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阁便再无他物!“二位义士,可否告知在下公主是否已经进入大堰。”
裴如一为香坛换了新香,转身向纪寒、上官清问道。“是,南华公主现今便在大堰,事不宜迟,这位大哥还是带我们去见枪圣前辈吧。”
听得纪寒所问,裴如一露出一抹悲戚之色。“二位既对在下坦诚,那么在下也不必隐瞒二位了,家师于半月前受了重伤,如今已经驾鹤西去。”
这阁内只有他们三人,裴如一吐字也是清楚,纪寒明明听清了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的向他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什么?枪圣前辈他怎么了?”
不仅是纪寒未有想到,上官清在听得裴如一所说亦是目露骇色。“家师喜外游,得知先帝薨逝便于外赶回,在赶回途中家师路遇其师兄崔如海,崔如海假借二人师妹重伤将家师引入翠烟居,在家师为其师妹疗伤之时,二人悍然偷袭家师,致使家师身受重伤。”
裴如一说到此处亦是目露恨意。纪寒听的已是头渗冷汗,心有余悸。还好现在时局已变,不然他们这一次必将功亏于溃。本指望这位枪圣前辈出山扭转乾坤,可谁知人家却去了。这大宗师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枪圣、崔如海、师妹?这三人之间必定有着一段极为波折的过去,不然枪圣前辈亦不会中了这对师兄妹的圈套。“现在大堰并不知道家师故去,但在下怀疑崔如海应是受韩成珉指使,或者韩成珉知道家师重伤一事。在家师重伤后,韩成珉曾几次三番的来绝无阁求见家师,家师为了不引起韩成珉的怀疑,便用真气强行封住体内四十二道大脉会见韩成珉,如此做,家师确实能够让韩成珉无法看出他身患重伤,但是……”“但是如此做会加快令师体内的重伤发作。”
上官清接过裴如一下来欲要所说之话。“便是如此了!”
裴如一仰面长叹。沉默!在裴如一的一声长叹后,阁内亦是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一番沉寂后,裴如一自楼穹收回目光向纪寒二人问道:“二位义士,公主殿下此次归来带有多少兵马?”
听得裴如一所问,纪寒并未对他隐瞒:“连我二人,加上金智善公主共十人。”
“十人?十人如何复国?大堰城内尽是韩成珉的火神军,若家师在,家师一人便能拨乱反正扶公主殿下重登大宝,可是家师已经仙去。”
听着裴如一的这句话,纪寒真想对他来上一句:“你他妈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只是这话可不能真的说出,毕竟还是要给人家一些面子的。枪圣崔鸿基意外陨落,纪寒也没有打算再在绝无阁待下去的意思了,向裴如一拱了拱手,纪寒便向他表达了离意。“等等!”
在纪寒与上官清便要拉开阁门时,裴如一慌忙唤住了他们。“你们只有十人,要如何与上万火神军斗?”
听得裴如一此话,纪寒亦是回身朝他看去。看着裴如一纪寒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并非十人,而是千人万人,大堰城里的百姓与义士,皆是我们的后盾。”
“如此说来,你们是要让那些无辜的百姓们卷入这场皇权之争吗?”
“皇权之争?”
纪寒真的有一种想要上前揍这裴如一一顿的冲动,或者说,真有种想要把他这个榆木疙瘩给敲醒的冲动。推开阁门,而后一迈而出。“若是你今日在那法场,你便不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了。”
纪寒不想再与裴如一废话,轻轻牵起上官清的手,二人踏向了这被月色吞没的石路。石路外有人与光,光是火把,人是火神军!裴如一有一点说对了,大堰确实遍地都为韩成珉的耳目。瞧这阵势他们已被火神军困在这条石街里了。寒剑并未震鞘而出,上官清拉着纪寒突然一鹤冲天。在二人一鹤冲天的刹那,铺天盖地的火盘亦是同时自下方掷来。在冲天之时,纪寒与上官清皆看到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