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搞不懂情况、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阴蟒就用自己那巨大的头去不停的点着死去这任博士的右手。看它老这么点着任博士的右手,我就向着她的右手瞧了过去。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右手居然是死死地攥成拳头状的,好像里面攥着什么东西!给我的感觉仿佛这东西很宝贝,在她临时之前意义深远!看到她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于是我就蹲下来,然后准备掰开她这攥紧的手,看看里面到底有啥。当我伸手触碰到了那攥紧的手之后,一股冰凉的感觉袭遍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我知道,这是死人的冰冷体温,但上手的感觉,还是那么的让人难以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开始掰起了死去这任博士的手。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手攥的是紧紧的,我是怎么掰都掰不开。最终还是借助一根木棍,把木棍的一头搞的尖锐一些,再将这尖尖的一头儿插进她的手心,就这么硬生生的把她攥紧的手给撬了开来。手被撬开了后,我看到了手心处,有那么一点点的碎花布。这种碎花布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好像又记不得了,不过看到这些碎花布,我反倒产生了一些疑问。这些碎花布是从哪里来的?看这样子,应该是死亡的任博士从哪儿拉扯下来的,甚至我怀疑,极有可能就是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她从对方的身上扯下来的。那问题是,碎花布的主人会是谁?是那个把他引入地道,伪装成为瘸腿女人的存在。可当时我看到女人跑的时候,全身上下,貌似也没有这种碎花布料啊!当然,我相信凭借我对任博士装扮的观察,也不会有这样的碎花布才对,就算有,她也不会这个时候死死的攥着这些碎花布。其他女人,我想了想,好想也没见谁穿着这样的碎花衣服。又看了一眼这个碎花布,我突然感觉我模糊的记忆泛起了一丝涟漪。又皱着眉头深想了想之后,我猛然想到了这碎花布应该是谁才会拥有的!要是我没有看错,这个碎花布好像是我父亲所有!正常来说,碎花布这种东西,男人是不应该拥有的才对。但我记得,我父亲有一对儿套袖!这套袖他只要是干活儿的时候,都会带着,在我们村,父亲带着这种碎花布的套袖,还被人笑话过。我也问过他,为啥带着女人带着的东西,但我父亲从来不解释,只是告诉我,这东西他必须要带着。难道说……难道说眼前这个任博士的死跟地洞坍塌关系不大,而是跟我父亲有着直接的关系?!联想到她的死可能跟我父亲有关系,我当时就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了一跳。摇了摇头,我怎么想怎么又觉得不靠谱,感觉这件事儿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没准儿这都碎花布和我父亲的套袖相似,是我想多了而已。看着这些碎花布,然后我又低头看了看那个阴蟒,跟着我就对它问道:“大黑虫,你是让我看这个对吧?”
阴蟒还很通灵,它竟然对我点了点头。见它似乎确实能听懂我说的话,我灵机一动就对阴蟒问道:这个任博士的死,跟……跟男人有关系吗?我这也算是尝试性的对它提问题,就看它能否听懂和表达出来了。我知道,动物是有灵的,跟刘萍去了鬼谷殿,别的我没见识到,但是那么能说会道的金翅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千万不要在这个天墓里小瞧了任何一种动物的智商,因为它们的聪明有些时候真的很让人难以置信!我估计,这可能就是天墓内藏的灵韵之气,将这些东西孕育的这么通灵。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听我这话,阴蟒还真就抬起了巨大的脑袋,然后左右摆头,似乎是在对我摇头。看它这样,我眼睛一亮,喜上心头,同时这也排除了我父亲和任博士的死亡有关系。“那……难道真是地洞塌陷压死的她?”
她再次摇头。“不会是一个穿黑衣女人杀死她的吧?”
我又尝试性的问道。这一次,阴蟒眼睛突然瞪的贼亮,然后对我拼命的点着头。“难道地道塌陷,任博士没有被压死?”
阴蟒点头。“那任博士的死你该不会在现场?你这身伤也是黑衣女人做的?”
我看着它身上的情况问道。阴蟒又是点了点头。“那黑衣女人是怎么做到的?看任博士的死状,她一个女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扯断了任博士的脖子,也不可能把你打成这样吧?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我这么问,阴蟒突然卧在了地上,然后将身体盘成盘,用它的信子舔着自己的尾巴,像是在舔着自己受伤的伤口,看着给我的感觉是好可怜的样子……我估计,这阴蟒无法表达这么多的信息,只能沉默抚慰伤口。从阴蟒的行为表现上,我得知了任博士的死另有原因,是黑衣女人做的,可是我真的想不通黑衣女人是怎么做到的,更搞不懂,这地道都塌陷了,任博士靠着什么没被压死,最后还是由任博士动手的!看着盘在地上可怜兮兮的阴蟒,我大着胆子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我对它道:“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吧,那个黑衣女人是个大变态,要是你被她逮住了,没准以后就听她的了,你要是有地方逃,还是逃了吧。”
见我这么说,我也不知道阴蟒是不是真的有听进去,然后它就抬起头,活动着庞大的身体离开了……等阴蟒走后,我连忙把这个任博士的尸体就地取土,给填上了土。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手里攥着从任博士那里获得的这小块儿碎花布回到了坡顶的房子里。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阴蟒跟我表达的是真的,那么地道塌陷都压不死任博士?她是怎么做到的?想到这层关系,我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顿时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