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李富贵刚走进教室,陆陆续续有不少的家长带着孩子走进来。“桃桃,你来啦,老师是不是说你了。”
一小男孩见到陆桃桃,脱开家长的手,急匆匆的走过来。见到陆桃桃还是有小朋友喜欢,李富贵心中是有说不出的欣慰,看来并不是完全跟老师说的一样嘛,小家伙说到底还是有一点人缘的。随着小男孩跑过来之后,他的家长也跟着跑到近前,伸出手主动和李富贵打个招呼。“你好,我是晨晨家长,看来这两孩子玩的挺好的。”
“是啊。”
李富贵同样伸出手握在一块。“桃桃,这位是你的爸爸么,他好年轻啊!”
“不是,他是我叔叔,本来不想让他来的,是慕老师打电话叫他过来的。”
陆桃桃爱搭不理。说到底,陆桃桃依旧是相当的郁闷,就这么点小事,还非得叫个家长来。“也真是的,学校突然搞这么一堂公开课,害得我们夫妻俩还得临时脱个身,跟单位请了个假,没办法,孩子的事儿最大。”
“可不是,我刚也从单位过来的。”
李富贵深有其感,尤其是经过老师的一番批评过后,深刻的认识到,家长对孩子的影响尤为重要。李富贵正跟人家总谈得正欢,同时,俩小朋友也在互相交流着。“桃桃,昨天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你写了没?”
陆桃桃撇着嘴,“没写!”
“啊!”
“你怎么没写呀,等一下老师会检查的,要不你赶紧抄我的吧,等下肯定还要说上一会,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不要。”
陆桃桃拒绝,小晨晨在一边说的话,而陆桃桃始终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你付给何人家长打完招呼,又回到小家伙的身旁,“你怎么对别的小朋友这个样子,这很没有礼貌呢。”
“女人要矜持。”
陆桃桃撇嘴道。这话一出,李富贵顿时傻了眼,而站在一旁的黄圣依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孩子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转得过来的。“桃桃,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呢?”
黄圣依笑问道。“我小姨教的,他每一次都是这么跟我说,女孩子不要大大咧咧,要矜持。”
“以后别听你小姨的,都教坏你了,你要可爱一点,别人才会喜欢你。”
李富贵开始耐心的沟通。“哼,才不要你管,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咳咳……”“快上课了,咱们先听课。”
课堂上,老师还没有进来,所有的孩子与家长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家都在火热朝天的交流着,唯独陆桃桃,除了刚才的那个小朋友,并没有别的小朋友过来交谈。甚至,除了个别几个小男孩,李富贵看到不少小朋友表现出排斥的目光,还听到别的家长口中谈论到陆桃桃,有不少的家长把目光转移过来,孩子们口中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神,究竟是什么样个小朋友?“看来你在你们班上还挺牛的。”
李富贵实话实说。“还行吧!”
陆桃桃满不在乎的道。“……”李富贵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干脆坐在一旁干瞪眼,这一大清早的,眼睛都快瞪上天了。黄圣依在一旁笑乎乎,给这个孩子逗的前呼后仰,也太招人喜欢了,尤其是这非人栽的怼人方式。“桃桃,有小朋友陪你一起玩不好吗?”
陆桃桃沉默了一下子,“我才不要呢,他们太幼稚了。”
她的眼神中,李富贵知道她在意,只是小家伙心高气傲,不想表现的太明显而已。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有校方领导陆陆续续的从教室后门走入,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教室前方,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拿着教学课本从前门走入。“各位同学,大家好。”
“起立。”
班长喊到。齐刷刷的一片,全部的小朋友听到口令以后都精神满面的站起来,只有陆桃桃,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而且反应总是比别的小朋友慢上一大拍子,把焦躁和不安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反正从到学校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小家伙的脸上就没有过真正开心的笑容,全部都类似于“呵呵”一类的无奈之笑。而且,更多的时刻总是板着脸,一点儿开心的情绪都没有,这种状况,相对于来说可以用“厌学”二字来体现。李富贵虽然笑嘻嘻,但一直都有认真在观察小家伙的表现。轻轻的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认真一点。”
陆桃桃“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依旧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好像没吃饱早饭似的。“各位同学,我们今天上的公开课是一堂作文课,所出的题目是有一篇200字的作文,大家可以自由发挥,也可以家长和孩子共同协助完成作文题目。”
“同样也是为了增长家长与孩子的互动,让家长可以走入孩子的内心,和孩子一起成长,可以在这一堂公开课上,更好的了解孩子的内心世界。”
老师说完之后,就开始在黑板上写字,他所写的正是这次公开课的作文题目。“歌颂一种植物。”
“要求:不少于200字。”
老师说完之后,小朋友们表现出一片欢呼,同样还有不少家长跟着在一旁讨论,而作为班主任的慕瑶,也坐在最后面观察着每一个小朋友的表现,其中,看到陆桃桃的表现之后,依旧只是摇了摇头,想改变她的习惯,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纠正。“妈妈,我们写樱花好不好。”
“好,宝贝喜欢的都可以。”
“爸爸,我要写玫瑰花,妈妈最喜欢玫瑰花呢!”
