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百里席生不然不想罚站,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这女人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吗。是,他是偷偷把米袋给拿走了,他是想帮做饭,米袋上有洞他哪知道?再说了,他又没做过饭,怎么会知道大米要用水淘,不需要先用手一点点的将里面的浮皮捡起来?她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他吼了一句,连给他分辨的机会都没有,他觉得很委屈好嘛。白安安见他不动,干脆不再理他,捡完了米粒,就起身去了厨房。百里席生也要跟去,被房门砰了一鼻子灰。他拍了两下,没人理他,垂头丧气的靠着门立住。“开门。”
“开门。”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
“好冷……”“啊,有坏人……”“我去抓兔子了!”
“我去后山玩去了!”
“不理你了哦!”
……百里席生盯着那扇破败的一脚就能踢开的门,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要是把这门踢了,受累的还是白安安。就为了那几粒破米她就能不理他,他百里席生还抵不过一碗米饭?百里席生被这个残酷的设想打击的心情低落,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门板:“放我进去,放我进去,你这是冷暴力,我要生气了哦。”
啪。门开了。百里席生一愣,沉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正要换上笑容。饭铲指向自己,白安安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现—在—就—去—罚—站!”
百里席生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砰,门又关上了。百里席生欲反手再敲,想想白安安的脸色又作罢,叹了口气,认命的往回走。没想到小白兔也是有脾气的,还不小。就是不知道她忍不忍心看他饿肚子,八成是不忍心,没准没一会就要过来叫他去叫饭了。她的个性他还会不了解?软的像豆腐。她哪能真的和他生气?百里席生乐观的想了一路,心情又重新好起来,脚步也轻盈了不少。回到房间,他往桌前一站,静静的等着白安安来哄他。……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四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百里席生:……肚中空空如也,不断的发出我饿的信号。百里席生耐着脾气,点着脚,像一头竖着犄角的牛,等着牧人来安抚来投喂。“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再不来,别怪我要发火了。”
他自言自语着,开始在心里计时。五分钟到,窗外依旧没有人过来的迹象。“算了,和女人计较什么,十分钟够你消气。”
十分钟后。“二十分钟不能再多了,白安安,男人也是有尊严的!”
二十分钟后。“……我对你的爱还值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百里席生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红眸恨不得穿墙而过,去好好的照一下白安安的良心。女人,我还在饿着肚子!我一天没吃饭!我只有五岁!你竟然忍心让只有五岁的百里席生饿肚子!百里席生不打算再等了,他决定要让白安安了解饿肚子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他哼了哼,抱着臂走到门口,手指摸上门把。百里席生:“……”不就饿个肚子!百里席生,你连这点考验都熬不过还提什么爱?白安安现在一定比你还心疼,你不能输,你要让她心疼,心疼了才会珍惜,没准今天过去,她会对你更好。百里席生悄悄移开手指,但肚中空空的感觉却实很难忍,他必顺找点什么事情去做。转身回到炕边,抱起电脑,开机。邮箱里依旧是一堆新进来的邮件,不用点开也知道又是关于百里千然的那点破事。他懒得理,倒是点开了通讯框。——头牌,陪你生哥聊两句。一分钟后。祁明:看来,你是真疯了。我可以帮你介绍一家比较正规的精神理疗院。——我问你,一个女人的脾气可以发多久?祁明:我记得某人说过我还没资格谈爱情,你是怎么想到要问我这个问题?——你案子办的多,女人接触应该不少,说说。祁明:论起女人,我若如卿,你便如牛毛了。况且,我碰到的都是犯人,你真的要我拿她们和你的女人来比?——你敢!我女人又可爱又乖巧,是那些女人能比的?祁明:你好像很闲。——我还很饿。祁明;不是很能理解你们夫妻。——你懂什么?这叫情趣,倒是你,再不谈恋爱就要夕阳红了。祁明:下了。百里席生哈哈笑起来,斜倚着墙面。——答完问题再滚蛋。祁明:我欠你的?——她从来没对我发这么大脾气。祁明:她竟然忍了你这么久。——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揍你?祁明:那就是你真的惹她生气了。——我也没做什么。百里席生把自己帮白安安做饭的事说了一遍,原本是想求得祁明的认同,让他站在自己这一边。却不料,祁明静了一会。祁明:少爷就是少爷。——?祁明:你知道你们现在的状况吗?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们己经是弹尽粮绝了。百里席生正想回怎么可能,他的卡还在白安安的钱包里,可猛的转念,这里穷乡僻壤哪里能取得了钱。可纵是如此,一袋米才能花多少钱?他百里席生对金钱真的没什么概念,根本不明白当家才知柴米贵的道理。祁明:就当你大智若愚吧。——不至于吧。我还抵不过一袋米?祖明:以我对白小姐的了解,她对你的脾气多半是因为自责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百里席生合上电脑,心里一时间有些烦乱。难道真如祁明所说,白安安是在自责自己拖累了他?他有些坐不住了,扔下电脑走出房间。他一定要问清楚,不能这样冷战下去,她们的关系可容不了这样的疏离。百里席生走到厨房门外,伸手正要推门,突然,门自己开了。厨房里还残留着饭菜后的热气,可本该站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百里席生按捺着焦急,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又飞快的走了出来。猛的,她看到房侧的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似乎正在纠缠,其中瘦弱的身影可不正是白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