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原本想要跟着,但是被夏晴空拒绝了,夏晴空交代他将之前商讨的反击凯越的事宜,再和辉煌的众人商量一下,争取弄出一份详细的方案来。智囊一口答应了,这也是他昨晚思索了一夜的事情,现在正好可以付诸实践了。见到辉煌最终拔地而起,脱离了跌停板,纳兰雷心中十分不解,现在不但股权没有了,还没有压住辉煌的气势,看来邓云天这个人,恐怕有些言过其实了。纳兰雷这样想着,但是却听到了邓云天的指令,“现在立刻召集人手,明天向穆氏集团的总部公司,发起资本冲击!”
纳兰雷被邓云天的决定吓了一跳,“什么?向穆氏集团的总部公司发起资本冲击?我们今天才输的这么惨,明天却去冲击人家总部,就不怕再像今天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邓云天摇了摇头,他本来不想给纳兰雷解释的,但是奈何这些都要纳兰雷来操作,所以只好控制了情绪解释道,“舍得舍得,没有舍,哪儿来的得?虽然舍了一个辉煌,但是却可以得到一个穆氏集团,你觉得值得吗?”
纳兰雷毕竟是商海浮沉过的,听完邓云天的话,他也大概了解了邓云天想要干的事情,那就是佯攻辉煌,实取穆氏!想到这里他的态度也逐渐缓和了,“邓先生,我这不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嘛!你别介意,我向来这么风趣的!”
邓云天白了一眼纳兰雷,这种脸皮的厚度,邓云天自问是达不到的,怪不得纳兰雷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看来也不无道理。另一边,夏晴空的车很快就停到了拘留处的门口,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经过几道安全检查,终于进入了拘留处里。在警察的带领下,夏晴空来到了会客室,隔着一道铁栅栏,再次见到了赵开来。此时的赵开来,比上次见面又憔悴了许多,妻子病重,公司竞争,身受冤屈,赵开来却只能在拘留处里干等着,想来他的每一天,恐怕都是度日如年吧。赵开来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沙哑的嗓音对夏晴空说道,“夏总,谢谢你帮我老婆,帮我们辉煌度过了一个难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夏晴空摆了摆手,“不用感谢了,都是我应该做的,苏玉婷是我的好朋友,她没有完成的事情,我来帮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赵开来微微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穆氏集团是看中了我们和凯越的竞争关系,有意想收购吧。”
夏晴空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夏小姐,其实穆氏集团的发展我是知道的,穆总这个人我虽然不了解,但是从您身上,多少可以看到点影子,毕竟你们可是我们商场中的模范夫妻啊!”
夏晴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想赵总找我来,不会是为了玩笑的吧?”
听到夏晴空打开了话腔,赵开来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了,“说实在的,辉煌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一点一滴看着它长到现在的,让我交出去,还真是舍不得!”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但是我现在的情况,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在病床前照顾,更何况公司呢!所以我已经决定了!”
说到这里,他一改刚刚颓废的神色,目光如炬地望着夏晴空,“夏小姐,辉煌煤业,我会以1元钱的价格,并购进穆氏集团!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个累赘啊!”
说到这里,赵开来的眼神里已经泛起了光芒,他在热切的等待着夏晴空的答复,可是夏晴空却久久没有开口。“夏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赵开来有些迫不及待了。夏晴空淡然地望着他,果然和自己之前所想大致一致,“我不能答应你!”
夏晴空的回答让赵开来心中一怔,他没有想到夏晴空竟然会拒绝,“夏小姐,这……”赵开来还想追问,却被夏晴空打断了,“我等着你出来和辰浩,在会议桌上正式签署并购协议,钱一分不会少!”
说着夏晴空站起了身来,“赵总,人要保持希望,你的妻子和孩子,还在等待着你的归来!”
说着,夏晴空便转身离去了,说实话,刚才她是想答应的,但是最终还是拒绝了,帮助是一码事,赵开来这样算是赠送了,这又是另一码事。她也是想给赵开来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这个时候的人,是最脆弱的,这段时间和辉煌的众人相处,夏晴空从他们的口中也大致了解了赵开来的为人。她不希望这样的汉子被如此不公正的对待!夏晴空重新坐上了自己的车,在路上,她也在不断思索着,下一步,就该计划一下怎么反咬一口了。然而就在这时,一辆巨大的货车却向她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车了,夏晴空情急之下急打方向盘,汽车重心不稳猛然翻了过来,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才停了下来。而那辆大货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因为事出突然,夏晴空的车已经变了形,她的双腿被压在车头下,而她也因为冲击而昏死过去了。来往的车辆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了下来,大家合力将夏晴空的车翻正了过来,又齐心协力,把夏晴空从车里救了出来,飞快地送往了最近的医院。“什么?晴空出了车祸?”
正在开会的穆辰浩接到了智囊打来的电话,说夏晴空出了车祸,他立刻终止了会议,开车赶往了医院。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了,一脚油门把车速开到了极致,“晴空!你一定不能有事!我来了,马上就到了,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穆辰浩在路上风驰电掣,而另一边纳兰雷也接到了消息,夏晴空毕竟是他的外甥女,虽然两人关系不和,但是纳兰雷也从没有想过要夏晴空的命!此时他一把冲到了邓云天的住处,揪住了他的衣领,用一种愤怒地语气质问道,“邓云天,是不是你做的?”