“好好好,乖乖真好。”
“爸爸,我要写兰花,你最喜欢兰花了,咱们家的那盆兰花可贵可贵的了。”
“有志气,咱就盯着贵的写。”
不到5分钟,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应该写一些什么,而陆桃桃始终没有动笔,她扭过头看向李富贵,“大坏蛋。”
“怎么了。”
“你写!”
陆桃桃突然把笔甩在李富贵手中,感情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写,而且直接就把笔给了李富贵,且看她那模样,有没有想过要认真写一下。“我写?问题是你们老师是让你写,我写也不成啊,你要是有不会的地方你可以问我,或者是你先写出来,哪里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我给你指出来。”
李富贵尽量的用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诱,把笔递到小家伙的手中,磨磨蹭蹭的半天,就是没有写出一个字。“我真不会。”
“你看看你平时嘴皮子那么厉害,且看的书要什么都懂,怎么就写不出200字的作文呢?”
“桃桃,你再仔细想想,一定可以好好的写出来的。”
陆桃桃渐渐开始不耐烦。一小会的时间就过去了10来分钟,有不少的小朋友已经开始欢呼,李富贵始终没有说话,他在等待,或者说,陆桃桃究竟会怎么解决?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已经有小朋友举起手来。“看来大家都完成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抽出几个小朋友,来读一读他的作文。”
“如果没有意见,就让领导来随机抽选吧,大家说好不好。”
“好!”
这次来的不只是学校里的领导,同样还有教育局的领导也跟在其中,其中,更是有极为市局德高望重的文学大咖。老师这么一说,李富贵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怕是又是通过学校举行的某种教育形式,这种方式好是好,但对于孩子们来说,其实更是在思维上的另一种诱导。“大家都好好表现,如果在今天的公开课上获得了表扬的同学,明天不仅在学校广播上播报作文,而且有机会在省文学刊上发布。”
“瞎胡闹。”
李富贵小声的哔哔着。在学校广播上播报一下也就算了,万一要是题目一般,还非得在文学刊上发布不成,如果就这般简单的选取,闹文学刊的质量能不能过关?当然,这个不是李富贵能说的算,也就在自己心里哔哔叨两句。“算了,我来教你写,我说,你写!”
李富贵道。这一次,陆桃桃倒是没有拒绝,很听话的点点头,看得出来,小家伙也是相当的好面子,自然是不想在班上丢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富贵知道该学什么了,当年上学的时候,好歹也是一方学霸,写个小学生作文自然是不在话下。当即,李富贵开始念,陆桃桃开始写,而一侧的黄圣依则是负责眼睛发亮,惊为天人。没想到李富贵不仅会写,还写的令人震撼,他念的极为流畅,记忆似乎回到了曾经。“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罢?”
