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看着面前因为愤怒而面容扭曲的女人,心里不禁一阵难过。千然真的要和这样的女人结婚吗?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心机颇深,还是只是假装不知道?但不管如何,这都与她没关系了不是吗?白安安不想和她再纠缠下去,正想起身离开。啪!一个东西扔到桌上。“千然一直抹不开面子,只好让我还给你了,这种东西下次一定要收好了,可不要乱丢了。”
白安安伸手,拿过桌上的香包。这正是她丢了的那个香包,怎么会在她手里?白安安抬起头:“是你偷的?”
她倒底还做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你可不要冤枉我,明明是你让佣人拿去送给千然,千然又不好不收,这不,让我拿来还你,啊,对了,千然还让我对你说,他有鼻炎,闻不了这种香气。下次希望夫人能注意一点。”
白安安猛的一征,一下子握紧手里的香包。他闻不了这味道?怎么会,明明是他向她要香包,明明是他主动要的……白安安瞪向陈淼,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低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纵使她和千然不能在一起,也不容许她来抵毁他们曾经的感情,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玩玩而己,她有眼睛,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她。那些回忆可不是陈淼一句两句就不能抹杀的。她可以嘲讽她,但不能嘲讽他们的爱情。陈淼的口气轻蔑至极:“白安安,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难道那张照片还不足以让你清醒吗?一个男人如果爱你还会和其它女人尚床吗?”
她换了一个姿势,表情有些怜悯:“我原本不想说得这么直白的,可是我怕你莽莽撞撞再坏了我家千然的好事。即然嫁了人,就安份一点吧,再被扫地出门可就不好看了。”
白安安冷冷的看着她:“你放心,我和千然早己经结束了,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知吧。”
说完,白安安起身就要离开。陈淼唇角一抹得意,突然余光一扫,嘴角的笑变成了祈求,捂住脸道:“我知道你放下下千然,可我也是真心爱他的,你即然放下他何必嫁给三少爷?即然嫁给了三少又何必对千然苦苦纠缠着不放?你就这么恨我吗?”
她的语速极快,白安安只听清她最后一句。她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我为什么不恨你?你把的我的人生都毁了。”
话毕,她却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她不禁抬起头。楼梯口,身材高大的男人斜椅在栏杆上,表情淡漠看着楼下的一切。白安安猛的惊醒,不可思议的看向陈淼。啪啪啪!奚落的掌声响起。百里席生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陈淼似才发现他的存在,急忙抹了一把眼角,蔬忙站起身;“三少爷。”
百里席生的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一眼,反倒是死死的盯着白安安,那目光冷的刺骨,白安安不禁抖了一下。“……席生,我……”白安安想解释。她不知道他倒底偷听到多少。百里席生走到距离两人半人的距离方才停住,高大的身体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红眸如灸,此时却像被冰冻一般,透着刺骨的冷,冷的直入骨髓,没有半分感情,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比他的眸子更冷。“你的戏还真多。”
白安安咬唇,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可以听完我的解释吗?”
“有必要吗?”
他转身,看向陈淼,陈淼一阵心惊,被男人的目光看得发冷。“谁容许你进入百里家的?”
陈淼一僵,怎么也没想到矛头竟然转向了她,而且这么毫不留情。“……我,我是来看安安的,我和她……”“你和她很熟?”
这句话,却是问白安安的。白安安看也不看陈淼,摇头:“不熟。”
“送客!”
“等等,我是陈淼,是陈局的女儿,我……”“是要我亲自把你扔出去吗?”
陈淼又是一僵。两个佣人走过来,语气恭敬:“请。”
陈淼向来心骄气傲,又自恃是百里家未来的大儿媳,身份高贵,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污辱,不禁高声道:“三少爷,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扔出去!”
闻声,两个保镖从门外跑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抱陈淼的胳膊。“你们敢!不许碰我!放开我!”
陈淼大叫着,却敌不过保镖的力气,被人一路拖出了大厅。陈淼被拖出去后,大厅里又安静下来。白安安立在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还有微湿,隐约有一股沐浴液的清香。上身换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套头衫,下面同是一条宽松的长裤,十分休头的打扮,却因为他身材健美,硬生生给穿出了一股模特的感觉。白安安移过目光,余光瞄到指间的香包,暗暗想将手移到身后。却不想,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的钳住她的手腕,她吃痛的松开手指,香包一下子掉到某人的手心里。白安安张张嘴,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百里席生盯着手心上的香包,眸色深遂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会,白安安觉得她应该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方才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有意引导我说出那样的话。”
却听他道;“又一个……”“恩?”
白安安被他无头无尾的话问的糊涂,人不禁愣住。指腹磨梭着的香包,百里目光一凛,两指一错,香包硬生生被撕烈,大片的香籽洒落下来。白安安咬唇,克制着想伸出手夺过香包的冲动。待香籽散光,里面的纸条就显露出来。白安安这才察觉到他的真实目地,心下不禁一慌。那个香包还是她和百里千然相恋时做的,写出的东西自然是你浓我侬的,可如今物是人非,这种东西如果让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