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钟筱芸睁开眼,四肢一动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般,缓过十几分钟后,她才艰难爬起去沐浴。氤氲水雾。钟筱芸站在镜子前,擦干镜子的水雾,立时她发现颈上有个红印子,凝眸回想昨晚便立即恍然,原来是那个时候伊敏颢过她种上去。想到等一下下楼去,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她心里就开始怨念起伊敏颢。她找了遮瑕膏抹上去,虽然不能完全遮住,还是有点红点点,不过比刚才实在好太多了。伊敏颢一看见她目光便落在她颈部,当即他浓眉轻轻皱着,今天早上起来时他还特地看了一眼,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没了,她应该是用了遮瑕膏。“你这么定定看着我干嘛?”
伊敏颢拥她入怀里,手刚要触碰她颈部,钟筱芸下意识闪躲,警惕盯着他,“你不要动。”
“我是特地留下的,你干嘛遮住。”
“我没你脸皮那么厚。”
钟筱芸不由翻白眼对他。“你脖子没有点痕迹,别人还以为你和我关系不好,你有印子,别人都会知道你跟我关系很恩爱,有些想偷窥你的人才会知难而退。”
“你的意思是我就你专属物品?”
当然二字已经到嘴边了,伊敏颢在触及她发怒前兆的眼睛时,他连忙该口,“你是我老婆,我伊敏颢女人。”
“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属于彼此的吗?”
伊敏颢怔了下,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然后一副欢迎品尝的样子斜睨她,“种在这里,这个位置不见明显。”
如果伊敏颢稍稍有些不愿意或许钟筱芸会生气,会执意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看到他这样,她立即没了这么无趣的雅兴,抬手捶打了下他胸膛,“伊敏颢你不要脸,我还想要脸。”
要是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是对那方面事有着强大的需求。“这什么要脸不要脸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别人无权干涉。”
“算了算了,我是说不过你,优优呢?”
“爷爷带着去喝早茶了。”
他爷爷准是跟那群老友晒曾孙女去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也该回来了吧!”
“应该没那么快。”
伊敏颢捧着她面容,正要亲吻她时,只见她微微苦思的表情,喃喃问他,“我是不是把什么重要的事忘了?”
“你可能指的是今天卓佳佳开庭一事对吧!”
“对!”
她是原告,不是应该出席法庭上吗?“今天早上你还在睡觉警察来电话说卓佳佳愿意将泼硫酸事件扛下,还说幕后指使人是勇哥,现在目前勇哥已成了通缉犯。”
至于真正幕后指使人纪艳红,因为卓佳佳提的证据不足,给钱给硫酸的人是勇哥,不过就算纪艳红逃过一劫,但目前受到警察关注,有可能时不时还被叫回去接受调查。范家,昔日温馨今天荡然无存。斜睨范晋川面色铁青,怒火眼看就要爆发,纪艳红内心阴狠想着,小贱人,幸好她早早就留了一手,不然她早就被连累了,面对范晋川的面容除了无辜还是无辜。“我都说了,这件事和我根本就没关系,是他们搞错了。”
警察是当着范晋川的面将纪艳红带出法庭,一经过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前一阵子伊敏颢太太被硫酸泼事件,而对伊敏颢太太下手的那个人指名说是她指使的。原本这件事备受瞩目,警察来把人带走不到一个小时所有都知道了。而且范晋川始终相信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纪艳红没做过,怎么会有人指证她指使?纪艳红见范晋川继续板着脸不说话,她心里也是急了,“你要怎样才相信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现在伊家对这件事非常在意,矛头已经指向你,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他们都会认为是你做了。”
范晋川冰冷的面庞肃穆盯着她看,“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跟你有关系?”
“没有。”
纪艳红不假思索就回答,甚至语调跟着提高,“我都已经说了跟我没关系,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
“如果你真的没有,那我自然会找伊老爷子说去,我不想因为你的缘故害得公司寸步难行。”
“爸,妈跟你做夫妻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信任她为人吗?”
一直窝在沙发上不说话的范昕仪突然插话,微微有些不耐烦翻白眼,“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总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把妈给骂了,这对妈很不公平,更何况事情都是没谱的事,你就急着去找伊老爷子说去,人家还以为你是去求情的。”
反正她是不喜欢伊老爷子,每一次看到范晋川为了公司明知道伊老爷子不喜欢他,还拼命出现在伊老爷子面前,结果人家伊老爷子连看都不看他们一家人一眼。范昕仪腾地站起朝纪艳红走去,然后扶着纪艳红坐到沙发上去,她侧脸就对范晋川说,“爸,你们做夫妻这么多年,真要是不想过下去了,那就离婚,你不要老是为了一点小事找妈出气。”
“大人之间的事你少插嘴。”
纪艳红拍了拍范昕仪手背示意她不要说话。得了,她原本就是想帮忙,结果她是帮倒了?范昕仪松开纪艳红手,往边上坐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