文字精妙,词汇广阔,甚至还有很多字,陆桃桃都不会写,在这个过程中,李富贵一边念一边告诉那些对于她来说的生僻字。一大一小合作,很快一篇200字的作文就出了头,而李富贵这边还没有结束,从400字专业到了500字,600字。而在课堂之上,老师已经开始拿起班级学生的作文开始朗诵。“其实,玫瑰花早已被一位商人拿去到花店寄卖了,价格高昂。玫瑰花见自己那么值钱,便恢复到以前一样的傲慢,轻蔑各种花朵。有一天,她见到自己被插在丑陋的花盆里,脚下还踩着肮脏的泥土,她暴跳如雷:“你是什么东西!脏不拉叽的。”
老师点的是率先举手的小晨晨,而小晨晨所写的正是玫瑰花,他的妈妈最喜欢的便是玫瑰花,同样,他的爸爸也正是一位业余的网络小说写书,从文字中的表达,极为带动情绪,让人眼前一亮。“终于,穷人因饥寒交迫而死。花瓶带着玫瑰花滚到了一个钱很多,但不算富裕的人的面前,这个人见这朵花如此的美丽,便随时把她带在身边。某年某月某日,此国公主亲自出游,那个拿花的人在最前排,公主在出游时,她只把目光投向那朵玫瑰花,正当那个拿花的人要走的时候公主忍不住了,她高价把玫瑰花买了下来。玫瑰花来到皇宫,想:这才是我这种贵族生活的地方。他根本没注意比她更加傲慢的白玫瑰花群,当她注意到的时候,她就一辈子生活在轻蔑的眼神里了。不久以后,她枯萎了,她终于后悔了。”
仅仅200字的作文,却形成了一个小短篇的故事,老语文老师读完之后,也是为小晨晨鼓掌。“不错,真是写得相当的美妙。”
小晨晨得到老师的鼓励,挺胸抬头,而作为父母,孩子得到夸奖,也是相当的得意。“来,凯凯也举手了,我们再读一下凯凯的作文。”
“……”“老师,还有我。”
争着抢着,一小会的时间,老师就读了好几篇的文章。李富贵终于念完了,这个篇幅不小的作文,可算是完成了,在这个完成的过程中,小家伙倒是没有丁点的不耐烦,全程都表现得非常听话认真,而且有不会的地方,也会认真的询问,甚至眼睛里已经闪烁着小光芒,看得出来,她对于这种互动的形式感到非常开心。而再陆桃桃旁边一小女孩莫莫做到老师的表扬过后,得意洋洋的把目光转移到陆桃桃身上,“老师,还有桃桃的没有念呢!”
教室里,嬉戏笑闹成一片,谁都知道,陆桃桃写的作文一点都不好,不只是作文,每一次学习中都只会调皮捣蛋,这一次肯定也一样。看来,人小姑娘对陆桃桃还挺针对。“是啊是啊,还有桃桃的没有读呢,老师。”
许多的小朋友开始跟着起哄。除了小朋友跟着起哄,而莫莫的家长也是阴阳怪气的说话,“桃桃这孩子可不一般,学习能力强,写出来的作文也肯定是模范,这样的时刻,正好拿出来让大家学习学习。”
陆桃桃讨厌写作业,也顶撞过语文老师,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而现在无疑是把它推到一个难堪的位置上。孩子们跟着起哄也就罢了,作为家长这般小家子气的行为,李富贵有些嗤之以鼻。“老师,就抽桃桃吧!”
“是啊,是啊,我们都想听桃桃的作文。”
语文老师为难,如果换成别的孩子,他肯定满足大家的要求,但陆桃桃……,她的水平很是不敢令人恭维,而且当着校方领导还有教育局方文学大咖的面,这等一下无疑是下不了台,再往深处想,那不就是自己教学方面的问题了吗?“桃桃还没写完,我们选取别的同学吧。”
“别啊,我看孩子早就停笔了呀。”
莫莫妈妈指着陆桃桃桌子上的钢笔冷笑道。见到这一幕,作为班主任的慕瑶有些生气,莫莫平日是被陆桃桃气哭过,但这些都是孩子们的事情,童言无忌,一个家长在这样的场合下胡搅蛮缠,就有些不明事理。都是说的些什么话呀?再怎么样也得看看场合不是。从刚才与李富贵交谈过后,慕瑶明白了陆桃桃的身世,心中的天秤不由有些倒向于这个身世不太寻常的孩子。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李富贵也感到窝火,“你说够了没?找事儿做?”
“哼!”
莫莫妈妈不屑一顾,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你这话还说的没错,有什麼樣的家長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你可别影响到了孩子。”
李富贵也随之冷笑,在孩子的态度上,寸步不让。“桃桃,你有没有写完?”
