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他,就很喜欢他了,那件事你也知道的,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挂了吧。”
虽然那件事过去了十几年,但每次提起,他心里都像是被人拿刀砍过一样,鲜血淋漓。年少时,他对那人一见倾心,时日长久,以为那人也同他一样,对他另眼相待。于是他鼓足勇气给那人写了封情书,却没想到,那封情书被贴到了学校宣传栏,被当作丑闻,跟了他三年。一片真心,到最后却被无情踏碎……老子他妈的又不是啥贞洁烈女,这颗树差点吊死了,老子他妈就不知道换颗树吊?!薄锦言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语气凌冽:“当年那件事,并非是他做的。”
薄承言背脊一僵,下一秒,他满脸苦笑咕哝:“哥,你就别安慰我了,那东西是我亲手放进他书本里面的,咋可能错?”
薄锦言瞥了他一眼:“那本书被别人借去了,他并不知道你在他书里写了情书,那是一个误会,这些年,我是看着你如何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阿言,放过你自己吧。”
薄承言的手指插入发间,揉了一把头发,随即吊儿郎当的一笑:“要是真的是误会,他为啥不跟我解释?之后我出车祸,也没见他来看我一眼,再后来他就出国了……不就是被抛弃而已,有啥大不了的不是?”
薄锦言从抽屉取出一个档案袋,将档案袋放在薄承言跟前:“看完之后,如果你还是选择放弃,我会让京丰,永远的消失。”
薄承言眼泪花花的冲过去抱着他哥,嗷地嚎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薄锦言眉峰微挑:“我爱的人,只有你嫂子一人。”
薄承言:“……”我靠!又塞狗粮!哥你下次秀恩爱能不能提前高能预警一下先?!薄承言办公室。档案袋就摆放在他办公桌上,薄承言眼珠子都快粘在档案袋上了。看,还是不看,这是一个选择。半晌后,薄承言暴躁的抓起档案袋扔进了垃圾桶。小爷就是辣么酷炫!谁他妈稀罕看那人渣负心汉的资料了!几秒钟之后,薄承言贱兮兮的把档案袋捡了起来:“哼!小爷就是看看这人渣到底还干了啥不要脸的事情!”
档案袋里面放着一堆资料,最下面几张纸张已经泛黄,背面还透着清晰的笔印。薄承言目光一扫,脸色陡然一沉,手指飞快翻动了几页,然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他以为那人心里从来都未曾有过他,所以从来都没对他好言相向,甚至故意搞出那么多的花边新闻,就是想让那人知道,没有那人的人生,他一样过得很好。可是为什么,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顾家遭逢巨变,为什么那人只字未提?那堆资料后面,是装好的一沓照片,他曾经逗留驻足的地方,总会有那人的身影,他闹过的每一个绯闻,那人总会出面悄悄替他摆平……薄承言眸底涌起痛苦的神色,那痛苦逐渐蔓延开来,将他整个人吞噬。下一秒,他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近乎疯狂的冲出了办公室,奔向了车库。人生短短须臾数十载,他已经错过了太多。爬上车之后,薄承言立马拨通顾廷枭的手机,短暂的铃声之后,电话那端被人接起。顾廷枭坐在宽大的皮椅上,领口的纽扣松开了两粒,露出一排漂亮的锁骨,领带肆意松散开,颓废到极致的诱惑。阴鸷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猩红的目光,如狼一般锁定摆放在桌子上的相框,声音低哑暗沉:“喂。”
“妈的!你他妈人在哪?”
顾廷枭眉峰微蹙:“银行。”
“妈的!你给老子在银行等着!哪都不准去!听见没?!”
薄承言的声音出离了愤怒,几乎是低吼着。“薄总有何指教?”
“你管老子有啥指教!在办公室等着,你他妈敢走一步!老子烧了你的银行!连个渣都不给你剩!”
白皙经络分明的手指用力握住手机,眯起的眸子里,泛着森冷骇然的光,语气无比危险:“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烧着玩,不够我再给你买几栋楼,如何?”
薄承言:“……”这他妈也能撩?!我靠!这人渣啥时候都会讲这种段位的情话了?!哼!你咋不上天呢?!京丰银行,总部。总裁办公室。宫秘书一脸懵圈的站在他家老板办公桌前,费力的消化掉他老板刚才说的一番话之后,一脸纠结:“那个,顾总,华夏控股的李总他们已经来了大半个小时了,这个是李总他们提前预约好的……不见总不太好吧?”
顾廷枭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脸色无比阴鸷骇人,菲薄的唇轻启:“滚!”
宫秘书吓得浑身一抖……哎呦卧槽!他家老板今天吃炸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