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
韩雨晴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宫启宸实情了。“这女人手段可多的很,怎么可能只傍着你父亲一棵摇钱树?”
“难不成她还有别的靠山?”
宫启宸突然对这女人产生了一丝好奇,父亲曾经想要抛弃妻子娶进门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她那靠山你也熟悉的很,便是那苏家已去的老爷苏景。”
“是他?”
宫启宸不由得大惊,怎么会是雨薇的父亲?接着往下猜测道:“那您方才所说的女人,不会就是雨薇她妈薛芷琴吧?”
“不错,就是那个女人。当年她害的我们家不够,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害的你父亲连命也没了。”
韩雨晴恨恨道。“真的是她?”
宫启宸一时间有些乱,觉得以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大有蹊跷,可又理不出个具体头绪来,只能继续追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雨晴叹了一声,整个人陷入回忆当中。“当年苏景与你父亲本是至交好友,薛芷琴暗中和你父亲来往之后,苏景还曾帮着他在我面前打掩护。后来东窗事发,你父亲便与薛芷琴断了来往,后来薛芷琴很快就与苏景走在一起。你父亲便怀疑苏景对那贱人早有觊觎,两人可能早就已经背着他有所往来。因此找来苏景当面质问,两人甚至为此大打出手,从此宫家与苏家便成了死敌。”
“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立下苏家这门死敌,还真是不值。”
宫启宸也是唏嘘不已,知道了当年事,他忽然觉得心里很痛,原来以前表面维持的平静,下面掩盖了如此多的丑恶。“他若是有你一半的理智,又岂会命丧于此?”
韩雨晴讲到伤心处,不免泪光盈盈。“妈,你别伤心。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早知我就不该提起,反倒又让您难过了。”
宫启宸扶着韩雨晴到沙发上坐下,有些自责道。“没事,妈也是想让你知道,免得你也走上这条老路,迷上她那狐狸精般的女儿苏雨薇,启宸,我们家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韩雨晴语重心长的劝着宫启宸,好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宫家在我的打理下,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宫启宸绕开苏雨薇这个话题,话她的心思转到宫家产业上。“我们宫家的主心骨在欧洲,柏林的家产才是你必须争取的,你一定要把属于你的全部都拿回来。”
宫启宸这一提醒,韩雨晴便又想起了这件大事。“爷爷虽有言在先,可父亲去后,这一切恐怕都成了未知数。就算我有这个心,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啊。”
宫启宸一听这个话题,心中难免沉重,语气都跟着低了许多。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真的不想再去争。只想把父亲留在国内的产业发扬光大,那才是他自己的东西。可母亲的心愿他又不得不顾忌,一时间,又陷入两难之境。“会有机会的,你爷爷他每年生日大寿,都会让你父亲去柏林与他相聚,你这些年一直忙碌在外,很少过去。今年,趁着他老人家大寿之际,你代你父亲前去看望,到时再见机行事。”
韩雨晴殷殷嘱咐着宫启宸,显然,她对此,早有打算。宫启宸对此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试探的说道:“可是奶奶临去之前,对父亲想要争夺继承爷爷的家产一事,已经心生不悦。她再三叮嘱我,不要卷入这场争斗之中。如果我真要这么做的话,岂不是违背了她的心意。”
韩雨晴听他话中似有拒绝之意,本想严厉的再教导他一番。可转而一想,又换了策略。好言相劝道:“我知道你奶奶待你好,你听她的话自然是没错。可是启宸,你有没有想过,你奶奶一生孤苦,还不是你爷爷害的,若你爷爷没有那么多的家产,哪里会惹来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所以若是你继承了他的家产,也算是为你奶奶出了这么多年的怨气是不是?”
宫启宸思来想去,觉得她这番逻辑也算有些道理。可是这未必是奶奶期望看到的结果。可是母亲的话,自己又不能不听,看来只能日后见机行事了。或许,等自己的生意再做大做强一点,母亲渐渐安于现状了,也就不会在乎爷爷那点家产了。“那好吧,到时候……再说吧。”
见他答应的勉强,韩雨晴又叹了一声,伤感道:“启宸,你一定要记住。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能看轻你。苏家与宫家如今势均力敌,你一定要比苏家更强,才能不负你父亲所愿啊。”
“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场车祸又是怎么发生的?妈你一直说与苏家有关,可又从未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与当年的恩怨有关系?”
见她又与苏家扯在一起,宫启宸索性把三年前的事情问个明白。“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父亲的死与苏家有关,与薛芷琴有关,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那段时间,你父亲忙忙碌碌,公司又没什么正经事。我隐约觉得你父亲又开始不对劲,怕他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便派人盯着他些。没想到他这没良心又与薛芷琴搅合在了一起,两人还经常秘密幽会。后来我就把此事间接地透露给了苏景,再后来,就发生了山崖下面的那场车祸。”
“妈,是你把消息透露给苏景的?”
宫启宸心中大恸,若真的是这样,那或许这才是父亲死因真正的导火索。“我只是想让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却不想会发生这种事。”
韩雨晴也有些自责,但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宫家与苏家虽然老死不相往来,但生意场上难免遇到,会不会是妈你误会了?”
宫启宸还是不相信父亲会再一次背叛母亲,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这些年来,父亲为了母亲,连星宸娱乐的产业都很少打理,又怎么会再次惹上这个有夫之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