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大年便要在忙碌中度过了。“大人还有一事!”
听得莫达再次开口,纪寒便很是一副不情不愿的看向了莫达。“莫达,还有什么事?”
“大人,我们三人在来时的路上曾无意间听到了一则消息,这则消息是从一位镖师口中得知,十日前,衮州官道发生一场江湖中人的械斗,这场械斗双方死伤严重,听那位镖师说,此场械斗是因一枚碧蝉而起,而在这数十日内,衮州皆连发生二十余起命案,这二十余起命案也与一枚碧蝉有关。”
碧蝉!因为近日太过忙碌的关系,纪寒早就将十二碧蝉忘于脑后,如今重由莫达提起,纪寒才真正意识到这十二碧蝉的危害。靖国大宝?先不说这十二碧蝉是否真与那靖国大宝有关,只说这十二碧蝉的出世,便已令这江湖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这碧蝉他便有一枚,是毁是留此刻纪寒心中还没有一个计较。“大人,下来便是最后一件事了!”
莫达涨着这一张脸向纪寒再次说道。听的莫达此话,纪寒直接便来了脾气。“我说莫达啊,咱有事能一口气说完不?”
“大人,此乃三件事一口气是说不完的。”
莫达也很无奈啊,这次前来,虽是为投奔纪寒而来,可是他们在投奔的同时也是身兼任务而来。这任务最后要落到谁头上,又由谁而办?还不是纪寒,谁让他的名气大呢?“大人,这最后一件事牵扯甚大,是由圣上亲自交由大人去办的。”
听到圣上二字,杨不扬与刘大壮亦是肃然起敬。“哦?说来听听,圣上让本官办一件多大的事?”
纪寒也有点来了兴趣。看来这位圣上没把他给忘了啊。“密查连绳两省总兵常诚!”
“密查谁?”
纪寒感觉自己有点听错了。“大人,圣上让大人密查连绳两省总兵常诚私吞三万官银一案,若是证据确凿,圣上命大人秘斩常诚将军。”
“什么?”
这一刻的纪寒真的不淡定了。焕王那边还没解决呢,这怎么又冒出了个两省总兵,还有这三万官银,他怎么不知道这事?而且为何又要秘斩?还好曾广不在府衙,若在的话,曾广非和莫达掐架不可。“大人,这是常诚将军私吞三万官银的卷宗。”
莫达呈上的哪里是什么卷宗,而是圣旨。杨不扬与刘大壮在看清莫达手中所拿的圣旨,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乌明雅不明所以,也跟着二人跪了下来。徐恒、袁琅跪了!衙厅内,未跪的只有手拿圣旨的莫达与未拿圣旨的纪寒。莫达在等着纪寒下跪领旨,可是瞧着纪寒那一副痴呆状,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向纪寒宣读了圣旨。圣旨读完了,可圣旨里的内容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胆战心惊。一年前,由儋州运往连州的三万官银在海路消失,同三万官银一起消失的还有官船两艘,官兵百人。连州巡抚上报朝廷,劫走官银的为南海海盗。但是圣上对此事始终心存怀疑,而在圣上这一年内的密查中,连绳总兵常诚曾私自调离本部海军驶离军港。三万官银消失与常诚私自调离本部海军离岗竟为同一日。圣上怀疑常诚,但他苦无证据!派官员来查,哼,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常诚任连绳总兵已有二十年,这连绳港虽挂着太武的旗帜,但这连绳港怕是早已姓了常姓。所以若是此事真为常诚所为,圣上才让会让他秘斩常诚?为何要秘斩,当然是怕引发兵变啊。你圣上怕,我纪寒就不怕啊,在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巡抚,人家可是正一品的大员!“大人!”
莫达轻轻的唤了一声正在一脸呆滞的纪寒。“哦,我听着呢,还有吗,说下一件事。”
“大人,没有了,卑职方才说的便是最后一件事了。”
“哦,没有了吗?那个莫达啊,我想问一下,咱太武若是要辞官的话该怎么走这流程?”
莫达感觉他又跟不上纪寒的思路了。“辞官?大人,卑职只听说过罢官,可从未听过辞官一说。”
“胡说八道,你没听过,那严格是如何辞官的?”
听得纪寒所问,莫达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人,严老大人那是年事已高,再加之老大人他无颜在面见圣上,所以圣上才准了严老大人告老还乡。”
纪寒听得莫达此话,便一副生不如死的瘫坐在了明镜高悬下。三件事,除了第二件之外,这哪一件不是棘手的?关键是这第三件事还是圣上交代的。难,他们的大人太难了!“莫达啊莫达,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们三个来助我,可是现在我后悔了,你们三个能回去不?就当没来过?”
袁琅还是挺同情纪寒的,因为这第三件事,连她都不知道。查一位大将军,凭纪寒的官职如何去查?而且在来时的路上,他们已经得知纪寒在码头当众斩杀了焕王的快婿。若是袁琅知道她的这位大人还在为南荣一事头疼时,不知这丫头又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