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放在手面,整个手掌覆盖整张牌,再看牌,看完之后,随意的摆放在桌子上,而后,看完对手的第一张暗牌,也把自己的暗牌也亮在桌面上。李富贵保持安静,尽管对花宁的打法并不清楚,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一个真正的顶级拔萃的高手。至于她想怎么玩,那也是她的事。"50万。"这是低注,不管你跟与不跟,上来就是50万,而花宁玩的很随意。"玩玩。""小姑娘,你到底会不会。"鹰潭眉色一挑,有些无语,哪里有这么玩牌的。"我少你筹码了?"花宁反问,随手又往桌子上扔出50万的筹码。"我弃牌。"说话的是鹰潭,说完直接把牌扣在桌面上,没有任何的停顿。"这把已经输了",就花宁桌前的明牌一对八就已经把他杀了,四把下来,花宁就赢了这一把,也没有看出来她有丝毫不平凡之处。但鹰潭总有一种感觉,这姑娘绝对没这么简单,又或者是,自己所感觉,错了?"五百万底注。"鹰潭突然加码。他浮现一丝笑意,尖锐的目光侵略性十足,他喜欢年轻的对手,年轻,很容易上头,很容易失去理智。"好。"花宁搭响一个响指,"太小了,不刺激。""筹码,我要一个亿。"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丁力的目光丁瑶儿,丁瑶儿的目光落在李富贵脸上。"算我的。"花宁再一次把卡递到李富贵的手中。她的表情完全不在意,不差这点小钱,而且,她要的是吃下这条小鱼。"不必,在我的场子里都算我的。"丁力很有魄力,既然有了这个打算,他也不在乎,如果输了一个亿,吴三秋还不打算收手,那就是另外一说,这一个亿,在他的预算之内。"哦。""好吧!"花宁无奈的把卡装回自己的兜里,表情上若有若无闪烁过一丝可惜之色,这份表情只有李富贵明白,如果花宁自己掏腰包,那么这赢下来的一个亿她完全可以放进自己口袋里,现在,在想光明正大的吞,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一个亿的筹码摆在桌子上,面前,又有了高高的一座小山,说不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想想自己在科研所打的那一百万的赌,放在这样的场所,好像算不了什么。就连九牛一毛也有点说不上。还是那句话,这有钱人的世界,这他丫丧心病狂。心中所想之时,丁力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可能如他所想,这家伙也就这样,还在这里故作镇定,如果没有强大的背景,一般人见到这般场面,必然无法镇定,这家伙的表情,显然就是再强装镇定。这样就已经够了,人内心都有自己的灰暗面,一旦有了不对等,隔阂就会被放大百倍,千倍。丁力的目光从这个"姐夫"的身上,转移到牌桌上,一小会的时间,又输了3000万,吴三秋已经笑的合不拢嘴,看着玩牌的花宁,就像一颗完美的摇钱树,且动人又美艳。"看来丁少爷的运气不太好。"吴三秋打着哈哈,眉色中带着古怪戏弄之色。"倒也有点,看来吴老板今天运气很不错。"鹰潭冷笑,他已经放水了,但现在这个小姑娘依旧是输了三千万,这一切怨不得人,要怪就怪自己不懂事理。鹰潭敢确定,这姑娘只是一个寻常的赌手,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现在,就是赌场在灌他,只到喂饱离开。"一百万。""我跟。""加住。""翻一倍。""在加。""一千万。""两千万。"鹰潭的笑容愈发深邃,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这敲打独有一种节奏,如同乐谱弹奏,缓慢沉稳。她,已经上头了。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完成最好的收割了。鹰潭的目光时刻都在观察花宁的神色,这姑娘脸上的焦躁不安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此刻的她,心态必然不会淡然。