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就是根本已经别人给抓住了。不管怎么样,岳丽决定再等两个小时,如果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也没有等到他回来,即便再怎么危险,她也要出去找张文浩。此时,花笺儿穿过长长的廊道,又来到了熟悉的花达拉的寝殿。花达拉的寝殿和花笺儿的住所其实相隔甚远,这恐怕也是因为花达拉需要经常和他的亲信谈论事务,他对花笺儿虽然也算是照顾有加,但是却并不是十分的信任。花笺儿道花达拉寝殿的时候,花达拉正衣着端正的躺在高高的床榻上。他的卧房空旷宽敞,装点的饰物并不是很多,却显得非常的大气雅正。这和花达拉本人给人的阴恻恻的感觉并不相同。此时他正抬起自己的一只胳膊,轻轻的盖在自己的眼皮子上面,当住自己的视线微微的眯着眼睛休息,另外一只手则随意的枕在脖子下面。屋子里还跳跃着灯火,大约有十多盏,这在花希族中,也算是十分奢侈的了。虽然花达拉应该看不到,但是花笺儿还是微微的行了个礼,这才小声的问道:“花达拉上将,您找我吗?”
花达拉听到了声音,这才扯开自己的胳膊,朝着台阶下的方向慢慢的看去。他微微张开眼睛,却没有睁得很大,脸上却有一派销魂之感,加上一身白色,显得一尘不染的。如果单单看皮囊,花达拉却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子。花笺儿见到花达拉的面,却更加提心吊胆的。花达拉看着花笺儿,说道:“你还带了乐器来?”
花达拉很喜欢听花笺儿弹奏乐器,平常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花笺儿也经常会弹奏乐器给他听。花笺儿说道:“想着您或许需要放松一下。”
花达拉却问道:“你现在还有心思让我放松一下呢?”
花笺儿无言,她自然无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怎么能够直白的告诉他:我现在只担心我的弟弟,担心你会不会害他,会不会你杀了他。花达拉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时常想起之前花笺儿说的,花阿两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的那些话。这些天的事情很多,可是一闲暇下来,却怎么是能够想起那句话,就连花达拉自己的心里也觉得十分的奇怪。花达拉此刻仍旧冷声说道:“你过来。”
花笺儿心里就像是怀揣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十分的害怕。上次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出言顶撞花达拉,事后花笺儿才开始后怕。她知道花达拉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他却还没有发怒,越是表现得这般镇定,就越是让花笺儿感觉自己心里的那颗炸弹滴滴警报的声音更响了。花笺儿听从花达拉的吩咐,抱着手中的乐器,慢慢的走了上去。等花笺儿来到花达拉的床边,花达拉拍了怕自己的卧榻,说道:“爬在这里。”
花笺儿不知道花达拉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知道花达拉现在大概还在生自己的气,却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便将自己的乐器放在了地上,然后躺在了床沿上。花达拉其实躺着的地方并不算非常的靠里,但是花笺儿的身材瘦弱,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也能够容纳下她瘦弱的身躯。花笺儿才刚刚躺下来,花达拉却说道:“不是让你躺下,你跪在床边。”
花达拉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的硬气,可是这命令的话语却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严一般。像花笺儿这样虽然美丽,却从小在烂泥里生长的姑娘,几乎对任人差遣感觉不到任何的羞耻感了。她很快按照花达拉的吩咐,跪坐在了床边。花达拉很快将她的脑袋按在床边,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头发。花达拉的动作非常的温柔,可在他掌下的花笺儿却非常的紧张,一点儿也不敢动弹。眼下的这幅画面,感觉花笺儿并非是一个陪伴在侧的美人,而更像是一个宠物,在花达拉的手下得到爱抚。花达拉很快问道:“你知道混到我们府上的那两个人去哪儿了吗?”
花达拉的这话,让花笺儿的脊梁一下子就硬了起来,她浑身的每个细胞也瞬间都变得凝滞僵硬起来。“这……我怎么会知道呢?”
花笺儿心里寻思着,也不知道花达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岳丽和张文浩现在一直都藏在自己那里?花笺儿也不能确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能继续的装歪,不解的问道:“花达拉上将是抓住那两个人了?”
“那两个人在府里神出鬼没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帮他们?”
花达拉这下说话,却更像是自言自语,并没有回答花笺儿的问题。因为紧张,花笺儿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回答道:“这,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嗯?”花达拉话语中的最后一个字,含着一长串的气音一般,他的手划在花笺儿的脸颊边上,仿佛冰一般的带着凉气。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花达拉突然用力的捏住了花笺儿的耳垂。花希族和糜烟族的女人们没有戴耳饰的习惯,更加想不到要在耳垂上穿上洞制作耳环戴之,所以花笺儿的耳垂被花达拉用力的捏住。一种钝钝的疼痛仿佛带来一阵耳鸣,耳朵发出一长传的怪响,花笺儿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可以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花达拉的力道并不算轻,花达拉这时所说的话中也带了更多的狠劲儿。他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还是又在骗我?”
花达拉捏着花笺儿的耳垂向下,花笺儿的皮肉被她拉长,花笺儿却不敢动弹,花达拉的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感觉只要花达拉愿意,自己的脑袋会很快不翼而飞似的。花笺儿害怕极了,赶紧说道:“花达拉上将,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又何来又骗您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