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交往的男人,在当初也是即将要谈婚论嫁的,如果不是沈渊和江清荷的那件事情,也许南欢现在就是沈渊的太太了。也根本就不会有他什么事情。虽然南欢和席时帧在休斯顿也有那么一段,但是在他心里,这个沈渊的威胁度持有的量,却是比席时帧还要大的。何况他之前也收到消息,今天已经不是沈渊和南欢第一次见面了,他甚至在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现在已经在找时机想要逃开他的身边,毕竟,他现在这样强制性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她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沈渊又表现的对她这么好,鞍前马后的对她似乎是无尽宠爱,她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容易就沦陷进去了。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她因为沈渊和江清荷的事情受了伤,而他恰巧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虽然和她的事情他也是有了计谋在里面,但是对她好也是千真万确的,所以她虽然不爱他,但是最后也接受了。这个女人,就是那种谁对她好,她就往上贴的那种,学不会拒绝和躲避真叫人头疼,他怎么就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呢?席时琛深呼吸了一口气,听到沈渊的声音就有些怒不可遏,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办公桌上的电脑和资料文件一起仍在地上的冲动,男人深深呼吸着,修长又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有节奏的敲打着面前的办公桌的桌面,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地眯起来,薄唇染了点淡笑,嗓音低低喑哑,“沈渊。”
他直接出声,语气里带着那么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席时琛是什么人,现如今海城权势最大的男人,区区一个沈渊,他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他如果想要沾染他席时琛的女人的话,那么他不介意再重复一下五年前的那些手段,再把他们的公司弄得即将倒塌,这样的话,沈渊自顾不暇,又哪里来的时间和南欢谈情说爱。沈渊听不出席时琛的声音,何况这手机也没有备注他的名字,但对方却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他的名字,还打电话给南欢,这样倨傲的语气……男人怔了片刻,多半也就猜到了,男人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席时琛,你想干什么?”
呵。倒还是很聪明,说起话来,也是很有底气的。席时琛忍不住发出绵长又讥诮的笑意,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和资格,来这样和他说话。“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扶着眉心,唇瓣染着一点淡淡的笑意,席时琛继续低低的道,“沈渊,你知道你现在拿着的是谁的手机,你又知不知道手机的主人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但是每一个字,也都带着威胁的成分在里面,沈渊听着也觉得很不舒服,他当然知道他和南欢现如今的关系,也知道南欢暂时还没有打算和他断了。念念正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看着玻璃橱窗里面的小动物,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笑道,“席时琛,你以为你用了你的权力逼迫南欢和你在一起就是你赢了么,她根本不爱你,哪怕你得到了她的人,你也永远没有办法得到她,她的心终归不是你的。”
说完沈渊就挂了电话,南欢回来的时候沈渊已经又叫了两杯饮料,念念手里也多了两个娃娃,是沈渊刚才在娃娃机里面给念念抓的。南欢接过念念递过来的手机,没有发现任何的消息和通话记录,笑了笑,然后喝了口饮料,“休息好了没,念念,不如我们现在回家?”
“不打算再吃点午餐吗?”
手机里的记录的沈渊删掉的,他只是想恶心一下那男人,也告诉他,他沈渊不是那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人。“叔叔,我吃了披萨,不饿了。”
念念这下倒是自觉,然后沈渊也没多说什么,就开车送南欢和念念回去别墅,把江清荷抛在了脑后。……席时琛在沈渊挂掉电话之后终于怒不可遏的直接把手机扔在了地上,江慕白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地面上狼藉一片,还有他刚才送进来的那几份紧急文件……“席总……”席时琛深呼吸一口气,没有理会江慕白,而是自己起身离开转椅又把手机捡起来就离开了办公室。江慕白,“……”男人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然而刚到停车场,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席正东正在家里浇花,席时琛接了电话,他这才慢慢的道,“时琛,你是怎么保护清荷的,怎么又让她进了医院?”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江清荷已经在医院里待了好几天了,他本来是想找这丫头过来陪他下下棋散散步的,可是打电话过去,那丫头就哭,最后才说她不能来,受了伤在医院里面待着。真的是要把他这个当爷爷的给气死,他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不错的女人,江清荷真的是各方面都很不错,只是心思缜密了一些,但是要做他们席家的媳妇儿,要是连这点心思也没有,那就没什么出息和用处了。席时琛已经坐进了主驾驶的位置,男人不着急发车,只是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男人分明的五官在烟雾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就连眼神也是深沉和晦涩的。“爷爷,我和她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打算和她解除关系,以后她不再是我的未婚妻。”
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周旋这两个女人,一个南欢就已经足够让人心力交瘁了,何况,他从来就不喜欢江清荷,这个女人也是爷爷强行塞给他的,他从来就不想要。席正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男人把浇花的水壶一扔,换了一只手拿着手机,脸色更加冷淡了一些,“你说什么?时琛,清荷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现在要这么做,当初虽然是我逼着你们订婚,但是你也是同意了的,我知道,其实你心里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爷爷,你看好的人不一定是我看好的,当初我只是顺从你的心愿,但现在我不想了,你过分操控我的人生,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罢了,也说不通,席时琛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一边开车,一边拨了南欢的电话号码。他就不信,现在那女人的手机还在沈渊的手里。南欢接到电话的时候才离开披萨店不久,她和念念都在后面的位置,她没打算接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过去,“我在忙,有事?”
单纯只是不想听到这男人的声音,何况,她也不想在念念面前和他打电话,免得她又说什么生气的话,念念听到了不好。每次席时琛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她都是怒火攻心的,她真害怕自己哪一天就会被这个男人给气死了。席时琛看着这条短信眉毛一下子就皱起来了,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这女人,现在直接都不接他的电话了?呵。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所以以至于她现在胆大妄为,什么都敢说干敢做了?一边和前前前男友纠缠不清,一边还敢不接他的电话,她简直就是活腻了。不过她出去的时候带着她女儿一起的,那么吃完饭,应该沈渊就会送她回去南湖别墅。席时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开车直接去了南湖别墅,但南欢早一些回到别墅,带着念念回去,把东西收拾好了,她又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重新弄了一下,男人的电话就又来了。念念已经到阳台的软榻上看动画片去了,她拧了拧眉心,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喂?”
席时琛敲着方向盘,嗓音淡淡的道,“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南欢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绯色的薄唇紧紧地抿起,表情有些不乐意,“我累了,早上逛了街,我要休息。”
她说的是实话,她有些腿疼,何况早上她穿的那双鞋还不怎么合脚,只是她一直没说,强忍着一直到了最后。然而席时琛只是淡淡的道,不允许她拒绝,“下来,五分钟。”
“……”简直就像是暴君,南欢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也都隐隐作痛。没办法,她最后还是下去。女人里面是一件浅色的毛衣,身下是绿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在微风里微微荡漾,席时琛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的树下停着,这么点的距离,他清晰地看得到她脸上些许斑驳的光影。这个女人,好像就是毒药,但他却饮鸩止渴,想要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