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次了。”
“不,不止。”
“那是七十七次?”
江臣的回答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是两千一百九十次。”
沈娜娜说,她的声音轻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偏偏就是这模样,让江臣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他握着花束的手微微发颤。还是不行吗?“江臣,我们已经认识两千一百九十天了。”
在江臣微怔间,沈娜娜的唇角慢慢绽开出一抹笑意,如同飞飘的桃花,慢慢的落在心里。“江臣,你说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了,我也是,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始于来到学校的新生报道,为了能促进大家的认识,班级上有活动,是每个人在台上自我介绍。沈娜娜和江臣是其中最亮眼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比较内敛,我不太习惯当着很多人的面玩闹,所以让我去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很紧张,我全身都在发颤,站在台上,看着那么多人,忽然脑袋一嗡,一片发白,我不知道我自己要说什么,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回忆起当初的事情,沈娜娜的声音十分柔和:“就在这个时候,江臣我看见了你,你当时坐在第一排,见我望来,你对我笑,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一个人笑容那么温暖。”
“词不对。”
有工作人员看了看剧本,小声说。另一个人看得真入迷,闻言用手肘推了推他:“这才是专业演员,随性发挥。”
“可是……”“什么可是。”
冲导演努了努嘴,那人说:“没看见导演都没喊咔吗?”
雯姐淡淡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向镜头前的江虞蜜和江河,她的神色微凝一刻,很快便放松了。江虞蜜演的很棒,这些台词可以将沈娜娜的心境表露给观众看,不知道在影院播出的时候又该吸引多少人的眼泪。想了想,雯姐慢慢的踱步过去,拨了一个电话。“秦秘书,总裁到哪了?”
“我当时就在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对得起那个给予我温暖笑容的人,我不能让他失望。所以我喘了几口气,当着全班人的面表演了一段,结束后,我听到了掌声,而拍的最响的是你。”
“后来,我知道你叫江河,我知道因为你出众的相貌,一来学校就收获到了许多女生的青睐,情书堆满了你的抽屉。”
“娜娜……”江臣着急的想要出声辩解,却被沈娜娜止住,她的笑意越发柔和,如同含了明亮的光晕。“我那个时候天天都听到你的名字,就连寝室中,也听见大家说,江臣好帅呀,要是能成为江臣女朋友就好了。”
她说着女生们的声音,唇角边漾开着笑意。“江臣,你知不知道,每当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在江臣微怔间,沈娜娜慢慢抱住了江臣,察觉到对方僵硬的身子,她闷笑一声,头放在了对方的胸口。“江臣,很奇怪,似乎就是因为你那温暖的笑让我开始注意你的,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努力练习表演,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能跟你站在一起。”
“全班那么多女生,你却偏偏喜欢和我搭戏,喜欢跟我成双入对。江臣,我那个时候极高兴又忐忑,我极担心你喜欢我,又担心你不喜欢我,我怕你喜欢我,我会成为众矢之的,让班上的所有女生讨厌我,可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却又自伤自怜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江臣,我真的很坏。”
“不,娜娜,我很喜欢。”
紧紧抱住她,闻见从她发丝里传来的馨香,江臣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我很高兴你喜欢我。”
“我也很高兴你喜欢我,而且,还喜欢了我整整六年。”
从他胸口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江臣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像是被什么侵湿了一样,他惊了惊,下意识要低头看看,却被沈娜娜止住,她的手越发收紧了几分,将自己的头深深埋着。“江臣,请原谅我的懦弱,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不敢接受,我也不敢放手,我努力想要抓住你的好,却让你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沈娜娜泣不成声。六年,他对她的告白几乎每天都有,她知道他对她的心,却因为自己的害怕,而一次次的推却他。“沈娜娜,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没有关系。”
将她的眼泪一点点擦拭,江臣的声音略低,却说不出的温柔:“沈娜娜,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嗯,这是第两千一百九十一次了。”
两千一百九十一次……这句话再次让沈娜娜的眼泪狂流,她低低说:“我愿意。”
“什么,我没听见!”
“江臣,我说我愿意!”
“沈娜娜,我爱你!”
那一颗心几乎快要跳了出来,江臣乐的难以自制,一把将沈娜娜抱了起来。“江臣,你快把我放下!”
“不,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们的笑声太过大声,以至于惊动了学生,寝室楼的窗户纷纷打开,有女生骂道。“哪来的人啊!”
宿管阿姨也被惊醒了,披了衣服忙过来,她睁大眼睛一看,如同见了鬼般,双手指着他们说:“你们是,是……”“宿管阿姨!六年前谢谢你!”
江臣咧开了一口白牙,在保安叔叔又闻风而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沈娜娜的手狂奔!“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沉闷笑声和女人的清铃笑声混为一起,在这偌大的校园经久不散。“好!”
“谢谢导演。”
工作人员已经在准备下一场了,江虞蜜挣了挣,手却像是被一个铁钳握住,难以挣脱。“江河……”“虞蜜,我有一句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