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那时的母亲已经病了,肿瘤晚期,可她为了照顾自己,仍然不顾身体去上班。回想这些,方致对方家更是恨之入骨。堂堂男子汉,他没能保护母亲,更是罪过。四季酒店的总经理,见母亲长的漂亮,便起了歹心,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时常的欺负母亲。后来方致上门报过仇,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人家打断了腿。也是那次之后,他就找不到任何工作。方家人逼得他在街上乞讨,沦落为乞丐。看着门前的烫金大字还在,方致稍稍心安。时间还早,方致便在马路对面的早点店,坐下来吃碗豆浆、油条。一路匆忙的任雪也刚下车,她得上班,这会儿走进包子铺。而她抬头竟然看到了方致,四目相对时,她突然紧张起来。这家伙怎么也来了,难道是她在跟踪我吗?想到这儿,原本准备坐下的她,拿着东西就跑了。她的行为方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手腕粗的油条很美味,一大碗原味豆浆下肚之后,整个人都满血复活。一共才11块钱,价格公道。酒店门前已经有员工进入,方致来到隔壁的美发店。“洗个头。”
穿着超短裙的老板走过来,“哟,帅哥,大清早洗头呀,也好,姐姐给你揉揉。”
说着,这手竟然直接伸进方致的胸膛。搞的方致很汗颜,“干嘛呢?”
“帅哥,别怕,我懂,到后面来,这儿很安全。”
这时方致才仔细看看,原来这是一家不正经的洗头房。他起身就要走,刚才已经远远就看到廖立忠走进了酒店。“算了,我不洗了。”
女人又说,“帅哥,早上的生意,我算你便宜点,打八折。”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方致都害怕回头看,这大清早就找了个晦气的地方。而落坐的任雪,视力极好,她又是酒店的前台,马路对面发生的事情她看的清楚。这时她基本可以肯定方致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大清早就去洗头房找不正经的女人,铁定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可让她震惊的是,这个不正经的男人竟然走进了酒店。此时的任雪害怕起来,她现在相信这个男人绝对是在跟踪自己。要不然,一个早上怎么可能看到三次。脑洞大开的她,甚至在想,早上他故意去敲余屠夫的家,其实是为了打听自己的住处,想到这儿,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最近几天,网上说有变态色魔在夜间行动,有好多姑娘都遭了毒手。没想到,这人大白天就盯上了自己。她脑子一片混乱,手都不好使了。“你好,小姐,你们廖总在吗?”
任雪走神,根本没察觉方致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见她没听见,方致又敲敲桌子,“小姐,你想什么呢?”
任雪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是你?”
“咦,好像是喔,余屠夫的邻居是吧,我找你们廖总,他在吗?”
听说他找廖总,任雪的紧张才稍稍好一点。她指着后面说,“廖总应该来了,他的办公室一直往后走就到了。”
“谢谢,对了,你的口红花了。”
任雪拿起镜子,一看脸,我去,这口红直接画到了耳边上,可不花了。穿过走廊,方致来到了廖总的办公室。屋子里的男人正与女人讲悄悄话,“梅子,你别激动,我会对你负责,你怀孕就先回家养着,把孩子生下来,我养。”
“真的,房子我都买好了,在你老家的县城,那儿安静,还能和你父亲住在一起。”
女人大概是信了,“廖哥,那你什么时候离婚呀,我等你娶我呢。”
“快了,你也知道,公司还有她的名字,我得处理好,要不然,咱们以后吃什么。”
两人的悄悄话,方致听的完整。他用力的推开门,“呵呵,廖总真是花前月下好风光呀,这日子。”
女人害羞又恼火,“你谁呀,这么无礼?”
方致笑笑,“我呀是廖立忠的小舅子,他跟你说的话全是放屁,他在我姐面前连一条狗都不如。”
“这酒店也是我姐的名字,他算个毛线。”
“离了婚,他就得跟你组团吃翔,你愿意吗?”
女人惊讶的看着方致,又看看廖立忠,大概是自己感觉很丢人所以就跑了。廖立忠凶神恶煞的看着方致,怒斥道,“你他妈谁呀?”
方致关好门,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不知道廖总是否还记得萧倩这个人呢,几年前在你这儿刷碗,你还经常欺负她。”
廖立忠玩的女人不少,特别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年轻有姿色的基本上都没能逃出他的手心。可是这个萧倩他却一直记忆深刻,似乎有病,但是真漂亮。那模样简直……他停止回想,看着方致,“不认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