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看到了白安安拿着U盘,还从电脑里下载了资料,然后她在四点钟出的门,穿着和视频里是一样的?”
“是的。”
“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作为白小姐的表妹和舅母,你们为什么要站出来揭露白小姐的行为?”
李桂莲咳了一声,找到镜头的方向,叹着气道:“毕竟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按理说我也是监管的责任,她做错的事我也有责任,我实在是良心过不去,这才主动联系了媒体,在这里,我想对安安说一句,安安,做错了事不要紧,但一定要改正,你舅舅身体不大好,这件事我也没敢让她知道,你要是看得到新闻就马上回来吧,只要你改正了错误,我们这个家还是欢迎你的。”
“是啊,表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着你,不要再躲了,赶快回来吧。”
“白小姐,你看我找到了什么?顽皮熊,这是我孙子留下来的碟片,我想小东一定会喜欢的。”
女主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楼下,却瞧见白安安坐半蹲在电视前,清秀的脸庞有些发白。“白小姐?”
“让我们再重头来梳理一下这件事件,事件最早是由一名曝料人踢破,百里这的三少爷,百里席生的夫人,白安安,在午夜幽会百里家大少爷,百里千然,疑是要暗中传递商业信息,并指出两人关系菲浅,早在白安安未成为三少奶奶之前,两人便己暗通款曲,心生爱意,这件事之后,白安安便失踪至今,而事件的另一名当事人百里千然则对这件事不予表态,而今天,事件又出现了新的曝料,白小姐的舅母和表姐则表示均看到那天白安安出门,并且疑似携带了含有资料的U盘,疑是为这个并不明朗的事件扒开了一层云雾,究竟二人是否如曝料人所说早有情意,还是一切都只是一场乌龙,我台将继续跟踪报道。”
“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要看了!”
女主人一脸慌张的跑过来,关掉了电视机。“白小姐,你要不要上楼去休息一下?”
女主人见白安安仍就一动不动,不禁试探道。白安安突然站起身,小东也急忙放下盘里的叉子,跑到白安安身边。白安安一句未言,拉着小东上了楼。回到房间,白安安径直去了卫生间。凉水扑到脸上,才让她的理智回归了一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冲出房子。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所有的事情都摆在那,可她就是找不到一个出口,她甚至不明白百里千然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明明己经胜券在握,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风险把自己也赔上?他倒底想做什么?“姐姐?你没事吧?姐姐?”
小东在门外敲门。白安安冷静了一会,拉开门走了出去。小东看着她,脸色担忧:“姐姐,她们在撒谎,她们根本就没看到你。”
“可是其它人并不这么想。”
她若是再不出面,大家就会认定了她是心虚不敢露面,进而就会坐实了这个谎言。“姐姐,我们还会逃出去吗?”
白安安看着窗外的月色,心情无比的沉重。逃出去……谈何容易。……“184转房。”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护工走进184病房,男护工站在两侧压住百里席生的胳膊和腿,防止他突然发作,女护工飞快的帮他解开绳子,紧接着四人一起将他抬上病床,重新绑好,往门外推去。门一开,大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长大衣,一张脸是如同被大师雕刻一般,五官立体完美,轮廓是利落的冷硬,俊美得令人心动。他未踏进房门,只是袖手立在门外,气场却似弥漫整间病房。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住了。他摘下墨镜,露出冷漠的紫眸:“我是他的家属,可以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吗?”
“哦,好,好的。”
几人退了出去。百里千然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随手将房门关上。百里席生看向他,落拓的腮边己经多了一层细茸的胡茬,让他的脸看上去格外的性感,长发散披在雪白的枕头上,五官如雕如刻,俊美己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在他身上更多提邪气,性感的张狂。“我来送你。”
百里千然薄情的唇微扬,声音却如冰冻一般字字透着寒意,“兄弟一场,我会为你安排一间最好的病房。”
百里席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的双手被捆着,唯有腿是能活动的,修长的参腿置在病床外,有种被禁锢的不舒服。“还是不肯说话?”
淡漠的嗓音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讽刺,不温不火道;“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再装下去了。”
“这还是我惜字如金的大哥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口,嗓音果然是性感低沉的。百里千然拉了一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装了这么久也腻了吧,今天我送你太院,也算是尽一尽大哥的情谊,以后的日子我们恐怕无法像现在这样正常的交谈了,如今想想,这段时光也算是弥足珍贵了。”
“你果然道貌岸然的让人作呕。我很好奇接下来要怎么对付我?”
“一般的治疗而己,直到你,变得‘正常’为止。”
百里席生吹了声口哨;“听起来不错。”
“希望你能享受这段时光。”
百里千然慢慢起身,信步走到床畔,微微俯身看向男人波澜不惊的脸,“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百里席生示意他靠近一些,百里千然料他也弄不出什么花样,生微俯身,将头垂头到他唇畔。百里席生在他耳边,声音徐徐吹进他的耳中;“游戏开始了。百里千然慢慢的看向他,紫眸对上红眸,半晌,百里千然慢慢起身。“这算是垂死挣扎?”
百里席生淡笑不语。百里千然有些厌烦他这种淡定的姿态,他撩起衣摆,慢慢坐下:“我猜你这几天一直牵挂着某个人,不过你放心,她在我那里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