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发泄之后,宁川就停止了这没有意义的行为,因为一个不小心之下,就极有可能导致这家伙走脱,如果要是真的到那个程度,这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他俯身看着自己身下这具巨大的怪物,一时间也不由的犯了难,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而言,必须需要自己的血液走遍这大家伙的全身,届时这才能谈得上控制一说。但问题的关键也就在这里,那就是这尊怪物着实是有些大的离谱了,光是高度就达到了四米。宁川不敢想象要是真的要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这么一个玩意,恐怕自己身体里那为数不多的血液,就要做好流感的准备了吧!他皱着眉头再三权衡,最后还是一咬牙狠下了心来,因为不管怎么样,也还是要先去试一试,毕竟在有可能控制这个大家伙的前提下,就算冒点险也是值得的事情。宁川伸出了自己的臂膀,然后凭空的幻化出了一把竹刀,他将这竹刀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后对着自己的臂膀猛然划下。就算是对自己,宁川同样也是能够狠下心来,他使足了力气,从自己手臂上划下了一个不小的伤口,而在他的催动下,霎时间就只见他全身的血液就随着这个伤口喷涌了出来。鲜红的血液就这样径直浇灌在了那尊怪物身上,而当鲜血一落在那怪物身上后,其瞬间就被这这怪物给吸收了下去。当这大家伙却一直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根本看不到他的底在哪里。宁川叹了口气,但是事已至此,也着实是无可奈何了,因为他怕要是自己现在收手,届时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那自己岂不是要亏到姥姥家了。对于鲜血的不断流失,宁川的脸色也随之惨白了下来。他本想坚持下去的,可是由于失血过多,一时间他就只能感到头晕目眩,这种感觉却也使他认识到自己要是再这样耗下去,可能会出大问题的。“唉,算我倒霉!”
宁川用手点住了自己手臂上伤口,这才堪堪止住了鲜血,使其不再肆意的流淌。他身子一虚瘫坐在了这怪物的头颅之上,许是由于身子太过于虚弱的缘故,就算是这样的笔直的坐着,也使他感到了一丝不适,故此他干脆就躺了下去。躺在这怪物的脑袋上时,宁川放空了自己脑海里的一切想法,此时他感到了疲倦,这疲倦不止是来源于身体上的,而更加是来源于心中。之前自己师傅所说的话,就像是一张大网,这大网虚无透明,根本看不到形状和边际,但就是这么一张网,却结结实实的将宁川笼罩在了其中,他想逃脱也逃不出去。也许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小和边际,他也许就会少一些幻想,可是世事却终究不如人愿,他细细的回想着这自己这二十来年的人生,说起来却也算的上是精彩纷呈了。自己自幼丧母,而后有被宁海母子被逼出家门。在离开宁家后,自己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孤身一人,那时间他落魄至极,小小年纪,为了谋生一切事情都敢做。他做过雇佣兵,这个职业看似神秘,却远没想象中来的那么好,他亲眼看着那些他年纪一样大的家伙,死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他才明白,他们在旁人的眼里,也许只是一群无足轻重的炮灰罢了。而后等到年纪稍长了一些,他设法逃了出来,他杀过人,而且还是不少的人,他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活在这份愧念之中,因为手上沾染的的鲜血是洗不干净的。可他不曾想,自己后来遇到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恩人,那就是天一阁的老阁主也是自己的师傅,老阁主对他是关照有加,也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本事系数传给了他,而后更是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将他扶上了阁主的位置。对于这种种事端,宁川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如何去报道,但事实上,他也没有机会去报道了,因为老阁主在传位给宁川不久,就已经驾鹤西去了。直到此时,宁川才想着,自己也许该会聊城去看看了,毕竟那里也还有着自己的“家”,也许那并不能算是“家”但是自己亡故的母亲还葬在那里,所以无论如何他也想回去看看。可是天不遂愿,似乎上天对宁川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他有着一身本事,所以就独自回了聊城,他原以为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谁曾想,还没下车,就被自己的“好哥哥”让人雇车来对自己灭口。但是好在自己命大,只是单纯失忆罢了。而这件事对宁川而言却也说不上是好又或是坏,因为要是没有失忆,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认识自己的妻子张美琪,所以总的来看,自己还要“谢谢”自己的好哥哥宁海!而给他最好的谢礼,就莫过于亲手宰了这个家伙。在和张美琪成亲后,自己更是一步步走到如今,这每走一步对于宁川而言都是艰难万分,如若有一个不小心,就必定会身死名裂,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可是这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又是何其难的一件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理由在趋势着他不断向前,不愿做笼中鸟,不管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受苦,这种种理由,似乎也就已经能够宁川为什么要向前了。想到这里,宁川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自嘲的笑了笑,继而说道:“唉,好累啊!”
说罢他冲开了自己手臂上对伤口的束缚,一时间鲜血又喷涌了出来,至于宁川此时的做法,真的是实属不要命了,但他似乎是毫不在意,也许死亡对他而言也真的算是一种解脱吧!鲜血顺着这怪物的头颅向下慢慢渗出,原本这怪物周身漆黑如墨染一般,但随着宁川鲜血的流淌,这怪物原本漆黑的羽翼一部分已经变得赤红无比了起来。这赤红的颜色与之前大相径庭,但是却有着一种另类的诡异和玄妙显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