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听你最真实的想法,你作为士子到底为何又到朝堂,又到军队那里进行请愿,反而被驳斥,现在跑到神权部门,你只能说你很幸运,如果我不在,或者说我没什么心情见你,你又当如何呢?”
“还是该回去就回去,该吃你的小米儿就吃你的小米,我没说错吧?”
这似乎是一个典故,不过陆游也不太清楚这个典故,但是有一点陆游倒是很清楚,那就是,人家说的倒是没什么错,于是他有些悲愤,抬起头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夏依依,“大人,夏大人,在下陆游乃是西北人氏,因春闱决定在京城等待赶考,可是现如今,这长安城能不能保得住已是两说,李唐王朝还在不在也不好说,所以我愿为国杀敌又有何不可?”
“可是,我想的应该并非这件事情!”
夏依依叹了口气,他缓缓的转过身,然后慢慢的沿着那2楼的楼梯往下走,一边走他一边说道,“这点儿事儿没有必要这么磨叽,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想通过你来告诉长安城的士子!神权部门负责军队军权,目的是为了维持这个城市的防务,以及这个城市被围而不被攻破!”
“长安城人很有信心,军队很有信心,神权部门也很有信心,但是,你作为士子,要想提中肯的建议,要想能够真正的实现心中的抱负,应该踏踏实实的做事,而不是做清流只谈浮于表面的东西!”
他的这番话顿时让陆游很受打击,难道说自己在血书所写的内容和刚才自己所表露的这种志愿都是虚假的,都是不切实际的啊?他顿时有些气恼,原本有些发紫的脸膛竟然变得泛红,好家伙都快变成一个小黑鬼儿了,很显然,他很难认同这个夏依依的说法,然而夏依依站在他接近两步远的位置上,却淡然一笑!此时的夏依依似乎对于这个陆游,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奇奇怪怪的感觉,于是他把手一摆,走到了陆游跟前,陆游现在已经气的够呛,因为他直接被别人贬得一无是处!如果说像之前在军部或者是包括朝堂之上被人家无情的拒绝,关于他请愿的这一切,哪怕人家好歹还能看看血书的内容,随后又客客气气的递回来告诉他这事儿不行,与这种直接拒绝相比,夏依依似乎直接质疑了他本人!包括质疑了所有血书上的内容,认为空谈误国,乃是清流的最常规的操作,属于清谈误国,实干兴邦,这让这位士子陆游简直都要气疯了。离这两步远,陆游有些气结,可是他又无法申辩什么,于是他大踏步的往前走了一步,随后再次单膝跪倒,“夏大人,你所言差矣!我虽乃是李唐王朝长安城队中的一名士子,可是也断难接受你这般侮辱!”
“谁说士子一定清谈,谁说士子一定清流,谁说士子一定不能上阵杀敌,在下说的很清楚,在下带3000人马杀出城去,定然杀出重围,将草原异族首领生擒,也愿意率领着3000人围绕全城进行巡防,并将整个长安城治安维持的服服帖帖,虽说不能海清河晏,但是总会将整个长安城的治安保存下来!”
夏依依叹了口气,他心想,这样的文人士子,你要说一腔热血报效国家,断不可阻挡,否则凉了他们的心就凉了这样一个帝国的知识分子的心!这个帝国如果想将来能够长治久安,所以依靠做官的人能够身体力行去管理大大小小每一个地方的,都是这样的士子,都是这样的知识分子,他们或与官场勾结,或者在官场中坚韧生存,亦或者就算变成那种老油条的官吏,但是毕竟他们是管理这个帝国的管理者!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谁也不愿意得罪这些人,可是眼下是极特殊的情况,如果任由这些士子清流随着那种种势力一起,居心叵测的蠢蠢欲动,甚至于在街头或者朝堂乃至于神权部门这里胡作非为,弄得乌烟瘴气,那可就糟糕透顶了!孰轻孰重这点事情皇帝和李飞都清楚,他们夏依依能够不清楚吗?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才能把这些士子弄的服服帖帖条理清楚,看来这个一根筋似乎到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同时也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遇!夏依依突然想起,杨丘弄了一匹马,带着皇帝整个城市进行游走,不断的参与军事斗争,又参与各种各样的情况,身体力行,带着一起去观察整个战场的诸多事宜,改变皇帝原本固执的想法,带皇帝走出城门,走出皇宫!就算是体察民情,哪怕他无法真实的体察老百姓的艰苦,但是也可以到那最前线,看到战场上的一番厮杀,能明白生死之间的真正奥义,也是不枉此行,夏依依突然觉得要不要自己也像杨丘一样带一带徒弟呢?杨丘大人带出了个皇帝徒弟,自己带这个士子徒弟也不是不行,最有意思的是神权部门将来难道只能靠地下城的这些小混混么,神权部门将来如果能够长期久安的生存下去,当战争结束交付军权之后,神权部门应该处理的事情就会更多,所以其海纳百川容纳各色人才,尤其容纳这个帝国里的士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依依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古怪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他并不愿意与杨丘说的太多,于是他转过身,琢磨了一下说道,“你要想真正的了解这一切,就得去参与,渗透到这些生活之中!”
“你说你为民间疾苦到处奔走相告,可是那只是因为你有这样的一个渠道,但是民间的疾苦的根本,民间疾苦如何来改变,如何来解决,不应该陷入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状态吧?”
夏依依的这番话顿时让单膝跪倒在那里,愤怒不已的陆游一下子有些愣住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说难听的这是一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