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老爷子的话,陈文哲知道这东西应该流出来了不少,只不过没有人敢声张罢了! “这就是骨笛?市场上不少见吧?”
钱庆谷又凑了上来,也好奇的看着骨笛道。 “骨笛不少,但是有着八千年历史的骨笛,却很少!”
“八千年?怎么可能?”
这一次不止是钱庆谷好奇,就连李金鲤也被吸引了过来。 “不可能?就是因为很多人认为不可能,所以这东西才算是一件宝物,乐器啊,很少有能传下来的,木制品和铜铁的都不行,腐蚀的太厉害,反而是简单的骨笛,能够流传千古。”
“你说真的?”
钱庆谷惊讶的道。 “自然是真的,这东西上过电视,国家宝藏,你要是想看,去搜索一下,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
“这样的东西你也敢买?”
钱庆谷更加惊讶了。 陈文哲笑着道:“为什么不敢买?你没听那老爷爷说嘛?他这是过了明路的,来历清楚,别人让他捐献,他没捐,所以才着急卖给了我。”
“那你麻烦了,别人肯定会来找你,让你捐献。”
“呵呵,原来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是没有市场价,现在可不同了。”
陈文哲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钱庆谷。 这老头是个人精,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文哲出了一百万的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东西,你再动员他捐献,那就是在让他捐献一百万的钱财,这可跟一只看似普普通通的骨笛,完全是两回事。 一根骨笛轻飘飘的,上下嘴唇一磨蹭,捐了就捐了,说的十分轻巧。 可要是一百万现金呢?不管是谁都要掂量掂量,你要让人平白无故的捐献一百万,凭什么? 还有一句话陈文哲十分认同,我愿意送可以,但是你不能上门来要,要是道德绑架,那就直接滚蛋好了。 想好了应付的手段,陈文哲笑眯眯的打量起手中的骨笛。 这是一根七孔笛,除了这七个小孔,就再也没有什么看头了。 可是,加上八千年的历史沉淀,就让这根骨笛变得沉甸甸的。 陈文哲知道,在贾湖骨笛出土之后,被认定为之前,好像最早的骨笛是红山文化出土的,历史也就五千五百年。 这还不是最早的乐器,在这之前,还有一批河姆渡出土的新石器时期的骨哨。 那批骨哨有一百六十件,距今大约有七千余年的历史。 所谓骨哨,就是以大型禽鸟的肢骨,截去两头,在骨管上磨出一、二个或两、三个吹孔,就制成了。 这种骨哨,可以吹出几个简单的音。 所以,很多人认为,骨哨是用来诱捕猎物的,很可能不是用来吹奏乐曲的! 从原始人的生产发展情况来看,骨哨可能是兼用的。 既用来诱捕猎物,也不妨在闲暇时吹来取乐。 当然,骨哨的作用,还是应该以前者为主。 所以,骨哨要是当做乐器,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但是,骨笛就不同了。 贾湖骨笛的出土,直接将人类的音乐史,推进了3000多年。 同时也间接将中华文明,推进了3000多年。 它的出现,不仅改变了我国的音乐史,而且对世界的音乐史也是一大突破。 它将我国七声音阶的历史,直接提前了8000多年。 贾湖骨笛,不仅远远早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乌尔古墓出土的笛子,也比古埃及出现的笛子要早2000年。 因此,贾湖骨笛也被称为世界笛子的鼻祖。 就是这么一件东西,一百万的价格贵吗? 对于陈文哲来说,自然是不贵,可在钱庆谷眼中,却很贵。 为了这么一根破笛子就能出一百万,那么他家的房子,是不是也不用降价了? 虽然很心动,但是他知道,几千万的房子,跟一百万的骨笛,还是不同的。 “小陈,你给我一句实话,我家的房子,你有没有打算买下来?”
看着钱庆谷,陈文哲道:“还真没有,刚开始是说租,每年六十万的租金,十年才六百万,我能不能在这里做十年的生意,还不一定呢!”
“账可不是这么算得,就比如你这家店,每年怎么也得三十万的租金吧?十年就是三百万,可它的卖价是多少?九百万你买嘛?九十万每平方呢!”
“您这是算三十年的租金啊,大小不同的店铺,出租价格本身就不同,小店铺,很明显更加容易出租,所以租金也相对来说贵一些,您那三百平的商铺,性价比太低。”
他这家一念堂,如果按照十八万一平来出手,十平方也不过才一百八十万,这个价格能让人抢破头。 可要是钱庆谷家的店,三百平,每平方要是按照十八万来计算,那可是五千四百万。 最主要的是,这五千四百万,多少年的租金才能回本? 三间每年都是六十万,总共一百八十万,十年才一千八百万,也就是说,他需要三十年才能回本。 而一念堂呢?就算价格翻倍,三十六万一平方买下来,也就只要十二年的租金,就可以回本。 两者根本没法比,要不然,陈文哲会为什么会不想要? 当然,他是不想高价接盘! 陈文哲稍微一分析,钱庆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只想着大店铺价值更高,谁能想到,大了他不好出租啊! 别人家按照一平方三四万的租金出租,很容易,而且很容易就能回本。 可他呢?就只有一平方六千,一百平方一年才六十万,这样才能租的出去,这还有天理? 他要多少年,才能回本啊? 现在古玩行不景气,想要卖店铺就更加不容易,卖不上价不说,还要交很多税,听说最少百分之二十。 他查了查,其他不说,就一个商业用途用房,按其网格点基准地价的35%计收的税,就应该很多。 虽然感觉很悲催,但是总拖着也不是办法。 “小陈,你能出个什么价?”
钱庆谷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妥协! “二十年的房租吧,这应该是最合理的。”
“二十年?才三千六百万?这也太少了。”
钱庆谷苦笑道。 “按照三十年的房租来买,价格也太高了,我可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