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墨轻寒的依然是一片寂静。墨轻寒往后退了一步,翠妞在身后焦急地开口;“先生!你说太太会不会……我刚才见她挺伤心的……”“滚!不许胡说!”
墨轻寒就像是狂怒的狮子,其实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早知道就不去公司了,在家里给她解释清楚。和苏梦洁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对这个女人的想法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有些敏感,胡思乱想起来,他都要甘拜下风。墨轻寒拍了一会儿,一颗心都快忐忑出来了。他朝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咬牙,直接朝门踹了过去。……苏梦洁双手扶着耳麦,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因为听着轻快音乐,整个人都跟随者音乐摇摆起来。以前很讨厌摇滚音乐,觉得这些重金属太吵。今天听进去了,觉得摇滚音乐真是太爽了,刚才所有的不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刚听到尽兴的地方,忽然听到重重的声响,然后整个床都因为震动也跟着震动一下。苏梦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了,她刚才好像被震了一下,这个摇滚音乐的魅力也实在太大了。忽然,脑袋上重重地一痛,夹在耳朵上的耳麦一下就被人扯了过去。苏梦洁回头一看,就见某个男人正拉长着驴脸,目光可以杀人地剜着她。苏梦洁心头咯噔一跳,“我的乖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视线落在了地上,只见原本好好的房门,这时候就像是“尸体”一样倒在了地上。苏梦洁眨眨眼,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能够反映过来,忽然意识到一点……哇靠!这男人居然是撞门进来的!“……你……要干嘛?”
苏梦洁都好半天了,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墨轻寒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却是平平淡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苏梦洁耸耸肩,她把抢过男人手上的耳麦,有些不高兴:“我在做什么你没看到吗?听音乐!”
说着,苏梦洁又戴上耳麦,转头过去把音乐给叉掉,想要换一首重新开始听。这时候,墨轻寒深邃的眸光危险地一眯,因为他的视线落在了苏梦洁的电脑身上,那里有一行字:“我是一个孕妇,可是我想死,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死的很漂亮?”
顿时,墨轻寒感觉头顶就像是有无数的砖头落下来一样,这个女人居然想到了死?而且还问怎么死得很漂亮。显然,苏梦洁也看到了那一行字。本来有些心虚,想要马上叉掉的,可是转念一想,她心虚个毛啊!要逼死她们母子的是这个罪魁祸首,给他看到正好!“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墨轻寒抬起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摸索着女人的头发,是不是地,那冰凉的手指还在她的脖颈处摩挲。苏梦洁的背脊凉飕飕的,她深吸一口气:“是不是真实想法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你不要这个孩子,我们死不死也不关你的事情!”
“苏梓瑶!”
墨轻寒的大手直接掐上了女人的脖子,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梦洁一甩下巴,居然一下就逃出了男人的大手,她有些不舒服的哼哼:“我不是苏梓瑶,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去找她!我是苏梦洁!”
“我不管你是谁!把刚才的话给老子收回去!”
苏梦洁抬起头,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不过她还是一点都没有服输的意思。“……如果我不收回去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母子给捏死?你捏死一个看看!”
墨轻寒的大手不停地颤抖起来,他强制压抑着想要把这个女人捏碎的冲动,终于,他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手,大手顺势按住了女人的肩膀。“……对不起!”
苏梦洁闭着眼睛,以为男人就这样要结果了她,结果她等了半天,等来的居然是畅通的呼吸,还有男人有些沉重的道歉。苏梦洁的情绪剧烈地波动,浓密如蝶翼的眼睫毛也微微颤抖着,终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见到眼前的男人,那张由冷峻线条勾勒的脸紧紧地绷着,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你刚才说什么?”
苏梦洁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墨轻寒深吸一口气,他的大手扣在了女人的后脑勺上,把她整个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傻瓜……孩子我们留下,我对你说对不起!”
苏梦洁的脸隔着柔软的布料,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肚皮上,男人身上的热度就像是源源不断的幸福,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心里小小的幸福。“……你说孩子怎么?”
不怪她不相信,因为墨轻寒刚开始的态度有多强硬,她是知道的。现在居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居然说要这个孩子了。“傻瓜!你还真的太傻!我们的孩子留下……”墨轻寒没有想平时那么没有耐心,相反的,他居然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天知道,他看到那一行字,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她居然想到了死!“你不讨厌这个孩子吗?”
苏梦洁仰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好消息,眼圈居然一下感到有些发酸。墨轻寒低头,在女人小小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傻瓜!我怎么可能讨厌他呢?我最喜欢他还来不及!”
“那你之前……”苏梦洁说到这里,心里的委屈就像是控制不住的洪流一下,一下就跟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下来。“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喜欢,我也爱你!”
墨轻寒摩挲着女人的脸颊,想要把她擦掉眼泪,可是女人就像是水做的一样,他越擦,眼泪居然流的更多。“谢谢你!墨轻寒!只要你留下这个孩子,我无论怎么样都行!”
苏梦洁说着,双手主动环上男人精瘦的腰肢,毫无形象地把眼泪都涂在他昂贵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