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翻来覆去,他终究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但这就更使得他疑惑不已,因为这无缘无故骰子为什么会变化呢?他越看心里越烦躁,最终抬起头看着那荷官问道:“能否让我看看那骰盅。”
见此荷官倒也没有再拒绝,因为毕竟自己将骰子都已经给他看了,那还介意再让他看看这骰盅吗?!这质疑骰盅,就极有可能在质疑这荷官自己,所以他还是很爽快的将这骰盅递了过去,因为自己什么也没做,实在是不必在落得个口舌,故此他就将自己手里的这个骰盅扔了过去。男子接住了骰盅,苦着一张脸,左右翻看,因为他还是没有瞧出什么门道,这就只能说明宁川的本事要远超出自己,男子叹了一口气,将这骰子并骰盅都递了出去。他无力的瘫坐在自己的坐位上。其实就算是他攥出了花来,也不会瞧出什么,毕竟宁川动了手脚的可不是这骰子,而是他们的眼睛。宁川左手边的女子将骰盅接了过来,然后盘弄了一番,她也是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于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她用自己的手指甲轻轻的在这骰子上留下了一道划痕。这划痕浅显不已,要是不仔细去看,就根本看不出来。她递给宁川的时候,宁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需要,因为这东西自己着实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是没有看见那女子动手脚,可就算动了手脚又能如何,就能赢吗?这想的未免有些太过于天真了。不过宁川也懒得去揭穿她,去看着她们费劲心思,到时候在落得一场空,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宁川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看着众人,目光懒散至极。待最后那个女子也接过这骰盅查验过后,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门道,于是只得将这骰盅交还给了荷官。可是在交还过去的时候,宁川发现她也将这骰子在自己的手中做了一些手脚。宁川不由得轻蔑的笑了笑。荷官接过这骰子和骰盅后,看着众人随和的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宁川带头摇了摇脑袋,那两名女子心中自然也是各怀鬼胎,所以也是不会再多说什么。而那对面的男子则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此时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转动。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想出这宁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荷官手中的骰盅再一次的转动了起来,三人都死死的盯着这骰子,而宁川则还是没有多说一句话。骰盅应声落地,众人都已经看准了,三个六,这是挺天大的了。所以三人都压定了大,而宁川却依旧是压了个小,这这小字,就如同蛀虫一般,死死的钉在了众人的心上,使得他们难堪不已。“他难不成还想作弊?”
男子在自己的心中暗自思量着。那两名女子见此也不由的皱着眉头,因为她们各自都在这骰子上做了些许记号,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宁川又能如何去使用手段呢?饶是这两人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变故到底会出现在哪里。所以他们就认定这宁川这次是做不了弊的。可当骰盅被打开的一瞬间,涌现上来,就只有浓浓的失望之情,因为那骰子又从三个六变成了三个一。这一下子,这些人就再也坐不住了。两名女子坐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骰子。这应该是三个六的,可现在却变成了三个一,这要是没有被宁川动手脚,这就根本说不通。她们先前都在这骰子上做过划痕,所以现在也不等那荷官说话,其中一人就一把将桌子上的骰子给抓了起来,她放在自己的眼皮下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先前的划痕是划在了一点的这一面。可是自己现在再去看,划痕竟然跑到了六点的这一面,这一时间不由得让她升起了警觉,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就代表这骰子有问题,其问题就在于,自己所看见的,而其所呈现的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想到这里,女子将骰子放下,然后起身对这那个荷官说道:“我弃权认输。”
说完她就离开了这赛场。从她拿起骰子,再到她弃权,这一切都是一气哼成,这之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越是这样,就越让众人感到疑惑。男子看到这女子认输离开后,也果断的站起了身子选择认输,因为他并没有看出这宁川使用了什么手段,但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的话,对于输赢这一点,自己仍然还是没有一点转机,所以又有什么必要,再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呢?至于那女子为什么离去,其实这之间的道理却是很简单,因为那女在猜到宁川可能是动用了蒙住人的灵智,使人难以看清骰子这样的方法后,就不敢再留下去了。因为万一这宁川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变态,他仗着这身本事,大可以通过幻想去改变和操纵一个人,这种事情本事就是无不可怕的存在,所以再没有办法去抵御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早逃离,毕竟勉强自保都做不到,又能去谈什么赢得比赛这么一说呢?!宁川看着那二人的离去,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不论那二人离去的理由是出于什么,但对自己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毕竟这负担可是减轻了不少。所以一时间这赛场上也就只剩下了宁川和他右手边的一名女子,而当宁川扭过头时,他就发现那女子正在盘弄着桌面上的那几枚骰子。等宁川扭头去看她时,那女子正好迎着宁川的目光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动人心脾,但也流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宁川看着这女子,一时间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些慌乱,他知道这女子应该也是看出了玄机所在,但她还能这么安然自得的原因在哪里呢?难不成她有对付自己的本事?宁川暗暗思索着,可一时间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