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其他的企业负责人和记者们缠住,褚随意出来的,晚了一些。只是,这并不能影响连云睿要杀掉他的决心。褚随意如连云睿预料的那般是自己开车离去,他的车刚一出来,连云睿便已盯准了,立刻发动车,尾随他而去。在连云睿的打算里,他想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将褚随意杀掉。因为在这附近的车辆太多,人可以太过密集。无论他如何想象褚随意他也不想伤及无辜。两人刚开出没多久,男子便发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辆车。不知怎地,他忽然就回想起在连云睿离去时,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带着不甘,更多的却是决然。决然?褚随意心头一突,从后视镜里仔细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那辆车。那车他认得,他曾经看过了二开过一次。几乎是瞬间,褚随意,便明了了连云睿的打算,两人斗了这么久,他也了解连云睿这个人的性格。能够为报仇而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人,性格无论如何豁达,也不可能在现在这样的失败面前,还能够保持平静,那么他会鱼死网破来杀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了。这时候的情况是被自己不利的,既然,连云睿想要来杀自己,那他手里最起码就是有武器的。但是不想和他硬拼,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连云睿几乎是个疯子。相信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想和一个疯子对上,特别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褚随意立刻加速,开始企图想要甩掉连云睿,只是连云睿又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逃脱。当见到褚随意加速时,连云睿便知道了他的意图,连云睿嘴角勾了勾,就像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他狠狠轰下油门,车直接如箭一般窜出,遇到褚随意的车,他毫不避讳,直接就撞上去。他不怕死,可是褚随意却不想和他一起死,褚随意努力扭转方向盘,靠着高超的技术,勉强躲过了他的撞击。连云睿却不死心,又一次将车撞上去,褚随意只能尽力躲着,两人一个不怕死,一个不想就这样死,或许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不公平。所幸褚随意开车的技术还不错,在连云睿这样疯狂的撞击下都还能保持着向他想去的方向开着。夜幕下,两人一追一逃,在路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角逐。褚随意的车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虽然一只晃荡,但始终没有被海水打翻。两人越跑越远,渐渐的远离了闹市。连云睿狞笑一声,从车里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支枪瞄准褚随意,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褚随意似有所感地低了下头,车窗玻璃立刻被打得粉碎,子弹擦着他的头顶过去。褚随意被惊出一身冷汗,还来不及庆幸,却见因为刚才躲避的动作车辆直直地冲向了一旁的居民楼的墙壁上。他连忙用力踩刹车,却发现刹车根本没有作用,刹车皮带就像不存在的样子。只听见一声巨响,褚随意的车直直撞进了墙壁,庆幸的是他们所处的这地方是一处正要拆迁的居民房,里面并没有住人。还有就是在褚随意的车撞向墙壁之前,连云睿的车用力撞了一下他,他的速度也得到了一些缓冲,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褚随意在车中可能受到的伤害。在男子的车撞进墙壁的同时,连云睿也紧急刹住了车,只听见激烈的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还将车停在旁边,然后立刻下了车。他拿着枪,快速地向褚随意的车冲去,黑灯瞎火之下,也不管看没看见人影,便对着驾驶位置开了两枪。只可惜他的枪并没有打中人,驾驶位上空无一人。这时只听见砰一声,连云睿狠狠被突然从后面打开的车门撞的一个踉跄。连云睿立刻开了一枪,只是他的手却被人用力撞偏,他的这一枪也打偏了,在褚随意的胳膊上擦出一条血痕,最后击中在车身上。同时褚随意立刻抓住连云睿的胳膊,准备将他的枪抢下,连云睿胳膊肘一拐,顺势打在男子的肚子上。见连云睿又要举枪对着他,褚随意连忙扣住他的手腕,“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连云睿的手腕动不了,只能不停的用手肘撞击着男子的肚子。“是,我是疯了,如果疯了就能杀了你,那我就是疯了。”
褚随意被打得生疼,却不敢松开手腕,他侧移了一步,将扣住的连云睿的手向他身后一拧,直接将手中的枪打落在地。“啊!”
见枪落在地,连云睿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有利的武器,就这样她都还杀不掉褚随意吗?他不禁悲从心起,疯狂地和褚随意扭打在一起。已经去掉最大的威胁,褚随意自然就不怕他了,他提着连云睿的领子,冷声道:“蓄意谋杀和,非法持枪,任何一条都足够你下半生在监牢里呆下去。”
“那又怎样只要能杀了你,我连命都不在乎,还怕什么坐牢?”
连云睿已经彻底崩溃,毫无章法地和褚随意打着。“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褚随意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死永远都是属于失败者的,就你还不配让我死!”
褚随意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刚刚车装进墙壁就撞的他头晕目眩,还来不及修整,就立刻爬到了车的后面,也正因如此,他躲掉了连云睿在驾驶座上开的那两枪,后面成功出其不意地袭击了连云睿。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更何况是做这样的搏斗。连云睿倒在地上,手指突然被一样东西割破,夜色漆黑,他也看不清自己究竟碰到了什么,只是这样锋利的触觉让疯狂的他燃起一丝希望。也顾不得手会被划破,他用力向那冰凉的东西摸去,隐约摸到了一把刀的轮廓,这恐怕是搬迁的居民遗留下来的菜刀。他抓紧刀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向褚随意胸口插去,眸中一片狰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