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戒尔也将刚刚猎犬的事情放在一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仪式呢?”
花笺儿回答:“他还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也可能是……不办。”
花笺儿这话听得花戒尔很不高兴:“不办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们这里出去的姑娘正当成玩具一般被消遣了?”
花戒尔和桃花姐姐原也是要为花笺儿抱不平,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花笺儿根本也不想从花达拉那里得到什么名分,这些于她不仅可以说是不重要,而且是相当的排斥了。花笺儿马上岔开话题说道:“或许,我知道花戒尔的狗丢哪里了。”
花笺儿的话一下子将话题又拉回到了伊始,花戒尔马上来了精神,问道:“在哪里。”
“花达拉的府上……”……派来跟着花笺儿的侍卫虽说是被打发去了喝花酒了,但是他却不敢真的去喝花酒,他知道眼下情况要紧,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便在阁楼的路上,一个能够看得见花笺儿她们房间的地方守着。可眼见着花戒尔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了,桃花和花笺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拦着,却终是拦不住。没多少时辰,眼见着花戒尔那个彪悍的中年女子却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大踏步的走来。等一到了面前,便一把扣住了那护卫的衣领子。护卫哈爱一脸的状况之外,花戒尔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立马要找护卫算账。“你说说,我的狗是不是你们府上的人给带走了?”
原来花笺儿还记得那几只狗的事情,她也知道花戒尔的脾气,且不说是那些狗对她有多么的重要,单单是在这气头上,便是绕不得任何人的。别说是花达拉,就算是岛主在她的面前,恐怕也免不了要被寻一番麻烦。花戒尔眼下还逮不到花达拉,于是就拧着和花达拉府上相关的这个护卫,问道:“我再问一遍,我家的宝贝是被你们府上的人给捉去了吗?”
那人到底还是有些脾气的,一下子将花戒尔的手给挥开了,花戒尔一个踉跄差点儿摔着,好在有花笺儿给搀扶住。“撒泼也要看看到底是对着谁乱嚎。”
这护卫到底还是说了些狠话出来。这下可把花戒尔给惹毛了。“来人啊,反了还啊!”
很快,花祠堂府上的护卫便冲了过来,一个个的将那护卫给团团围住。这下那护卫心中却是大呼不妙,想着自己到底还是个惹了麻烦。但是这原本也不是他的本意的,他只好周旋起来,勉强说些好话:“有什么话便好好说成吗?我根本不知道你家的狗去哪儿了?而且就算是因为狗的事情,也不要失去了体面和分寸的才好。”
一听到“体面”和“分寸”两个词,花戒尔只感觉到了赤裸裸的威胁,哪里还肯作罢呢?便要好好的惩治这个护卫,护卫却也不是个束手就擒的,马上和一拨人对刚了起来,这下免不了是一番打斗的纠缠。花笺儿却趁这个机会偷偷的溜了出去。坐着一匹小花马儿,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海边的木屋。但是她一个人,想要绕开海边那些人的眼线却又是一件难事。这小木屋原本就林立在海边的悬崖之上,悬崖下便是大海,悬崖的另外一边又是一大片的海滩,海滩的上面便又是悬崖。所以看守的人只在小木屋的一侧,对于另外的一边,却是不甚担心。花笺儿便想到,自己想要去小木屋确认,也就只能艇而走险,想办法从海滩过去。虽然她的模样是生的柔弱,但是却好歹也是从小在水里游着长大的。她想办法找来了一根绳子,然后将小花马暂且摔在树边,那绳子也绑在悬崖上,自己就猛吸了一口气,跳入了汪洋的大海之中。海水差点儿将她同浪花一起拍到岸上去,她费力在水中定住了,辨别了方向,便很快朝着木屋的方向游去。时间紧迫,她只有尽可能的迅速完成这一次的任务。要是真的被花达拉的人给察觉了,她也只有无畏就死了,但在那之前,她一定要确认清楚……其实花笺儿想要确认的,又不单单是花木檀达的情况,而是另外一层,是属于她心内隐隐的担忧,却只希望这担忧不要应验了才好。很快她便从浅滩上上了岸,留心着那边看守的士兵们,她只能躲在礁石的背后,一点一点都的靠近。像这样的事情,没有一点儿胆量和气魄是做不来的。终于爬到小木屋的背后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却是屋侧边的一些血腥。这些血腥总不可能是动物留下的,花笺儿的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她走到屋子的窗口处,还不待她朝里去看,侧边的一个黑影稍稍一闪,一把匕首便对准了她的咽喉呼吸之处。“我没有恶意的。”
花笺儿的呼吸都停滞了,顿时自然是吓了一跳,眼睛也来不及朝那黑影的方向看去。可那黑影却是立马出声了:“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笺儿一听,是自己熟悉的声音,而放在自己脖颈边的匕首也立马拿开了,扭头一看,那人却的确是自己的亲弟弟……花阿两。“弟弟!真的是你!”
花笺儿的眼神中顿时满含着悲戚,虽然花笺儿已经能够猜的七七八八了,但却还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花阿两犹犹豫豫的,却像是并不敢说的样子。“你说啊!”
“姐,先进来吧,你要是被那些人看见了就糟糕了。”
于是花阿两帮着花笺儿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两个人这才坐下了。花阿两告诉花笺儿:“是这样,花达拉上将说,让……让我在这里短暂的冒充一下,一下……花木檀达殿下。”
花阿两说话吞吞吐吐的,连眼神也胆怯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显然,他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姐姐会生气,所以才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口来。“那花木檀达殿下呢?”
花笺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