这一把俩人的牌都很大,鹰潭桌上的是黑桃A,黑桃,红心Q,方片7,而最后的一张暗牌则是棉花A。而花宁的桌前则是,方片A,黑桃K,红心K,红心6。怎么看,花宁的牌都压制在鹰潭的排面之上,两方都是对子,鹰潭的牌是对q,而花宁的牌则是对k,都有一个A。但无疑,这场她输定了,怎么也不可能赢。"梭哈!"鹰潭最后一张牌,这张暗牌,鹰潭有自己的手感,是一张棉花A,也就是说,花宁最后的机会只有那绝无可能的红心A,不然她输定了。扣掉已经出来的9张牌,她出红心A的概率是43分之一,这概率已经小到不能在小,但同样还是有概率,但在鹰潭的内心,她的概率是零。按照另外一种算法,一局同时出现四张一样的牌的概率有多小,小到可怜!这把。她,输定了。"梭哈么?"花宁没有看最后的一张牌,而且从容的牌推倒在桌子上,"看来已经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4500万。"花宁的桌子上只剩下4500万,花宁深深呼吸一口气。俩人都知道,能决胜负的只有A,既然鹰眼男已经梭哈了,那么他最后的一张牌是A,或者是,他在炸牌。他有这个资格。要弃牌么?丁力的眸子一凝,死死的盯在最后一张牌上。"我想赌一把!"花宁表情凝重道,"你就不怕我这是最后的那张A?""你很稳,或者,你可以选择放弃。""你觉得你吃定我了?"花宁的表情开始有了拼命的神色。"老板,这……"丁力身旁,原本上场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想要提醒,丁力一个凶狠的眼神打断他即将要说的话。他神色凝重闭上嘴,差点就坏了规矩,哪怕是他,也没有能在这一局上保持淡定。心性不够,输的不冤,他自嘲一笑,表情苦涩。只希望,这一把之后,吴三秋能够收手。前面和现在的加起来,已经输了一亿三千万,加上这把的七千万,就是整整两个亿,这一笔天文数字,他无法想象,一切结束之后,整个娱乐城还如何承受丁力的滔天怒火?"请问,怎么称呼?"在鹰潭看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只剩下最后的来牌,他此行的目的以及完成,作为场面在赌场走动的高手,鹰潭有底线,不然会死的很难堪。在他看来,这一个亿,就是这个叫丁力的老板的最后底线,在进一步,则一切变了味道。吴三秋想要更多,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筹码,是他人生新一顿的改革,可惜,不能在往前一步。"或者,我们可以再加点。""这样,很不过瘾不是么?"花宁的表情凝重,看似在*着鹰潭,她明白这是最后一把,输了也没有翻身之地,哪怕赢,也回不了本,她想要博一把更大的。"加多少。"鹰潭忍不住一喜,送上门来的意外之喜,对方主动加码送钱,不接除非是傻逼。"五千万,怎么样?"鹰潭没有开口,吴三秋比他更加激动,直接推出五千万的筹码。丁力再是淡定,出点没吐血,表情狰狞,他已经来不及阻止,这五千万,完全在他的预算之外,两个亿的亏损,已经让这个娱乐城的后续营业面临巨大的困难,再加五千万,怕不只是赌场方面,怕是整个娱乐城,都要重新开展新一轮的计划。"一个亿!"花宁指出一个手指。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充斥着凝重急促的呼吸声。乱来!简直就是乱来。丁力就差没爆炸。五千万还不止,她直接加到了一个亿。吴三秋也无法保持淡定,这一局已经有了一亿千多的赌注,如果在加上一个亿,那么把他今天赢的全部都压上去还不够,还要加上自己带来的八千万的一部分,这八千万,如果输了,他将面对巨大的麻烦。"跟么?"他也不知道,最后的一张牌谁也没开,万一,意外发生,就是血本无归。"可以跟。"鹰潭没有做决定,他是打手,老板愿意,他才能加,如果不同意,那是他吴三秋的事情,哪怕稳赢,他也不能不按规矩行事。鹰潭说话,吴三秋深呼一口气。"丁老板,家大业大,应该不会为了这点生气的吧!""我跟!"吴三秋哈哈一笑,声色爽朗,既然鹰潭有自信,那么他知道,这把他几乎有绝对的可能性胜利。