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和孙坚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筱晓。两人的目光让白筱晓感到不自在,躲避着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此话一处,几人站的位置虽然隐秘,但是人多起来就显得比较扎眼。毕竟,宾客们还在台上发表着怀念死者的话,这种场合讨论其他的事情确实不合适。林阳带着几人走到茶室,几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刚坐下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是不是发现没有茶了。”
秦玲手隔着毛巾,提着一壶烧开的水站在门口处。林阳怕她被烫,赶紧把水接过来,疼惜道:“你别烫到手。”
秦玲摊开双手,一脸无奈,“没事,那你们谈事,我就出去了。”
“他们都是你认识的人,你不用回避。”
林阳说着,左手抓住秦玲的手拉进屋里。“呃,可是?”
秦玲眼睛看着坐在中间的白筱晓,尬尴回头。林阳把水壶递给刘曦,拉着秦玲坐在自己的身边,“白小姐你见过的,她是为基金会来的。”
白筱晓站起身,优雅的躯下腿,“林太太你好,上次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白筱晓。”
话音刚落,秦玲就看见查理一个劲的朝自己摆手,“你好,叫我秦玲就可以了。”
说罢,坐了下来,秦玲偷偷看了眼查理红的像火一样的脸,明白了前些天查理的反常。“基金会的办公地址我选在熊校长的家,把三层楼的平房改动一下就可以用来办公。”
林阳展开一张纸,在上面图画着。“同意,但是我有一个意见。”
白筱晓举手示意。林阳停下笔,“你说。”
“熊校长的屋子不要改动,保持原样。”
白筱晓手指着林阳图画的一个地方,认证说道。“与我的想法一样,这间屋子我打算留下来纪念熊校长。”
林阳笑道。白筱晓微笑的坐回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我已经联系好了街道办的赵主任,她会负责给我们提供需要帮助的名单。”
说罢,林阳在纸上画出结构图。“这个提供来源的人必须有我们的人在里面,防止腐败。”
金格戴着眼睛,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好的,这里增添基金会的创始人在里面做监督。”
林阳快速的在纸上记录。随即,林阳抬起头,“那么,帮助的金额怎么分配?”
大家各自思考了一会,“设置一个最低扶助金和最高扶助金,遇到特别困难的可以占用特别名额。”
金格冷静的说着。林阳笑着看大家的反应,大家都表示同意。“好,金额设定五百元到五千元,特别金额不超过五万元。”
林阳接着补充。“同意!”
几人纷纷举手。所有的事项都已经讨论清楚,目前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讨论。一是每个人的投资资金,二是每个人所分配的职位。“我投入十万元。”
林阳率先开口,在纸上签下自己名字。秦玲跟着在林阳的后面签字,“我投入五万。”
林阳迟疑了一会,但秦玲坚定的眼神打消了林阳的担忧。“刘曦投入七万、郭广畅投入五万、金格投入六万、查理投入二万,孙坚投入三万。”
林阳缓缓说道。在现场的人里,只有白筱晓还没有表态,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我投入二十万!”
白筱晓洒脱的开口。此话一出,除了林阳没有反应外,其他的人都吃惊的望着白筱晓。林阳笑着说:“落子无悔,你自己签名吧。”
白筱晓接过笔,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现在是关于人员的分工问题,你们自荐。”
林阳放下手中的笔,端起已经凉了许久的茶一口饮尽。众人在管理部门处写下自己名字。林阳最后落笔,纸上资金管理的是金格、人员管理的是孙坚、监督岗位的是刘曦、宣传运营的是白筱晓、医务沟通是秦玲、信息筛选的是郭广畅、查理协助刘曦。林阳没有担任任何的管理职位,他写下的是发起人。众人对于基金会的细节已经讨论结束。在外面的宾客此时已经走了许多,只剩下赵主任和老板娘累的靠在椅子上。明天早上是下葬仪式,今晚需要有人在殡仪馆里守灵。“查理,你把大家送回去,我和秦玲留在这里替熊长安守灵。”
林阳把众人送出门口,安排查理的任务。“好的,我送完后回来陪老板嫂子。”
说罢,查理进车将车灯打开。郭广畅、金格、刘曦坐上车,朝林阳挥手。“我自己有车,就不麻烦了。”
白筱晓轻声说道。孙坚见状跟了过去,“我与你同路,我们一起吧。”
他期待着白筱晓的回答。白筱晓没有在意,微笑道,“好,那我们走了。”
查理坐在驾驶室,见孙坚坐上了白筱晓的车,心里一阵酸楚。林阳目送着两辆车消失在蜿蜒的路上。“我还要给你开工资,你不用投资的。”
林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秦玲的身上。秦玲搓了搓手,笑道:“我在医院工作这段时间也有了一点积蓄。”
林阳宠溺的环住秦玲,“那你就全部拿出来了?”
秦玲亮闪闪的双眼看着林阳,不说话。林阳也不在多说什么,扶着秦玲到茶室里坐下。赵主任和餐馆的老板娘和林阳轮流值夜,天很快就亮了。林阳给熊长安的墓选在面阳的山顶处,于其要好的朋友都来参加下葬仪式。赵主任把熊长安的骨灰交给秦玲和林阳,“他的后事都是你们夫妻两操办的,就由你们送他最后一程吧。”
林阳和秦玲接过熊长安的骨灰,向赵主任鞠了一躬。下葬仪式结束的很快,大家都已经回到酒楼吃午饭。白筱晓待众人走后,抱着一束花放在熊长安的墓前。“干爹,筱筱回来看您了,这么多年你还在那栋老房子里等着我回来。”
白筱晓蹲在地上,从袋子里拿出水果摆在熊长安的墓前。“我不敢回来看您,我害怕您怪罪我当年找到生父母后不辞而别。”
白筱晓一个人对着熊长安的墓碑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