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的,您就别为我担心了。”
“启宸,乱花迷人眼,巧语惑人心、你本性纯良,不知这社会险恶,不知多少人觊觎我宫家的产业,这份重担,妈怕你扛不起来啊。”
韩雨晴说的语重心长。“妈。”
宫启宸郑重的唤了她一声,紧握她的手,带着成熟练达的沉稳,启口道:“我明白你的苦心,我一直都明白,所以我再不喜欢,我也会在这个岗位上坚持,所以,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守好宫家,守好你在乎的一切。”
“启宸,你还年轻,等你到了妈这岁数,你也就能明白妈现在的苦心了。”
韩雨晴再次一叹,想起这半生的风风雨雨,不免心中怅然。……走出病房的时候,宫启宸心里可谓是忧心忡忡。韩雨晴让他提防苏雨薇和宫启望,怕他们会对宫家不利,会伤害到他。可这两个人都是自己至亲挚爱的人,他如何能做到对他们心生芥蒂。心里一片苦闷,脚步却下意识的走向夏听白所在的那间休息室,在门口往里面瞥了一眼,宫启宸满心的忧虑立刻被一腔怒火代替,他竟然看到金无用在脱夏听白的裤子,这个兽医!宫启宸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去,抓起金无用正作乱的手,眸子里火星乱蹦,若不是因为熟识已久,宫启宸真有可能立刻就废了眼前这只动过夏听白的手!“宫少,你来了?”
金无用对于宫启宸制住自己的手,深表费解,难道他不要齐忘也不要老婆,看上自己了。一想到这一点,金大院长立刻冷汗涔涔,眼神也变得有些闪躲。“你……你抓我手干什么?”
金无用眼里的闪躲落在宫启宸的眼中,想当然的就认为他是想干坏事被自己抓个正着,所以做贼心虚了,心里的怒火又甚几分,语气也就更加不善起来。“还敢问我?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大半夜在干什么?”
金无用有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夏听白可听得清楚了,他这是神经病又犯了,竟然怀疑到她跟医生头上去了。忍着方才还未散去的怒气,夏听白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宫启宸,注意你的用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
宫启宸放开金无用,冲到夏听白面前,神情冷冽,言语恶劣。“你再说一遍?”
“我又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很有自知之明。”
夏听白将宫启宸以前讽刺她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用在这里,刚刚好。“夏听白,用我的话来顶我,你活腻了是不是?”
“你又在哪里受气了?”
瞧他气色不善,已不似方才的玩笑话,夏听白也就没了与他辩驳的兴致,开门见山的问。宫启宸瞧她犯了错还如此镇定,心里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处于快要爆炸的节奏。“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夏听白,你就这么缺男人,在医院都这么不安分,勾-搭个男人就想上,你想死是不是?”
夏听白被他训的红了眼圈,明知他在气头上口无遮拦,明明以前也被他训的很惨,可此时却突然有些受不了他如此鄙夷嘲笑的口气。“宫少,严重了。”
金无用终于弄明白他在闹什么了,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就好,他立刻底气十足起来。“你给我闭嘴!”
宫启宸又把矛头对准了他,一顿狠批。“敢动我的女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金无用,亏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能如此禽-兽不如,你还配当这个院长吗?你给我跟那群马屁鬼一起滚蛋!”
“说完了吗?”
金无用气度悠闲,好似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人不是他,依旧是一派和气的模样。宫启宸似没想到这一个两个都这么泰然,怪不得小-三如此猖獗,偷-情都成光明正大了。“我……”宫启宸歇了口气,刚要继续,被一旁的夏听白泣声一句悲斥:“宫启宸,你给我闭嘴吧。”
“夏听白,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宫启宸气愤的转到她面前,看清她泪意盈然的脸,满腔的愤怒就先去了一大半。“你怎么又哭了?你个蠢女人,你有委屈就说,是不是他胁迫你的,还是你被逼的?”
宫启宸坐到她面前,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可惜非但没止住她的眼泪,反而惹得她哭的更凶了,宫启宸一时撒手无招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着这女人,真是愁的他白头发都要生出来了。“你别哭了,就知道哭,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夏听白被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来稍好一点的肠胃,此时又开始闹起了脾气,剩的最后一丝力气把面前的宫启宸推开,一口吐了出去,这回直接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头晕眼花的倒在枕头上。“听白,夏听白,你怎么了?”
宫启宸顾不得她身上的脏物,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拼命的呼喊。夏听白无力的睁了睁双眼,手发抖的握住宫启宸的手,声音轻的快要没了气息。“宫启宸,启宸,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误会了……”宫启宸的心莫名疼了一下,她身上冷的像块冰,他心里却热的像在油锅上煎烤。他自己心里也很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宫少,你真的误会了。”
金无用终于等到机会为自己洗白了,极为严肃的声音却又有几分无奈。“少夫人是急性胃肠炎,我刚才是在为她打针,臀部上的小针有助于快速恢复,比点滴和药物见效快,所以才……”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不过宫启宸也应该可以明白了。“干嘛……非要在那个地方?”
夏听白病成这样,他此时已没什么脾气,只是对于施针的部位,他还是有些介意。这女人的最隐私之处,他还没完全看过,怎么就便宜了这小子,他宫启宸可是大大的不乐意。如今的他还没有察觉,不知何时,他已把夏听白划入自己的私人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