语文老师温和的问,一是打断正在争吵的两方家长,二是给陆桃桃打眼色,只要陆桃桃说没有,这样大家就都能下台了。“老师,我家孩子写好了。”
李富贵气呼呼的道,“既然大家都想让孩子听听我家桃桃的作文,那桃桃就念念吧。”
李富贵的语气很是不客气,一只手搭在陆桃桃的肩膀上,随意的一个动作,却是给了孩子十足的安全感。“那就念念喽,我可是洗耳恭听等着呢。”
后方的几个领导也是直摇头,怎么会有素质这么差的家长,是不是为了人家一个小朋友,也有人随之叹气,不想再听下去了,这堂课也差不多了,数人都是准备离席。李富贵把手中的小课本递到老师手中,“这样,老师你来念。”
强买强卖,今天是不念念作作文,李富贵还真不乐意了。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是病猫。李富贵就这脾气,非的对着干,一点也不惯着。语文老师接过小课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显然是不止200次,上面的标题题目是,白杨树的赞美。白杨树?为何写到白杨树?相对于来说,白杨树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植物,这样的植物又有何赞美性可言呢?只是一个标题,他的内心第一反应已经否定,这样的作文如果念出来,对孩子也不是另外一种层次的打击吗?这做家长的也真是的,不知道多为孩子着想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于孩子的自信心的打击,可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个年纪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要是稍微差点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乐观的事情。是现在看了看文章,虽然标题不怎么样,但是字数的确挺多的,已经远远的超过了200字,也难怪陆桃桃磨磨蹭蹭的写了这么久。对于不爱写作文的她来说,这一次的态度可以说是极为的反常,仅仅是这么一点,就已经让作为语文老师的他非常满意。有进步总是好事,尤其是态度上面的端正,这是极为跨越性的一步。只有态度端正了,才能认认真真的做好每一件事情。语文老师心中有了底,不管陆桃桃写的有多么差劲,也要当着全班孩子的面表扬表扬她,给她建立起自信。也没有多看,语文老师拿着稿子就直接开始读。“赞美白杨树,我要赞美的是白杨树。”
第一句刚出来,所有的人都乐了。白杨树是什么鬼?南大街多事的白杨树,你却拿来赞美,真是一个奇葩。还没有离身的几个文学大咖也不觉摇了摇头,不过想到这是一个7岁的小朋友,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但不少家长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分,嘲笑,卖弄,鄙夷。各种各样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哄堂大笑之声一片,李富贵手搭在孩子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小家伙的身子在颤抖。“就知道调皮捣蛋,欺负小朋友,学习果然也差劲。”
“这都是写的什么东西,你可要好好听话,不能成为这样的学生。”
有家长趁着这次教育方式开始教导自己的小孩子。老师接着的开始念。念着念着就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甚至开始感到惊讶,这竟然是一篇散文。且这篇文章的质量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对,文字朴实无法,但其中的内涵却是惊为天人,两者对比形成巨大的反差,以最简单的文字铺垫,背后隐藏着巨大的能量。“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有一排——不,或者只是三五株,一株,傲然地耸立,像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语文老师开始沉迷其中,如痴如醉。“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挺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树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几分钟过后,整篇文章念完,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静悄悄一片。安静,气氛安静的有些令人感到可怕。风停了,雨静了,嘲笑的声音没有了。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楠木不再是低劣的楠木,它姿态高雅,赞赏,在平凡中伟大。“啪!”
后方,一位老领导掌声响起。“啪!”
“啪啪!”
无数的掌声雷动,绝了,真是绝了。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收获到这般精彩绝伦的文章,不只是错愕诧异,几人的眼中并画出无数的强光,甚至那些原本打算离去而停留在原地的几位领导,直勾勾的盯着语文老师手中的小课本。这究竟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现在,陆桃桃开始得意洋洋了,哼!小丫头把所有的情绪都体现在脸上,叫你们瞧不起人,现在被打脸打得啪啪响了吧?是的,李富贵的确很不靠谱,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好像从来没有令她失望。李富贵也有些得意洋洋,不只是为孩子出了一口气,更是要给那些没有素质的家长一记狠狠的耳光,漂亮且响亮。去他丫的,瞧不起谁了。不是牛逼轰轰的吗?怎么就不得瑟了?他们不是要拽到天上去吗?自以为自己无敌了?井底之蛙,不堪一击。李富贵的眼神好比一道利刃,面对他凌厉的目光,莫莫妈妈羞愧的抬不起头,完全没有勇气对视。毕竟,这样的文章无可挑剔,完全找不出一丝不足之处。最平凡和最不起眼,也是最伟大和最富有内涵。似乎正是为了打脸而诞生。除了惊呼便是震撼。最平凡的白杨树,在此刻为它王者加冕。“好!”
