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老人应喝道:“大王,不是我们不交,是这些粮食真要被拿走,我们没有粮食过冬。”
只听那个领头的山匪又是冷笑道:“你们没有粮食过冬,关我什么事?”
只见那个领头的山匪将张文浩抓了过来,一剑扎入他的胸膛。耳边一点微弱的声音喊着:“去将他们的粮食搜出来。”
然后便是一些老人们的哭嚎声。渐渐的,渐渐的,连哭嚎声也一点点消失。张文浩怀着满腔愤怒合了眼……城南破庙,天刚刚亮,张文浩一早爬起,一步步走到集市中,左凑一下右凑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等到中午,张文浩从集市中出来时左掏一下,右摸一下,手上竟撺着些铜板与碎银子。他去包子铺买了很多包子,抱着向破庙走去,走到破庙门前喊一声,只见不少孩童出来。他们疯狂抢夺着张文浩手上的包子,即使是张文浩在一旁,让他们有秩序一些也完全没有用。等到孩童们将包子瓜分完毕,有的孩子手上有四五个,有的孩子甚至没有拿到。张文浩指的叹息一声,又去不远的包子铺买了些,又是一阵疯抢,在张文浩的分配下,终于每个孩子都拿到了包子。这些孩童都是弃婴,战乱年代并不是所有父母都会养育自己的孩子。张文浩叹息一声。这些孩子如此的没有秩序,长大以后可能会像自己一样变成小偷。虽说张文浩也知道,读书才有出路,但是养活这些孩子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读书了。张文浩看着。一个孩子从另一个手上抢过一个包子。心中还是闪过一个念头。一定要让他们读书。只有读书才有出路。至于怎么读?只能靠偷了。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能让孩子们也跟自己一样。这天夜里,张文浩悄咪咪的摸到一个大户人家家中。听着前厅热闹的声音。张文浩忐忑的翻过了院墙。轻手轻脚的接近了屋子主人的住处。没有护卫。居然没有护卫。看来是因为今天的宴会实在是过于庞大。护卫全部调去前厅维持秩序了。张文浩心中放心了一些。轻轻撬开房门。摸了进去。在一个个可能藏匿着重要物品的地方找着。床下,柜子里,枕头下……终于,张文浩翻到了一个匣子,用工具撬开,打开一看。是一块白里透红的美玉。虽然他不能确定这块玉确切来说有多贵。但是大致多少还是能判断的,绝对是够孩子们上学的。张文浩将玉包起来,又是轻手轻脚的摸出去。回到家中,张文浩不禁将玉取出看了看,只见旁的一个孩子也看见了。那孩子靠了过来问道:“这个值多少钱呢?”
张文浩虽然不清楚到底能值多少,但是大致的价格还是能判断的,“五十两黄金左右吧”张文浩说道。“五十两黄金那么多?!”
那孩子惊讶道。“嗯,是呢。我打算用这笔钱让你们去上学。”
张文浩和他说道。那个孩子惊讶道:“让我们这么多人吗?不会不够吧?”
张文浩笑笑说:“不会的,绝对够。不仅够你们上学,还能有好几年的饭钱。”
说完,张文浩将玉收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孩子的目光是那么的贪婪。次日,何府失窃的消息传出。据说举报者能获得二十两黄金……张文浩将玉收得更死了,打算卖给过路的商人,另一方面庆幸着还好自己偷玉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夜晚,张文浩在破庙入睡。那块美玉就被他抱在怀中,等到大家都睡了,一个小身影溜出了破庙,朝着何府去了未等天亮,何府的人就来到了破庙。将张文浩抓住。从他怀中抢过包着美玉的包裹,确认了那确实是失窃的玉。何府的人暴打了张文浩一顿。在乱全乱搅之中,张文浩的头被踢到了尖石头上。耳边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我的黄金呢?”
何府的人冷冷回了句“这东西是我们找到的,你黄金自然是我们的……”又是一些拳打脚踢的声音。就只听得见那孩子的悲泣声,张文浩闭上了眼睛,带着满满的失望……一次次闭眼又是一次次睁眼……将军,书生,卧底,商人,起义者,小偷……张文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生,那些事全都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从未见过,一场又一场,不知道过了多少场……可能是一百,可能是一千,也可能是一万……终于,他走到了尽头,这是一个寂静的世界,没有一点声音,像是一条隧道,某个方向远远的传来一点光………他向那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天?一年?一百年?他就那么走着,不知道多久,终于到了尽头,这是一个黑色的光幕,阻挡着他再进一步,光亮就在面前。张文浩隐约能看清这是一个人,但通体绽放着白色光芒,张文浩看着这个人,非常想到近前看清楚。但黑色的屏障阻挡了他,无论他怎么捶打都是无用,屏障全然没有反应。那个光影似乎虚弱着,突然破碎开来……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张文浩心头,那光影却不为所动,一点点的化为微光,最终消失了去……张文浩无助的撞击着黑色的屏障,一下又一下,撞得头破血流,脑子也越来越昏昏涨涨,终于昏了过去……再醒来……自己俨然是在自己的床上,丝毫未动,唯有脑子还是昏昏涨涨的………等到张文浩彻底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熟悉的场景,那梁祝的构造是标准的古代格式。其实小的时候住的乡下房子,有一些的格局也是这样的。张文浩在这厢房当中做的时间有些久了,对这周围的环境也是更加熟悉了。等张文浩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么多的梦,断断续续又那么清晰的,却全都是自己在昏睡时候的胡思乱想罢了,一时之间更多的竟是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