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南倾,你醒一醒。”
靳延东一直拍打着洛南倾的脸,可洛南倾却怎么也没有反应。想到什么的,靳延东随即把束缚着洛南倾的那些绳子和封口胶带从洛南倾的身上除去。收起所有的惊慌靳延东一把把洛南倾抱起来,加快脚步往车子的方向赶过去,这一路,靳延东尽可能大声地喊着洛南倾名字,试图让洛南倾醒过来。把洛南倾放在了一旁的草坪上,靳延东苍白着脸从衣服兜里掏出车钥匙解锁,赶忙去把后座的门打开,又接着跑回洛南倾的身边。“南倾,你醒一醒好不好?我求你了,南倾,求求你醒过来。”
靳延东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洛南倾的脸上,又顺着洛南倾的脸颊流下去,一刻都不在洛南倾的身上停留。吸了吸鼻子,正要把洛南倾抱进车子的后座,靳延东突然想到什么的,停住了脚步,抱着试探的心态对洛南倾说道:“南倾,你要是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只要你醒过来,我这一辈子都要和你粘在一起。”
说着,靳延东牟足了劲地掐中了洛南倾的人中。昏迷中的洛南倾只觉得自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满是荒芜,不管她怎么走都找不到尽头,也不管洛南倾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回应她。突然一下,洛南倾觉得自己在被人召唤,并感觉到了痛觉,随即睁开了眼睛。视野里不再是光线不足的别墅暗示,手脚和嘴唇没有再被束缚,便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萦绕。而抱着洛南倾的靳延东看到洛南倾睁开了眼睛,心里乐开了花,却不敢轻举妄动等着洛南倾真正地恢复了意思才打算和洛南倾说话。慢慢地,洛南倾觉得自己的视角越来越清晰,随即靳延东的脸映入眼帘,洛南倾的眼眸突然睁大,紧接着就是决堤的泪水崩塌而来。让目光一直在洛南倾身上的靳延东措手不及,连连对洛南倾问道:“南倾,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洛佳月对你做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听到靳延东的声音,洛南倾随即伸手搂住了靳延东的脖子,像一个被丢失的孩子找到家人那般,失声痛哭了起来,并断断续续地对靳延东说道:“延东,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看着泪如雨下的洛南倾,靳延东的心都要碎了,但现下比起难过,靳延东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见靳延东缓缓地把洛南倾放倒了地上。帮洛南倾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靳延东一脸心疼地看着洛南倾,满是安慰的口吻对洛南倾说道:“别怕,南倾,我在这里,我在你的身边,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别怕,南倾别怕。”
像哄一个孩子一样,靳延东轻轻地拍着洛南倾的背安慰着。不想,听了靳延东的安慰,洛南倾的哭声更加大了,抽噎着对靳延东说道:“延东,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语气里满是对靳延东的眷恋和依赖。洛南倾的话音一落,靳延东的鼻子不由得酸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靳延东一把把洛南倾揽进怀里,用抱歉的口吻对洛南倾说道:“南倾,对不起,我在这里。”
此时此刻,靳延东除了安慰洛南倾,别无他法。洛南倾就这样任由靳延东抱着,自己则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靳延东的身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在靳延东的怀里感受温暖,不知不觉,靳延东感受到怀里的人越来越重,别过脸才发现,洛南倾是哭累后睡着了。靳延东见状,更加心疼洛南倾,摸了摸洛南倾的脸,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再也不要让洛南倾受这样的罪了。随即,靳延东把洛南倾抱到了车子的后座,快速地开车离开废旧别墅,离开这个洛南倾觉得是噩梦的地方。在送洛南倾回靳家的路途中,靳延东给洛浩宇打去了电话,告诉了洛浩宇自己已经把洛南倾带出来了,只是洛南倾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我姐究竟怎么样了?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一看?我很担心的,要不我过去靳家一趟,看完我姐我就离开靳家。”
洛浩宇在电话这端满脸担忧地对靳延东问道。迟疑了一下,靳延东本想让洛南倾回到靳家就好好地休息,但是洛浩宇的语气和话语总是在脑海里徘徊,于是还是答应了洛浩宇的请求说道:“医院不用送南倾去了,除了累和疲倦之外,南倾都很好,我先送南倾回家,你自己慢慢的来了。”
说完,靳延东就挂断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洛南倾皱着眉头躺在后座上,不由得加重了踩油门的力度,往着靳家赶去。而洛浩宇这边,挂断电话后,洛浩宇遣散了跟着他完成任务的警员们,随即开着去往靳家。“在去见洛南倾之前,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丁德斯恶狠狠地看着洛南倾问道。丁德斯的府邸里,洛佳月被关在二楼的房间里,被丁德斯拉回来教训,尽管被这么问着,洛佳月仍然觉得自己对洛南倾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错。于是洛佳月抬起头来,迎上丁德斯的眼睛,洛佳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是经历了我经历的事情,你就不会想着要放过洛南倾,只会和我一样,除了想杀了她解恨,其他的什么都不管用。”
丁德斯闻言,在洛佳月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洛佳月顿时就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随后丁德斯几乎是对洛佳月吼道:“洛佳月,我不管你的经历是什么,在我的这里,只有听话和不听话,有价值和没价值这两种区分法,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帮你的话,你最好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反省你自己,给出一个让靳延东和我都有台阶下的方法。”
说完话,丁德斯气冲冲地离开了二楼,留下洛佳月一个人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