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让我等了一个小时。”
她对此耿耿于怀,再怎么,一个男人如果绅士的话,即便是再不想服从父母安排来和她见面,也不必要让女方等他那么长的时间吧?席时琛看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两人喝了咖啡,又沿着江边散步。两人十指紧握,南欢几乎整个人都靠着男人的肩膀,格外的小鸟依人,“席时琛,我不想回海城了。”
这儿这么好,什么都不必考虑,可是一回到海城,她就知道她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南正严肯定会看她看得很紧,不会让她和席时琛接触,她之前就已经因为和他吵架挨了一巴掌,她知道对于这件事情爸爸是不怎么会退步的。席时琛看她一眼,“回去的话,你爸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不让你跟我见面你就不跟我见面,我会亲自和他谈。”
南欢看他一眼,“你会不会拿什么事情来威胁我爸,然后让他答应我们在一起,席时琛,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好,千万不要威胁我爸,你知道我爸黑道出生的,要是你惹急了他,他派人开车撞死你都有可能。”
席时琛闻言就笑了,“有你这么说你父亲的?”
虽说他也知道南正严不会是什么善良的角色,这种不人道的事情也是经常做的,但她这样说出来……南欢皱着眉头,“我只是担心你。”
“嗯,我知道,之前沈渊和江清荷的事情,被你父亲知道了,他不就派人把那男人给撞了个半死么?这是沈家未必就不知道,只是不好说出来,毕竟是沈渊对不起你在先。”
席时琛居然连这都知道,南欢看他一眼,觉得这男人还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她抿了抿唇,“那是自然,他对不起我,本来就要受到惩罚的。”
“那要是日后我对不起你呢?”
席时琛闻言淡淡地笑,两人站在桥上,南欢长发翻飞让男人看不清她的容颜。男人伸手把南欢脸上的头发给拨到耳后去,然后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鼻梁抵着她的,呼吸都喷洒在女人粉嫩的脸颊上。南欢闻言静了几秒,她看着面前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伸手圈住他的腰,笑得明媚,“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远走高飞,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万一我可以解释呢?”
席时琛和她开玩笑,这些事情,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样,但是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他无心之言,却成为了日后的现实。她后来一走,给了他无数个难眠的夜,后来她回来,他次次被她的言语伤害得抽骨扒皮的痛。南欢冷哼一声,看着薄唇压下来想要亲吻她的男人,她一别过脸,那吻就转而落在她的脸上,她抱他更紧了一些,看着桥下有人在划船,浪漫肆意又似与山水多情。她眉眼也染着笑,深深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席先生,要是女人什么事情都听解释言论的话,那么就不是女人呢?女人就是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在感情里面,我们可没有男人这么理智。”
席时琛皱了下眉头,“不要叫我席先生。”
“哦,席时琛。”
男人亲吻着她的耳垂,“就像是昨晚在床上喊的那么叫我。”
他说的轻描淡写,南欢却直接脸都红了,虽然现在是在桥上,周围也没有人,只有偶尔路过的行人,根本没有人会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是南欢还是觉得,在天地之间他这样露骨的说这句话,她有些受不了。她抓着男人衬衫的手更紧了些,脸颊红红的样子让席时琛觉得她很可爱,她在床上的时候和平时的样子相差很远,她最开始还是羞涩,但这次在伦敦,大方而主动,昨晚是他们最愉快的一次。南欢别过脸,“我不要。”
席时琛低低地笑,“昨晚你说过不要?”
“席时琛!”
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抬脚就踩在男人的皮鞋上面,“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
他都快三十岁了吧,说话怎么也不知道顾忌一下她的脸皮。南欢那句“你这么大年纪了”直接刺激到了席时琛,他拉着她往回走,上了车,扣住女人的下巴就开吻。南欢无奈,“席时琛,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怎么变成一个色魔了?”
男人还在她的脸上流连,“你说我一大把年纪了,才得到你,怎么能不饥渴,我告诉你南欢,我每天看到你就是想跟你做,我禁,欲了这么久,你说说我才跟你做过几次?”
南欢脸红得厉害,“你别这样。”
席时琛“嗯”了一声,“那叫一声时琛来听听。”
他喜欢听她这样叫他的名字,比席时琛和席先生都亲密的多,这才是她应该称呼他的方式。南欢别过脸,“凭什么,你还不是南欢南欢的叫我,我为什么就要叫你时琛。”
这样根本就不公平。席时琛笑了一下,“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欢欢?你父亲男朋友还有你朋友都是这么叫你的,不如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叫你?”
南欢抿了下唇,“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趣也没有。”
叫欢欢怎么了,别人叫了他就不能叫啦?真矫情呢。南欢看着他,“那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叫我南欢南欢吧,这样连名带姓的,我听着也觉着不亲密啊。”
“嗯。”
南欢冷哼了一声,“反正我名字怎么叫都好听,你随意好了。”
席时琛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欢儿。”
南欢被他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还不如欢欢呢。”
席时琛没说话,南欢最后妥协,“算了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可我觉得欢儿还没有阿欢好听,可阿欢听起来又像个宠物的名字……明明欢欢好好的,你一大男人还跟我矫情起来……”席时琛薄唇扯出抹笑意来,“别人叫过的名字,总不是什么特别的。”
南欢随他去,“好了我知道了。”
他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欢儿欢儿,等她听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席时琛“嗯”了一声,又凑近她,“嗯,现在该你叫我了。”
“……”“叫不叫,嗯?”
席时琛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描摹,言下之意是什么南欢自然清楚。为了避免他又兽性大发,南欢只好随了他的意,女人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嗓音沙哑又动听。“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