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
百里席生发动了车子,不耐道;“还有事?”
阿丽数次欲言又止。百里席生挑眉,目光里现出了然;“你哥又来找你了?”
说起来,阿丽的人生也很悲惨,她十三岁那年被一个老男人弄大了肚子,虽然那个男人最后也被抓了起来,可是她却不舍得打掉孩子,于是背着家人偷偷生了下来,可是家里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偷偷把孩子丢了好几次,都被阿丽捡了回来。最终,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哥哥和人谈好了价格,把孩子以三万的价钱给卖了,这些年阿丽一直在寻找着孩子的下落,可是她哥哥就是不肯说,而且时不时的就跑过来向她要钱,她不敢不给,只盼着哥哥有一天会把孩子的消息告诉她。阿丽之所以在乐蜀也是这个原因,她不但要补贴那个家,还要补贴她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哥哥,偏偏她又不能报警,这么多年,要不是百里席生出手阔绰,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阿丽咬牙切齿:“我上个月刚给了他两万,他全都拿去赌了,这个月才过几天,他又来要,我哪有钱给他啊。”
百里席生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当年阿丽曾无意间帮过他一次,他这人虽凉薄,却记恩。他突然推开车门,高大的身体立在车门旁,宛若神柢。“要钱?还是彻底解决了他?”
阿丽咬咬牙:“请三少再借我两万,等下个月我有了业绩一定……”面前递来一张卡,他的目光有些凉薄,有些讥讽,口气一惯的毒舌:“你早晚会死在这个男人身上。”
阿丽接过卡,心里即痛又羞愧,她知道百里席生看不起她,更恨她的优柔寡断,可他毕竟是她的哥哥,她总不能把他置于死地。望着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她多想他也能爱上她,哪怕他变成穷光蛋,她也宁愿养着他。百里席生坐上车,车窗缓缓关闭,最终车子消失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里。看到车子离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才敢从胡同里窜出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卡片。“嘿嘿,还是你金主大方,一出手就是几万几万的!你说说你,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出息都没有?连人男人也拿不下,睡了这么多次都睡不服一个男人,你的那些本事都去哪了?我好像听说他是什么百里家的三少爷,你这要是成了少奶奶,那我的日子那可就滋润了!”
阿丽抱着臂,冷冷道:“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男人嘿嘿的笑起来,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呦,爱上他了?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还挺多情。可惜啊,人家是看不上你的,人家再怎么说也得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再瞧瞧你,啧啧。”
阿丽死咬着牙根:“你倒底什么时候把孩子的下落告诉我?”
“不急不急,等我活痛快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阿丽崩溃,扑过去打他:“你还是男人吗?你可是他的舅舅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男人被他打的烦了,把她推到到一边,整理地一下领口:“谁是他舅舅,他本来就不该出生,一个强间犯的儿子也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不是有病啊,替人养孩子养的那么开心,你知道邻里怎么说你?他们说你活该,你根本就是自己巴巴送上去的!”
阿丽只是坐在地上哭,那可是她的孩子啊,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男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拿着钱走了。夜色如墨,却传来女人嚎淘的哭声。……车子并没有驶向百里家,而且换了个方向,驶向了百里席生的私人别墅。路上,他忽然瞄见她的小包。平平常常的小包不知为何引起了他的兴趣,想起她一直随身不离,双手紧紧的捏着这个包,他眉头轻挑,食手一勾,将包勾到面前。都说女人的包里都会藏着许多的秘密,他也不禁有些好奇她都在里面装了什么。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开包包的拉链。随着拉链的打开,里面的东西也显现在眼前。都是一些小东西,眼镜,手帕,面纸,一些香料包,但是一些女人最该有的化妆品竟然没有,连个小镜子都没有。百里席生斜睨她一眼:“你倒底是不是女人啊?”
他渐渐没了兴趣,就要把包包丢回去,冷不丁瞄到一个东西,淡米色的。他伸手探入,再拿出来时,手间多了一个米色的香包。又是香包。她难道想用这个赚外块?不过这个好像有些不同,不论是颜色,面料,还是上面的绣花都十分的精致,尾部的带子选择的是淡灰色的手编绳,颜色的搭配很男性化。不知怎的,他的胸口涌起一抹郁气,想起上次那个老太婆所说,她有男朋友。手指就不禁捏紧。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香包她都别送出去了!睡在车后的白安安根本不知道,她为百里千然辛苦制作的香包再一次被人偷跑了。车子一路疾驶,很快,就驶进字一片私人领地。夜色中,别墅孤零零的置在半山腰上,半点灯火也没有,简直像一幢鬼宅。百里席生把车子停下,走到门前,将指纹印上。叮。霎时间,所有的灯光一起一启,将半个山腰都照亮了起来。别墅里也是灯光大亮,这才让人看清它的模样。这是一幢中式风格的别墅,飞起的沿顶仿佛张开的翅膀,沉静的红色便如百里席生的眸色,雕花梁木,石彻的墙角,每一处都表明了主人的用心。百里席生将车子开进去,沿着盘旋的道路一路向上,终于到达了别墅门口。他停下车,转身到后门。白安安不在椅子上,整个人掉到了座椅下面,小小的一团缩在过道里,看着满可怜的。他俯身,将她从过道里抱出来,扛在肩上,踢上车门,向大门走去。这个别墅是他的私人别墅,连百里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些年,他偶尔会来过夜。因为有先进的排风设备,又有钟点工常来打扫,这里并没有久不住人的潮湿与气味。他大步走上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走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