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别太过了。”
赵通雄抓住下属的手,“四方,你这脾气真要改一改,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是出现不好的形象,必然会影响你的前程。”
“三少爷,是属下失职,没管理好他们。”
站在赵四方的齐应河低下脑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应叔,你也一把年纪了,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以后能帮上我什么忙?”
赵四方转过脑袋,转手提着齐应河的身子,他微胖的身材,被毫不费力的提在半空中,脸上的肥肉抽动,后悔自己干嘛要多嘴。“四方,过分了。”
二叔低沉道:“应叔是你长辈,你爹让他帮你忙,不是让你对长辈无礼的。”
“二当家,是我的错,我的错。”
齐应河被一声冷哼后的赵四方放下,脚步着地的感觉是那般美好。“犯了错,就要有惩罚,让他继续吧!”
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在办公室回响不息,就连赵通雄也想不到自己这刚从美国回来的侄子,脾气已经暴戾到如此程度。他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香烟,平复心情的同时,又满是无奈。“你那两个哥哥已经上任了三年,如今老爷虽然不管事了,但他们俩对公司的管理,必然要比你更加熟悉。”
二叔吐出一大口烟雾,抖了抖烟灰,再次开口道:“虽然主体经济由他们控制,但现在江桃县地皮的开0发,同样也不是小打小闹,四方,你要多上一些心。”
赵四方把桌子上的小白菜抓在手中:“垃圾!”
漫不经心抽出一张纸巾擦着拿了小白菜的手:“二叔,我爹压着你也不好过吧!”
“混账!”
赵通雄猛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手中烟头摔在地上,“四方,过了!”
“过了?”
“呵呵,大家就是一样,在他们眼中,你是杂种,我也是!”
“二叔,这么多年,你也挺能忍的。”
赵四方语气沉缓,目光睥睨:“你能忍,不代表我赵四方和你一样,既然老天让我性赵,那我就是赵家的人。”
“二叔,既然你站我,就得按我的来,长辈?呵呵……”赵四方语气嘲讽:“二叔,谁把你当长辈了?是那我大哥?还是二哥?”
赵通雄脸色瞬变,原本的热情化作冷漠:“我可以支持你,同样,我也可以走人。”
“你不会走的。”
赵四方自信从容,“二叔,我们一样!”
“都是小妈的儿子,小妈生的就是杂种!”
七八个人,办公室里一片安静,赵四方说完之后,除了那一个又一个巴掌声,余下的便是赵通雄大口大口的呼吸,他透不过气。没了阳光的办公室,显得更加阴暗,似乎更容易释放内心的魔鬼。赵通雄坐回沙发上,他嘴角浮现苦涩,自己这个侄子无非比他活的更加明白而已,此时此刻,赵通雄甚至有些羡慕他的肆无忌惮,暴戾恣睢。“应叔,该改的改,改建的建,还有,渡口一片全部给我拆了,不就是地产么,要玩就玩个大的。”
“资金,二叔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四方吩咐道:“三天后动工,明天开始赶人!”
在怎么折腾,也区区只是一个县城,赵四方半眯着眼睛,俊俏的面容神色闪现一抹狠厉,他想要的,远不及此。“不行,政府还未通过,过快的节奏,会引起巨大的负面波动。”
赵通雄拒绝道:“资金,我可以帮你到位,但是,决不能破坏赵氏的名声。”
“名声?”
“赵氏的名声容得着你破坏,二叔,你不敢的事,交给我!”
“不……”“我说了。”
“交给我,你听不明白么?”
赵四方扭了扭脖子,“记住,你不敢的,我敢!”
齐应河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液,他原来还想劝说两句,但卡在喉咙里的话,瞬间被赵四方狰狞的面孔给吓回去。“应叔,有问题没?”
“没……,保证没!”
赵四方语气平缓:“那就赶紧去办吧。”
他晃了晃手,办公室内扇耳光声音停止。赵通雄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挂断。“二叔,还有什么事情么?”
赵四方问道。赵通雄笑了笑,“事倒是没有事儿,还有个不错的女人,可以让你玩玩。”
赵通雄会心一笑,双腿架在茶几上,直到门外敲门声响起,一切回归到正常。接待带着梦候成走进办公室,赵通雄站起来,迎了上去,“候成兄弟,你可算是来了,咱们哥俩可有几年没见了。”
赵通雄热情洋溢,亲自上前握住梦候成的手:“四方,这位是你候叔,当年做茶叶生意时,也是这江桃县赫赫有名的人物。”
梦候成受宠若惊,握住赵通雄的手:“不敢当,不敢当,现在比不上以前了。”
“候成,这是四方,你要说的事,对于四方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
赵通雄哈哈一笑,挽着梦候成的肩膀,对其介绍。赵四方没有表情,只是随意点头,什么候叔他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么一位人物,梦候成的笑容凝固,显然,今天的事并不是那么好谈。包袱甩在赵四方身上,显然他并不是很给面子,这画面,自然在赵通雄计算之中。“对了,候成,你家女儿呢?那小丫头,我可都是好多年都没见了,都说女大十八变,我可都是听人说烟棠那丫头现在可是你们乡镇那一片的大美人儿了。”
“这个说不上,女孩事多,一会就过来了。”
梦候成打量赵四方,这人神色自若,上位者气息强势,外观上一表人才,但其性格与秉性,以他多年阅人的资历来说,也是着摸不透。“候成,四方刚从美国回来,要能入得了你家丫头法眼,也是门当户对了。”
赵通雄爽朗大笑,语气已是家人谈笑风生般。赵四方只是无聊转动手中钢笔,甚至头都没抬,现在的他,并不想讨论这些事情。时间过去一会,梦候成等待良久,梦烟棠却迟迟未到,赵四方不耐烦的神色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