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她刚到家,就接到了倪容陵的电话。喻千凌在电话里哭得昏天暗地,让喻千宁又慌又急。怎么劝,小丫头都哭个不停,就是不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是听倪容陵一说,她才知道,原来少年去世了。那年喻千宁也才十二、三岁,刚刚小学毕业。为了能够奠定好基础,她那整个暑假,都在提前学习初中知识,对她而言是个很不寻常假期。所以,邺华这个名字,也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再者即使时隔多年,喻千凌偶尔还会提起当年的大哥哥,连带着她,也把这个人印在了脑海里。邺景的一句话,不但勾起了她对邺华的回忆,更勾起了她对喻千凌的思念。一时间,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你既然知道邺华,那便说明,我没有找错人。”
邺景再次把手帕递给她,放柔了声音道:“我对你并无恶意,之所以现身,也是因为听到江尤达的话,得知了你与喻千凌的关系。”
此番话说得很有深意,令喻千宁疑惑地望向他。旋即,她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试探着问:“你……和邺华,是亲戚?”
除此之外,喻千宁再也想不到,眼前之人为何先是问起邺华,再来又提到喻千凌。“我,叫邺景,邺华是我的弟弟。”
邺景终于道明了自己的身份,美丽的脸上现出哀痛的神情。竟是他?!喻千宁张大嘴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个神秘人物么,外面连你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你怎么会在此?”
如果说邺氏是低调的,那么邺景给她的印象,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人压根没见过邺景的真容,因此也没人知道,邺氏的现任当家人,竟是这等优雅漂亮的男人!看喻千宁始终没有关注自己的伤,邺景温雅地说:“此处不是谈话之地,我们到楼上去说吧。”
有了喻千凌和邺华这一层关系,喻千宁也不防备邺景了,点点头随他往二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