丁力确实是生气了,他开始埋怨自己,不是起这个女人,而且怪自己,这个"姐夫"本来就不靠谱,而这个姐夫的朋友能"靠谱?"丁力如果知道有现在的画面,这女人一开始说自己刷卡,他一定不拦着。"筹码。"花宁喊到。丁力没有说话,手下的人没有动,吴三秋动作麻利,又是五千万的筹码扣在桌子上,这已经把他从丁力手中赢来的钱全部压上,而且把自己带来的老本扣上了五千万。一把定输赢,满载而归。鹰潭看来,这个小姑娘是个很稳重的对手,如果有任何不稳的地方都会弃牌。但显然,现在的她已经红了眼,还妄图能一把能翻盘,无疑于痴人说梦,醉的不轻。但对于吴三秋来说,这就是福星,从天而降的福星。"给他筹码!"丁力一字一顿,就差没咬着牙,这不是小数目,他丁力给的起,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一个亿的筹码甩在桌子上,鹰潭的神色也浮现出一抹愉悦激动的红润,他能有一笔不菲的分红。"你说非要赌什么运气,慢慢来不好么?"鹰潭看来,已经到了可以把筹码换成钱的那一步了。"你还真以为我输定了?"花宁的表情一变,所有的激动、烦躁,转成淡然、不屑。"不可能!"鹰潭猛的把桌子上的牌打开,他的牌正是那张A,而最后的红心A,她不可能拿的到。"不可能么?"花宁的表情耐人寻味,"最后的那张红心,你就那么确定不在我的牌桌?"什么?她知道么!鹰潭的眸子发红,双手抓着桌面,嘴角碎碎的念叨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看透了自己的手法?被骗了,被她的表情骗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局,从最开始的乱下注,到中间的送钱,再到后来的拼死一搏。整个顺序都在按照她所设计的局势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对表情的控制,以及手法的操作,细节的布控,这是一个针对于猎物而设计的完美陷阱。"你拿到了最后的那张红心A。"鹰潭激动地开始大喊,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充血,血丝密布,整个神色陷入癫狂。"没错,正如你所想的一样,从一开始我就在演戏,而你才是那一只猎物。"两个人的对话,乱七八糟,剧院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一些什么东西,但似乎,鹰潭好像输了。这个来自于澳城的高手,他的表情不再保持淡然,不,这已经不是淡然,而是疯狂。不看暗牌,然后梭哈,这本来就是一场拼运气的生死搏斗。而鹰潭的优势在于他知道自己的那张牌正是,而对方,又怎么能确定?哪怕运气逆天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为,那最后的那张红心A正在他的袖子里。没错,他偷牌了。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下,而这一切,完全有可能是对方故意设计的局。她的随意不合常理。她的表情自己掌控。而最后的偷牌,则是猎人的陷阱。"我弃牌!"鹰潭的眼神开始求饶,他明白,他彻底的输了。他明白,最后的胜利取决与揭开他袖子里的红桃A,这一场,输在他出老千。"你真以为,我拿不到那张红桃A?"花宁不屑一顾,不等鹰潭阻拦,最后的牌掀开。是红心A!鹰潭傻了,那张袖子里的牌,就摆在桌子上。"输了!""输的明白,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再下技不如人,有眼不识泰山。"鹰潭说的很隐秘,他已经慌了神,他的命完全掌握在这个自以为小姑娘的女人手中。“吴老板,我……”吴三秋的神色难堪,他没想到,又一次中了他丁力的计,花重金请来的打手,再一次倒在丁力手中的娱乐城中。他明白,哪怕是计,他也中了,这亏,吃得了就吃,吃不了也得吃。丁力是过江龙,而且他也不是这沙市的地头蛇,被压着,无法可说。"输了就结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