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走进厨房。小东抱着玩具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动漫,白安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小东抬起头,抓起一片薯片要喂给她。又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是都收好了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贿赂给他的。为了让小东闭嘴他可真是下了功夫。她摇头:“姐姐不吃。”
伸手,把盒子拿过去,放到一边:“你也不许再吃了。”
小东不依,两眼瞪的很大,伸手要去够。“姐姐有话要问你。”
她把小东的身子按直了,澄净的眸子微微严肃了几分。小东见状,也不敢再闹了,伸手舔了一下手指:“你要问我什么?”
“昨天你接的电话……”“我坦白,是大妖怪打的!”
这小东西倒是机灵的紧,就是这立场太不坚定,百里席生收买错了人。她还什么也没问呢,他就全供出来了。那就对了,看来一切都和她猜想的一样。这房子的主人就是百里席生,接她过来的也是他,帮他们逃出来的是他,那些人也是他派来的。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当然,也包括她被百里千然扣在手里的事。她的心忽然有些发闷,很不舒服,虽然想要释怀,可不想还好,想来就像根刺扎在胸口上,呼吸都难过。他不怕百里千然对她下手吗?明知道那个人的偏执,还放心的将她留在他那里,是因为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己经决定了要牺牲一些什么来迷惑百里千然的神经?她不禁咬住指甲,膝盖屈起,下巴搭在膝盖上。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救她呢?难道他不知道有几次她险些就要让百里千然得逞了,他不在乎吗?如果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那么她又是什么?一颗稍有作用的棋子?还是两个男人博弈的砝码?这一天,白安安吃的很少,阿姨劝了几次,白安安只说胃里不舒服。也没陪小东玩,一个人去了楼顶的阁楼,一直到天色擦黑也没下来。门外有车灯,直直的照在窗子上。百里席生从车上走下来。离开时的穿着己经换了一套,深黑色笔顶的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雪白的衬衫将他矜贵的气质托显的一览无疑,他的发己经染黑剪短,干练的形象越发的明显,露出的精致五官无一不让人炫晕沉醉,他的气场完美的融合了邪魅和冷酷,站在夕阳中,俊美的犹如神柢。一个男人匆匆的跟过来,手里拿着合同。两人低语了几句,百里席生抬眸,看向静静关闭不见有人开启在大门,深红的眸微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完了吗?”
“还有两个文件需要您签字。”
“早干什么了?”
他的口气相当的不耐烦,剑眉己经深深的敛起,“明天再说。”
男人收起文件,点头:“好的先生。那我先走了。”
百里席生双手袖在口袋,仰头看了一会面前是的别墅,目光扫过几个窗口,均没看到白安安的身影。这小区压根就没有其它的住户,这院子也是百八年不见一个人过来,他这么张扬的车子驶进来,车笛响的震天响,她竟然也没发现。真的是一直在等他吗?他低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不到四点钟。刚极开春,天色早早就开始发黑,他是掐着时间赶回来的,还以为迟到了。这女人,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理由能忽视她的男人回来这个重要的事情。吹了声口哨,他撩了一把额前的发,长腿迈开,向着房子走去。门打开。他首先看到站在面前的小人。小东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瞪着他。“恩?”
他挑眉。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给他买玩具,买零食,买他最喜欢的动漫光碟,给他大院子玩,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他好整以暇,漫条斯理的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飞快的扫地一眼面前的空间。没有她。他重重的咳了一声。阿姨从厨房里跑出来:“先生,您回来了。晚饭我己经在做了,您还有什么特殊想吃的吗?”
“她呢?”
“哦,您是说夫人吧,夫人说胃不太舒服,早早就上楼了。”
面色一沉,百里席生想了不想就要往楼上走。“大妖怪,你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气了?”
小东西人小勇气倒不小,挡着他面前不肯让步。他懒得和他浪费时间,伸手将他扒到一边,大声和阿姨说话:“没给她吃药?”
“夫人说不想吃,我做了一些山药桂圆粥,先生可以拿给夫人吃。”
“去盛。”
他说着,感觉大腿一紧,被人抱住。“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只会气她,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要一条咸鱼。”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给你电脑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该安安静静的关在房间里讼经。”
小东的小脸发白,还是不服气的仰着头:“我说的没错!你除了会气姐姐生气还会做什么嘛?”
百里席生看了他一会,唇角微微挽起,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我还会让她笑,让她哭,她让舒服的又笑又哭。”
阿姨正端着粥出来,听到这话,老脸也有些发红,赶紧把粥放到百里席生面前的桌子上,捂住小东的耳朵,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先生,我带小东去后面玩了,您上楼去看夫人吧。”
百里席生向小东投去挑衅的一瞥,笑了笑,端起粥往楼上走去。白安安不在卧室。他找了浴室和书房也没有。这妮子不来迎接她,不吃饭,不睡觉,不休息……看来昨天他还是不该手下留情,她还满有经力的。他找了一圈,把目光投向阁楼。抬腿,向阁楼走去。门推开,一阵幽香。所有的花都开了,各种花香混杂一起形成了一股浓郁的香味。他虽说让人做了这个花园,可也只是回来时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的打量。他轻轻将门关闭,慢慢的沿着小小的泥土铺成的径路走过去。花真的是很娇贵的东西,你对它们的好全部都成化成一片芬芳,一点的疏忽都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