也是花煞平常给了许多好处联络着的医生。没有多久,医生便告诉花煞:“花笺儿小姐这是种了花粉毒了。”
医生指了指院落外,开的正好的一树花说道:“这种花颜色特别,形状诡异,一树两树作为观赏养着倒还好,但是如果不小心食用或者近距离接触了花粉,就会使人短暂陷入昏迷。”
花煞问道:“你的意思是,花笺儿并没有中很厉害的毒,只是暂时昏迷?”
“是的,其实也不用什么解药,等时辰到了,人自然就会醒过来,顶多是觉得有些昏沉沉的,我也可以开一些药,帮助肃清毒素,让人可以神清气爽一些。”
花煞道:“那就麻烦了。”
花煞将医生送出去的时候,正好花达拉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到花笺儿这里来看看。花煞将刚刚医生同自己的话告诉了花达拉,花煞发现花达拉的额头处有些细密的汗珠,天气还尚不是十分的炎热,又是早晨清爽的时候。这些细密的汗珠只能证明,花达拉并不是像刚刚他踏入这里来时的那般闲庭信步,花煞心里又多了一重担忧。“原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花达拉指的是写纸条威胁他的那些人,心想着还要没有上那些人的当,不然放虎归山就麻烦了。花煞道:“花达拉少爷可是要在这里等着花笺儿小姐醒过来。”
“我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在这里待着也是待着吧。”
花煞心想,花达拉这是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他的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妙,这女人作为消遣还算是锦上添花,可如果过于重视了,难免使得自己多了软肋,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虽然心有顾虑,但是花煞还是忍不住说道:“花达拉少爷,你可还记得从前花伦多克是如何一步步自取灭亡的?”
“那是他刚愎自用,做事莽撞不留后路。”
花达拉回答完了花煞的问题之后,才有些后知后觉般的问道:“花煞您为何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