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孩子现在很健康,就是爱哭了一些,不过刚生下来的孩子普遍都很爱哭。”
“可这还也快满百日了,还这么爱哭,身上也不长几两肉的……”“孩子的确是瘦弱了一些……”公孙美心里很高兴,花子西雷现下显然已经被转移了话题,忘记了刚刚看到人影的事情了。既然话说到了这里,公孙美便顺势说道:“那个,花子西雷,我有事情想要找你商量。”
如今花子西雷对公孙美很是信任,简直将她当作了自己的闺中密友了。她说道:“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是我能够帮你的,我都会做的。”
“谢谢你”,公孙美低头,朝着花子西雷怀中的孩子看了一眼,继而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没有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这个孩子呢又这么羸弱,我想着,你和我不一样,你肯定能把这个孩子照顾的很好。所以,我想,在孩子的父亲还没有回来之前,能不能麻烦你来照顾孩子呢?”
花子西雷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难色来。其实之前花子西雷还曾经动过要照顾这个孩子的心思,但是早早的就被花多托给驳回了。他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个祸害,又和张文浩扯上关系,最好不要靠近的好。公孙美也知道花子西雷的顾虑,就把话敞开来说:“我知道,花多托把这孩子交给我,是因为他害怕张文浩会找他的麻烦,知道我和张文浩素来也是有些交情的。可是,他们男人只知道怎么样做对自己才好,却不知道怎么样做对孩子才最好。你看看这个孩子啊,一出生便没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父亲,还要被交给我这样一个不懂得照顾孩子的人来抚养,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花子西雷,我也是看你的确有照顾她的本领才这么说的。你不知道,这孩子只要一哭,谁哄都不管用,就算是奶妈来了也不行。但是每次你一来,稍抱着这么摇一摇,孩子就不哭了,我是真想把这个孩子交给你来照顾。”
公孙美说了这么多,观察着花子西雷的表情,从她的神态看,似乎面有松动。公孙美也知道花子西雷在这件事情上很为难,过了一会儿,她都没有说话,正当公孙美想说算了的时候,花子西雷却又说道:“你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嗯,好的。”
很快,花子西雷便忧心忡忡的回去了,剩下公孙美让奶妈照顾好孩子后,也吩咐那些侍女们都去休息。她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些吃的,这才张望着四处,见着没有人了,就赶紧朝张文浩所在的房子里走去。“你为什么要把彩言交给那个女人?”
门一打开张文浩便这么问道,公孙美寻声看去,之间外头的淡淡光亮照射进了屋子里,可以看见张文浩正坐在堆放着的箱子上面,翘着二郎腿看着她。她稍稍愣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朝外头看,见没有人,这才将门给关上了,走过去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吃的递给张文浩。“谢谢。”
张文浩接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我可懒得照顾这个孩子。”
公孙美说道。“你把彩言交给花多托,难保他以后不会借着孩子为名来逼我做些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说?”
虽然公孙美知道目前花希族的形式非常紧迫,可张文浩这话却多少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张文浩这才告诉公孙美:“你知道花达拉吗?”
“嗯。花达拉怎么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囚禁……或者是已经杀了花木檀达,换了一个和花木檀达很相似的人在海边。”
这话听得公孙美心下愕然:“他,他怎么敢?”
“花希族的人心有多狠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糜烟王可是被他们的士兵给乱刀砍死的,肉那么一片片的活刮下来,你自然是没看到,但应该也能够想象得到。再看花伦多克,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杀了花一昧旸几乎全家的人,还有什么是这个血腥的民族做不出来的呢?”
张文浩的话说得公孙美浑身有些发憷,但是她也知道,张文浩说的是事实。“那你知道花达拉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公孙美问这话的时候想起来花达拉那一张英俊的却是阴恻恻的面庞,她自己也是在美人美男当中打过交道的人,知道隐藏在人们精致皮囊之下的内心能够有多么的可怕。她的身体有些发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找病人去宫门口闹事,就是花达拉做的,现在那些病人都被他安置在郊外的一个小木屋里。”
“那你……啊不,我感激去告诉花达拉……”“先不要轻举妄动。”
张文浩说道:“花达拉做这么多,应该是想要借机除掉花多托。现在花木檀达已经失踪了,或者说是死了,花达拉唯一的敌人就是花多托,所以他做这么多,自然是要除去花多托。”
张文浩问道:“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和他们两个人打得交道也多,而我能够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你告诉我,他们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如何,谁当接下来的这个花希岛岛主,这个世界能够稍微太平一些?”
张文浩的话问的公孙美的心中十分的纠结,那花达拉做人做事总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但是很容易暴怒的花多托又会好很多吗?她真的不知道……“你这么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自己也说,花希族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张文浩又说道:“所以啊,我必须要像个办法,牵制住花多托。”
“花多托?”
“是的,花达拉的计谋自然不能成功,但是如果到时候花多托又想要故技重施,走以前人的老路怎么办呢?”
“首先,孩子不能放在花达拉那里,我怕他会用彩言要挟我。”
原本公孙美想的是,在瘟疫期间,花希族的那些人都害怕照顾不好孩子会得罪张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