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里的空气瞬间被夺去,不到两分钟就感觉要被憋死了,终于再度扭动身子,呜咽起来。意犹未尽的男人害怕她因为药物作用,就这样被闷死,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头。尽管受到药物的支配,女人还是主动离开他的唇,靠在他的肩上,猛烈地呼吸起来。“哼,要不是怕你明天又发疯,我非要让你知道厉害不可。”
萧宸风自顾自地说着,边用被子将她裹严实,抱着她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口的绫罗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立刻站直身子,背对门,严阵以待。屋里的总裁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个不明物体,看也不看绫罗一眼:“看好,别让人发现,我们从后门走。”
“嗯……”被子里的不明物体发出声音,绫罗立刻涨红了脸,那个刚才还视若无物的总裁立刻回头看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原地毁灭一般。“……”绫罗哀嚎,少夫人,您别害我啊!男人加快脚步,抱着女人连同被子,和做贼似的,悄悄从后门出去到了停车场。将某只一直不安分的女人塞进后座绑好安全带,他一踩油门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另一边,那群刚刚还闹着要去看热闹的女人们目睹了这场乌龙之后,立刻都不用人催,主动离开三楼回到会场。待人都走完了之后,刚才一直跟着看热闹的徐莲立刻潜回楼上,去找那个答应了她却没有办成事的男人。二、三楼刚才他们都找过,所以那人应该不在这两层楼。徐莲十分恼怒,立刻拨出宴会刚开始时已经发过短信的那个号码,可惜无人接听。奸计没有成功的挫败感和被人背叛的愤怒,支撑着她一层楼一层楼地找上去,最后终于在六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那人。男人正躺在床上,衣领半晌,中外混血的鼻梁格外高挺,亚麻色的头发凌乱不已。如果不是有萧宸风,也许他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可惜……徐莲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么个念头。片刻之后甩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狠狠地踢了两脚床上躺着的男人。床上的男人睁开迷蒙的双眼,深蓝色的瞳眸转了两圈,半晌终于意识到床前的女人是谁之后,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扯她。“你放开我!我们说好的呢,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徐莲拿起手上的手包砸向他,清秀的脸在灯光下略显扭曲。“莲莲,你别这样!”
男人仰起头来,抓住她的双手,那张深邃的脸,赫然便是当初在欧洲的时候搭讪向晚晚的那个余烨。“我去了!只不过后来又走了……”他并没有撒谎,几分钟前医院里医生的话也证实了他所说的。“这是怎么弄的?”
白大褂医生皱眉,掰开已经打过镇定剂安然熟睡的女人的手臂,右手靠近身体的一侧一片紫红色,手臂上还有被什么东西扎过的痕迹,看起来惨不忍睹。被裹来医院以后,是护士帮她穿上的病号服,萧宸风并没有注意到异常,这会儿被医生说了,才发现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猛地一沉。他有些心疼地握住,手指不小心划过的时候,引起昏迷的女人一阵皱眉。她的手怎么会这样子!该死的,是谁对她做什么了!女人刚刚注射过镇定剂,不可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酒店里的徐莲显然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为什么出现在房间里的是萧宸风!”
女人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说辞,将手中的包继续砸向他。男人从床上站起来,酒喝多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脚步酿跄地靠近她,将她拉进怀里,但没站稳,“扑通”一起倒向床上。“我去过了!”
他压在她身上吼道,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变回了母语,见身下的女人不自觉皱眉,又换回了发音不太标准但掌握还算熟练的中文:“我去过了……但是她要自残,我……我就走了……”还不等徐莲继续控诉,他又接着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你说她害的你没办法留在国外,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伤害她的理由啊!而且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来做这种事?”
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爱着她,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对别的女人做出那种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徐莲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推他一边艰难的开口:“你之前怎么不问这么多,到了关键时刻才想起来吗?你凭什么坏我的事!”
“我之前问过你,你不是说只是教训她一顿就行了,我今天过去的时候,她明明被人下了药!莲莲,你……”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女人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余烨趴在她身上,喝的那点儿酒因为这番的争论早已排了出去:“你竟然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发生些什么,这是不是都是你算好的?”
“呀!”
徐莲尖叫,不断地推拒着他:“你给我滚开,滚开啊!”
同时双脚不断地在他身下踢着,十指的指尖掐进他的手臂里。男人吃痛,翻了个身放开她,徐莲趁机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再次踢了两脚:“管她是不是自残,死了最好!你都去了,她正好不行,你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床上的人再度坐起来,苦笑:“难道你说的爱我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毁掉别的女人吗?”
徐莲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是又怎么样!是你自己要跟来中国的,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我要和你好的!能派上用场你为什么要离开!”
说完就跑了出去。余烨苦笑,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哪怕原来说的再好听,她始终只是利用自己而已。他拉过床上的被子,捂住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再度流血的手掌。血一滴一滴地流着,他不禁想起了是怎么受的伤,愈发觉得可悲。刚才抓着她的手,她竟然没问自己怎么受伤的,不,也许她根本没注意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