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喊起来,“可是让我们大家好等啊!”
“就是啊!新郎、新娘,我们就等着你们敬酒呢!”
有人附和起来。“呵呵,这么漂亮的新娘,新郎怕是舍不得给咱们看吧?”
有人喊着打趣起来。“哎……”一听这话,韩锐就乐了,“你还真是了解我兄弟,他啊,可是把媳妇当宝贝呢!”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笑声,宁烟只觉羞惭,她低着头,嘴角却掩不住幸福的笑意。顾培衍护着她,眉毛一挑,“自己的媳妇自然当宝!”
听到顾培衍这番表白,宁烟更不好意思了,而大家却是笑得更欢了,一时之间宴厅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宁烟和顾培衍依次为宾客敬酒,因为宾客较多,两人一路敬过去,差不多一半的时候,顾培衍怕宁烟太累,就带着她去后面休息。刚一走出宴厅,他就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宁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不禁吓了一跳,“干嘛?快放我下来。”
“你累了,我抱你回休息室休息。”
顾培衍轻声说道。“不要啦!”
宁烟挣扎了一下,“我不累的!你放我下来,宴厅里还有好多客人呢!”
“不管他们,让他们呆着,你先休息一下!”
顾培衍不理会宁烟的挣扎,抱着他大步走向休息室。他把她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然后拿了一双绒毛拖鞋,转而蹲在她的面前,一手执起她的一只脚,另一只手脱下她的高跟鞋,然后套上了绒毛拖鞋,随后又替她拖上了另一只。宁烟看着顾培衍做着这些,不禁有些收到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暖,而眼窝不由地就湿了起来。“培衍……”宁烟微微咬着嘴唇。他抬起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乖,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再回来接你!”
说完,他又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冲她一笑,“我很快回来!等我!”
“嗯。”
宁烟点点头,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一直在笑着为宾客敬酒,其实她早就累了,幸好顾培衍体谅她。不过,这一天下来,他其实比她还要累,可却来不及休息片刻,这会儿又出去招待客人了。宁烟虽然心疼他,不过……心里真的是很温暖。顾培衍从休息室出来,向宴厅走去。只是在走廊上刚一拐弯,便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袭黑色的丝绸晚礼,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不是江以爱又是谁?顾培衍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嘴角淡淡一笑,“以爱?你怎么在这儿?”
“培衍……”江以爱优雅一笑,“你的新娘子呢?”
“她累了!”
提起宁烟顾培衍的神色很温柔,“我让她休息一会儿!”
“的确,婚礼上繁琐的事情太多,的确是很累的!”
江以爱缓缓说道。“嗯,所以让她休息一下。”
顾培衍挑了下眉,“怎么出来了?不回去吗?”
“……”江以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培衍。顾培衍与她对视了几秒钟,“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他抬脚就要往宴厅里走,却被江以爱叫住了,“培衍,等一下好吗?”
顾培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怎么,有事?”
“嗯。”
江以爱点了下头,“能不能……占用你几分钟,我有几句话想说。”
顾培衍打量了她片刻,“很重要吗?如果不是很重要……”“不,很重要!”
顾培衍似乎并不意外他这么说,“好,换个地方说吧!”
江以爱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还没等反应过来,顾培衍已经向露台走去,江以爱迟疑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此时,宴厅里热闹无比,露台上自然没有什么人,推开门,偌大的露台上空荡荡的,顾培衍走进去,扶栏而站,背对着江以爱。江以爱走进露台的时候,就看到顾培衍从兜里掏出烟,夜色中,他点燃了香烟,蓝色的火苗跳动着,转瞬间指尖的香烟被染上腥红色,下一秒青烟飘起,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江以爱定定地凝视着他的背影良久,也没有说完,直到顾培衍把烟抽掉了一半,他突然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宴厅里还有客人,我一会儿还要和烟烟去宴客呢!”
“……”江以爱不由地咬了咬嘴唇,“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知道,这会儿,你的心里……只有她!”
顾培衍闻言,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这叫什么话?她是我妻子,我心里没有她,难道有别人?而且……”顾培衍停顿了一下,缓缓又道:“不是这会儿,以后……我的心里都只有她!”
江以爱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两人在夜色中足足对视了几秒钟,她这才微微一笑,“培衍,你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顾培衍拧了拧眉,“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
江以爱仍然淡淡地笑,“难道不是?你把妻子放在心里这种事,何必告诉我这个外人呢?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其实对这份感情根本没有信心,尤其是在我面前,这么说,一方面是给我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断地提醒你自己。”
顾培衍微微讶异地挑眉,随之笑道:“呵……我有些不懂你的意思!这些话,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又为什么要提醒我自己?”
“培衍,你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江以爱觉得顾培衍一直在逃避。“不,我不明白!”
顾培衍淡淡地勾了下嘴角,“不如……你说的明白一些?”
江以爱咬了咬嘴唇,“培衍,我知道,过去都是我太傻,为一段无望的感情,傻傻的守候,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却拒绝了一个真正值得的人,活该我现在有这样的下场。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如果早一点……”“江小姐。”
顾培衍背靠着栏杆,一只手抄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之吐出烟雾,缓缓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喜欢什么人,你为什么人守候,这似乎都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