教育局的老刘率先开口。“写的真是太好了,精妙绝伦!”
老刘的文化底蕴高,今天能参加这一堂公开课,主要也是闲的没事干,被硬拉过来。没想到还能有这般的意外之喜,当真是令人意外。“这文章是谁写的?”
语文老师指的陆桃桃,“这个孩子写的。”
“……”“我说的是这篇文章谁是背后的作者。”
老刘哪里有这么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哪怕再有底蕴,自然也无法写出这本含义深刻的文章。他所震惊的是,这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家长?竟然会有这般高深的文化底蕴。是名家,还是学者,反正都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用最普通的两个字来说,牛逼!“是我叔叔!”
陆桃桃站起来,这份骄傲,似乎就是她自己写的,她在乎的不是谁写的,文章写的怎么样?而是效果,这篇文章所带来的影响力。能让他在所有家长与小朋友中之间,刮目相看。“桃桃,你叔叔真是太棒了!”
小晨晨竖起大拇指,他比陆桃桃还要更加开心,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小伙伴而骄傲。陆桃桃说完之后,所有的目光全部都凝聚在李富贵的身上,万众瞩目。两个字,年轻!以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实在太年轻了。这样的文章真的是他所写的吗?也太过于高深莫测,简直令人感到恐怖。说实在的,老刘一群人实在是不相信,以前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写出这般深奥的文章。那问题就在于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的人了。哪怕内心不承认,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请问怎么称呼?”
老刘问道。他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实在是感到好奇。“桃桃叔叔!”
李富贵一本正经的说道。“晕!”
“汗,小伙子,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老刘再一次郑重道。莫非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文学教授,但是有这样的人吗?在整个目前的文学上,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款人物。天纵之才!他才是真正的大咖。低调且深沉,差点就错过了。老刘平时除了爱写点文之外,更喜结交朋友,像这等人物,他绝对不能错过。哪怕李富贵看起来如此年轻,也没有任何小瞧之意。“李富贵,我叔名。”
陆桃桃挺胸抬头。“这名字还真没有听说过。”
“小伙子能问问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吗?”
“在家种地,地道的农民,”李富贵蛮不好意思的说,这样的身份也不知道有没有,让陆桃桃有失面子。然而小家伙没有一点儿的情绪,现在正在高兴的劲头上,把你是做什么的,开心就完事了。其实,陆桃桃的想法非常的简单,也非常容易满足,她调皮捣蛋也好,只是希望大家能注意到她,但用错了方式而已。“写的真的很好!”
老刘开怀道。“小伙子能跟你谈谈吗?”
“您请说。”
李富贵客气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态度,人敬一寸,他自退一丈。不过也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一个教育局的老前辈对他刮目相看,自然也不能太过于唐突,应当给予足够的尊敬态度。“那咱们就到外面去聊聊天吧,这里还正上着课,也就不多打扰了。”
李富贵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语文老师拍拍手接着上课。“我要给桃桃道歉,正和大家开始说想的一样,同样也小看了这样一篇文章,这是老师的错,错了的地方就是错了,桃桃,你能原谅老师吗?”
语文老师和气的问。陆桃桃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饱受自己刁难的语文老师,现在竟然会向她道歉,这样的态度,让陆桃桃对于自己以前的行为感到羞愧。“老师,你不要这样。”
陆桃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码归一码,老师的确是错了。”
“老师,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调皮。”
陆桃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明明错的不是自己。“桃桃,你很棒!”
黄圣依抓住小家伙的手,她知道,这个大家眼中的“问题孩子”,以后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注:文章借用于《白杨礼赞》,只是借用,非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